第二年白叶琴的丈夫英年早逝,让白叶琴本还在硬撑的精神瞬间地崩塌了,她将孩子丢给父亲后就去庵上带发修行,一方面要为丧夫祈祷来世尽早生还,一方面在祈祷自己遗失的孩子能够平安无事,一生无苦。水希在被外祖父接养过后,改为白姓,从小生活无忧,学业爱情一帆风顺,直至蜜月归来的这一天,犹如人生的断点一样,一切美好由此终止。三天后,白叶琴因寻女未果而突发心脏病离世,白水希在痛心丧母的同时,开始和席远山过上了貌合神离的日子。她不问,不查,将所有心事都压在了心底,直到四年后生下了席浠之后,所有的怨气和不甘像潮水一样卷带着产后的抑郁而来,她留下了一纸离婚协议,潇洒地环游世界,再无音讯。席远山一边带着还没满月的席浠,一边唱着深情深爱的歌曲等待着白水希的归来,在席浠一岁时,他因演出需回大陆一次,在踏上故土的那一刻,熟悉和温暖的热浪让他愈加想见一个人,他找到他们当年住的地方,找遍他们常去的地方,都是无果。他辗转反侧后,还是来到了陆清扬的老家,在那里找到了陆清扬年过花甲的母亲,在他趴着她的耳朵大声告明来意之后,陆清扬的养母从一个破旧的木盒里拿出了一封信,她蹒跚地坐在藤椅上对他说:“扬啊,好几年前就给了我这个东西,说如果有一个男人来找她,就把这个给他。”
“我人老不识字啊,她的东西我又不敢动,所以一直帮她保存着,这个孩子自那日走了之后除了过年给我寄点钱外,再也没有看到她,你再不来,我都要把它扔了。”
席远山打开那个封口已经泛黄的信,在看到里面的物件后,胸口的血液如一时间被冻住了一样,迟迟回缓不来。信封里装的不是信,而是一张照片,上面印着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娃,不用他去怀疑,单从和他相像的眉眼上就可以判断出是他的女儿,是他和陆清扬的女儿。相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字,令他今后疼痛一生。“我说过不怪你,但我没有说过不怪我自己。”
我不怪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是怪自己,爱上了你这样的男人。爱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