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破鞋,竟然是因为搞破鞋闹出的人命,妈的……”杨东升心里这个骂啊。 杨槐得意洋洋的扫了财务部经理陈志刚一眼,见他脸色难看的吓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你说案子破了,人抓住了吗?”
“已经抓住了!”
“听你们前面的介绍,嫌疑人应该是一个思虑还算周密的人,怎么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杨东升觉得奇怪。 “他确实思虑周密,甚至在犯案前特意准备了一辆自行车用于逃跑,但是他不知道用刀杀人之后,会溅满身血,慌乱之下穿着满身是血的衣服就跑了,人没跑出多远,就被抓了!”
杨东升听到几个人几乎同时说了句,“草!”
“怎么说也是矿上的人,替他找个好辩护律师吧!”
把事情确认砸实,杨东升转脸看向陈志刚,“陈总,财务部该整顿整顿了!”
“是!”
陈志刚此时已经冷汗涔涔,再没有了刚才的劲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杨东升让跟着自己来的公司报社记者,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登在明天的报纸上,不给有心人造谣的机会。 吩咐完所有事情之后,杨东升让其他人去各忙各的。 杨槐看笑话一样,看着陈志刚失魂落魄的走远。 “你很不喜欢他?”
杨东升走到杨槐旁边。 “哥,你不知道,他们财务部的人无论走到哪,都把自己搞的跟钦差大臣似的,我好不容易落一回他的面子,怎么能不抓住?”
杨槐头也不回的道。 见其他人都走远了,杨东升照着杨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那你连我也坑,这是人命,你知道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我还以为你小子真犯事了!”
“哥,哥,哥!”
杨槐连忙求饶,“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的这么快,一得到消息我还以为是这边的矿长出了问题,就马上赶过来了,赶到之后才发现事情竟然是搞破鞋弄出来的,我心想趁这次机会正好给姓陈的下个套!我以为你最快也要等结果出来之后,才会过来做个总结呢!”
“你知道不知道公司上下有多少人想看你倒霉?我在那边等着出结果,眼看他们把你拱下去吗?”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所以我才要拿陈总立个威!”
杨槐得意的笑了笑,“哥,你是来给我站台的吧?”
“陈总也不容易,你别太难为他!”
财务部是杨东升掌控公司的主要手段。 陈志刚得罪人也是替杨东升得罪的,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铁杆跟财务部斗起来,那样的话别人就轻松了。 对于财务部的特殊待遇,杨东升也不准备改。 要想马儿跑,就得舍得下好料。 在杨东升的管理下,财务工作是一个得罪人的活,必须给好待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确实就是“钦差大臣”。 “我知道了,找个机会,我私下给他赔罪!”
杨槐想了想道,“哥,你不是喜欢培育新种子吗?我给你介绍一个项目!”
“你能找到什么项目?”
杨东升以为杨槐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见过有人引海水灌溉稻田的吗?”
“海水稻,人在哪?”
杨东升心中一动。 “也不能算海水稻,我了解了一下,听那人说,还需要淡水稀释之后才能灌溉!”
“领我去看看!”
两人上了汽车,湛市的主要农作物就是水稻,道路两边都是稻田。 直到海边这种情况才发生了改变——海滩上一片荒芜。 这时眼前突然出现的稻田就很显眼了。 汽车在稻田边停下,杨东升下车看了看,这片水稻比普通水稻粗壮不少,也高了不少,几乎比人还要高一些。 杨槐向四周看了看大喊,“陈社长,陈社长!”
“谁啊?”
过了好久,田里终于钻出一个人。 “陈社长!”
杨槐冲那人挥手。 “原来是杨矿长!”
这是一个看起来跟普通老农没什么区别的汉子,皮肤晒的黝黑,长相消瘦,一双粗糙的大手放在身体两侧。 看到这个人,杨东升一下子放心了。 这些年东升食品的跟各地的农科所、农科院多有合作,根据杨东升的经验,那些长的白白净净的大多是什么都不懂的官僚,真正的农业专家常年待在地头,跟农民没什么两样。 面前这位陈社长,一看就是一位真正的农业专家。 这位陈社长看起来四十几岁,不过常年风吹日晒难免显老,他的年龄肯定没有看起来大。 “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杨总!”
杨槐介绍道。 “你好,你好!”
陈社长很热情。 杨东升跟来人握了握手,“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当然可以!”
八十年代的时候,陈社长偶然在海边发现了第一株这种水稻。 从最初只有数百粒种子,几十颗幼苗,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种植。 但是这样一来需要的资金也大了,他在海边承包了一千多亩地,亩产只有100来斤,每年需要数万元才能维持。 为了支撑水稻种植,他卖掉了自己的房子,他学的是林果专业,在粤省、桂生搞林场,种果树,甚至到建筑工地干活,补贴水稻培育。 他听杨槐说了杨东升的情况,所以才会对杨东升这么热情。 杨东升对海水稻很看重。 杨东升可以把盐碱地改成正常土地,但是他无法把盐水变成淡水。 西部土地很多,但是水很少,新省、藏省很多地方年降水量还不到100毫米,连草都种不了。 这些地方淡水少的可怜,但是盐水却不少。 青藏高原上湖泊众多,很多都是盐水湖。 另外北非、中东,还有智利,也是资源丰富,缺乏淡水,他们虽然没有盐水湖,但是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