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学习到前人一星半点的成就。而想要继续深造,必须赋予全部的心血,当作是人生的追求。甚至有的人到白发苍苍的年纪,始终对国画保持着一颗赤诚之心。虽然他们有心想要以一己之力推动国画的发展,但毕竟国画渊源之深,内容之丰富,不是几年几十年就可以全部领会的。许多人付出一生的精力,只学到其中半点的皮毛,要切身体会,真正了解,甚至发扬光大,甚至需要几代人的努力。除了极高的天赋,还要有后天不怕苦不怕难的心境,坚持始终如一的心性。而有些人用尽了一生的时间,才能将一种事物画到传神甚至传世的地步。黄胄画驴得功,徐悲鸿画马成名,齐白石画虾为技,李可染画牛育人。古人况且如此,更别说当代诱惑颇多的年轻人了,想要一心一意,一辈子只干一件是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虽然他们的功力也可以画些其他,但相比于自己所专长的,就没有那么容易能拿得出手了。而林凡在直播上所做的这幅作品,不光意境优美,上面所体现的国画的技艺和绘画方法,可谓是数不胜数。林凡的书法已经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这个咱尚且不说。就单单今天这短短十分钟所作的画,不管是菊花梅花还是小路、院墙、雪花,都十分的吸引人。只看其中一个就无比生动形象,关键是画上的她们好像会说话,将作者当时所想体现的意境就这么酐畅淋漓的呈现在纸上。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两者相辅相成,相互成就。当赵臻有机会再次近距离观赏林凡的这一幅画时,眼睛便直直的盯着最先画的菊花一动不动。“齐白石先生直到九十多岁之后还在画虾,直到那时,他的境界才达到了出神入化,随心所欲的地步。”
而一旁的孙浩宇也紧接着说道:“他自己也曾说,苦把流光换画禅,工夫深处渐天然。”
“人都以为齐白石老先生画家是转动笔,但知道有人亲自见过他,当场作画才知道他是转动纸张的。”
“这就是窍门,这就是经验所在。”
二人一唱一和,说罢之后,眼神便齐齐的落在了林凡的身上。此时三人已经结束了直播返回到了入住的酒店里。林凡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对面的孙浩宇和赵臻二人。现在他们竟然以齐白石老先生的自述和画虾的成就来赞美林凡,是放在了和他一样的地位啊。林凡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二位言重了,我在场上就是随便画画,想到什么便画什么了。”
“我完全没有像老先生那样,穷尽一生只为了做好这么一件事。”
林凡这般不在乎的语气和态度,才是让旁人最气不过的。古代名家要想有一副好的作品,花费了一辈子的时间才达到如此成就,而林凡他今年才不到十七岁,身上的技术就已经如此了得。林凡依旧耐心的解释着“,你们别再说一些有的没的了,我刚刚说的全都是实话,真的是随便画画。”
随便?画画?赵臻下意识的看了孙浩宇一眼,然后又继续说道:“林老师,你就别再打马虎眼了,要不然的话,我们不妨去京都收藏馆逛一逛。”
之前赵臻跟孙浩宇解释的一番话中,提到的那些名家他们都有作品保留在京都博物馆中。林凡的眼睛瞪得老大。一旁的孙浩宇却满是吃惊,他完全没想到赵臻会说出这样的话,刚想说一些什么别的。却被突然被传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想说的话。从刚刚节目现场出来到现在,他已经接到十几通这样的电话了。孙浩宇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酒店房间的铃声又再次响起。打开门发现正是老熟人曾令辉。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快十一点了。曾令辉脸上的神情十分焦急,甚至还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小跑着到了这里,站在他旁边的还有“林凡你…”林凡无奈的往房间中走去,有没有必要这样啊?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还非要跑一趟,我在台上随笔画的就让你们这么吃惊?显然林凡是十分不想看到现如今这个局面。他当时提笔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随便三两笔就画成了那样。要是他认真起来的话绝对不是现在的这样的水平。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张画,在林凡眼里都算不上他正儿八经画的,只能说是平常随笔的练习。甚至可能不满意都会扔掉的东西,现在却引来了这么多的人。“我真的只是随便画了,画画的那么难看你们还这样。”
王祖贵却是最先开口,“林老师能不能给其他人留点活路?这还叫难看?”
林凡无奈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真的当时只是提笔随便画的,草草就结束,那能精致到哪里去?”
王祖贵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着,后面的话硬是被林凡硬生生地噎了回去,微微张口都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曾令辉更是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着急忙慌的赶到这里,就是想要当场目睹这一幅画的风采,可林凡却是直直的说难看。要真的难看不喜欢的话,你大可以扔进垃圾桶或者撕成碎片呀。众人的聊天进行到这里,孙浩宇这才结束了刚才的通话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京都的几个好朋友一定要过来拜访一下。”
曾令辉思绪思绪微微飘远,随后便想到了,“是不是国画协会那群人?”
“你说的没错。”
曾令辉脸上却是出现了不悦的神情,“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估计没安什么好心,要不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那就一起走吧。”
“咱们这几个人也刚好。”
“林凡,你将东西简单的整理一下,咱们待会儿就出发。”
几分钟之后,王祖贵坐在主驾驶位上,旁边坐着林凡,而那三个年纪大的人在后排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