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样可以成为挽救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陈衫长久的坚持和爱护,已经让宋默尔深陷其中,她甚至分辨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感动。唯一能肯定的是,陈衫是爱她的。不会背叛她。宋默尔想到昨晚上被羞辱的画面,皮肤引起一阵战栗,心跟着颤抖着。陈衫把她放到床上,“你是不是感觉冷?”
一看她卧室里的空调也没开。外头是明晃晃的艳阳天。“默——”陈衫一向是心如止水,对爱是,尤其是对性有着强大的克制力。宋默尔吻了他。如同干涸的喉咙涌入了一丝甘甜,她的纤细的手顺着脖颈上去,环住他,触到他坚硬的发根。发尖有些扎手,可是比之之前任何都好太多。之前的恋爱都可以叫做小试牛刀,现今被他抱在怀里才是真正的归宿。陈衫不可能不动情的,放下宋默尔,压着她倒在床铺上,像是倒在春天盛开的花丛里。她的身上还有沐浴后残留的玫瑰香。陈衫吻着她,碰触她光滑的脸颊,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排列得如同糖果。忍着要喷涌的欲望,陈衫耐着性子一遍一遍摸她的发,“可以吗?”
宋默尔怎好意思。直接抱着他,在他耳边道:“随你。”
陈衫便不再迟缓了,好像在看电影时快进一样,一切都迅速起来。二人褪下了衣物,没有束缚地坦诚相见,滚到床上翻了好几个圈,以陈衫在上方的优势,宋默尔依附在他身下。春光无限好。直到电话响了很久很久,宋默尔嗔怪地叫他去捡起来接。陈衫才餍足地睁开眼,长臂捞她过来,“亲一个。”
或许是被滋润的甜蜜和洗涤,宋默尔十分容许他放肆。从善如流,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并且推了他一下,“快去呀。”
陈衫终于光着屁股去捡起客厅里掉落的公文包了,电话铃声断了,几下翻找,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厉少城……他直接发了消息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迟到了三个小时。陈衫看了公司的人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重新走回卧室,宋默尔在穿衣服,上半身是白色短T恤,下半身是姜黄色紧致半身裙,倒是把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不过,她撩起所有头发要扎起来的时候,陈衫阻止,“你等一下。”
她的脖子上有他留下的杰作,一个又一个又大又红的‘草莓’醒目得不得了。这么去公司,非得被那些八卦的人说上天。“你还是把头发放下来好看。”
陈衫以为这么说她应该懂。宋默尔顿悟,到梳妆台前去看,一口一个真是准得不能再准。“陈衫!”
她这样怎么见人呐!宋默尔不光是想要披头发,而且还想换一件高领的衣服。夏天披头发多么的热。“对不住了宝贝,我错了。”
陈衫只是在她找个镜子的时间已经穿好衣服了。宋默尔是想生气也不行了。陈衫穿完就出去打电话,宋默尔在衣帽间找了一件半高领的女衫换上,白色不透光,算是挡住了。耽误了一上午,陈衫直接向部门补假,连带宋默尔一齐请了。“我们去员工食堂吃了午饭再进去。”
想想不对,陈衫又问道:“我们去哪儿吃?看看外面有没有你喜欢的店铺。”
“没有的,你放心,吃食堂也可以。”
宋默尔感觉吃什么都没胃口。可事实不是如此。刷卡进公司,二人没跟着上电梯,直接去员工食堂用餐,平时点套餐,宋默尔只拿一份,吃三分之二差不多了。她拿了两份。还感觉可能自己不够吃。菜品是根据营养师的建议搭配好的,陈衫端着餐盘过来,“你是不是给我拿了。”
“我自己吃的。”
宋默尔看了四周,因为他们来得早没什么人。指指陈衫背后,“你去帮我拿个冰淇淋。”
陈衫扫了一眼她面前餐盘里堆得食物,“你先把饭吃了,饭后过半个小时再吃冰激凌。不然胃不舒服。”
宋默尔揪着脸,“我不吃冰激凌心里不舒服……”“可是……”陈衫坐下来,郑重其事道:“你胃疼的话,我心里不舒服。”
宋默尔瞬间服气了,拿起筷子,“我还是憋着不吃。”
“乖。”
陈衫本就比她大几岁,有时候看她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要死觉得非要吃不可,待会儿还是给你买。不过,要饭后半个小时。”
宋默尔喝着汤,点点头。可能是因为早上就经历一场运动的原因,损耗了气力,陈衫倒是精神焕发,可也多吃了两碗。吃完了,二人在电梯口分开,宋默尔抽回手,“你上去。”
陈衫不明白,“为什么?”
怀疑她是不是不想公司的人看到他们一起牵手,在一起的画面。可是想想不对,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的部门同事来,不也一样看到了他对她大献殷情。“我走楼梯上去,这样避免跟同事遇到,我也好睡个好觉。”
“好。”
要不是碍于人多,陈衫真想亲亲她的头发再走的。宋默尔上了楼梯一步一步,像是个蹒跚的老人,她举目,尽是被胁迫后的悲凉。32层。电梯一开,秘书台的秘书便向陈衫问好,“特助,你来了。”
“来了。”
他笑着说的。二位秘书面面相觑,纷纷笑了笑,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大!”
陈衫站在门口。厉少城深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停滞胸膛,容光焕发的样子。“进来把门带上。”
陈衫照做,到他跟前。“你不怕被骂?”
“今天不怕。”
厉少城是男人一眼就望穿了,“跟宋默尔和好了。”
埋头继续看策划案。陈衫觉得神奇,“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脑门上写着恋爱两个大字。”
陈衫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大,没得说!”
厉少城把旁边堆积的一堆材料给陈衫,“这是今上午你要做的工作,现在交给你了。下午下班之前完成。”
“没问题!”
要是换做往常,他早怨声迭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