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对关羽说道:“云长,你该不会跟黄忠说过三弟的事吧,难道是黄忠告知吕布的?”
“大哥,我又怎么可能跟黄忠三弟的事……”关羽顿觉冤枉。刘备也觉得关羽并非这种人,但吕布又如何得知张飞有喝醉鞭人的习惯?思前想后,他终究无法想明白,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离开并州。“大哥,是俺错了,请大哥责罚!”
张飞自知犯错,跪在刘备面前认罪。刘备摇头叹息:“罢了罢了,事已至此,罚你无用,望你经过今日之事可以得到教训,日后勿要再犯。”
“是,俺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得到刘备原谅,张飞兴高采烈,躺回床上呼呼大睡。翌日一早,刘备一行人收拾行礼离去。众人走到城门,发现黄忠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汉升,是吕布派你来的吗?”
关羽上前问道。“我是来为你送行的。”
黄忠将背上的长弓拿下来,“此弓是我亲手所做,当作饯别之礼,望云长勿要嫌弃!”
关羽收下黄忠礼物,感动道:“你我虽相识不久,然情深义重,多谢你的赠礼!”
“此行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一路上多保重!”
“你也是!”
二人依依惜别,黄忠一直送到十里亭外,才返回晋阳。原本吕布只是安排他与关羽相交,分散对张飞的注意。但短短十天相处,让他与关羽结下深厚情谊。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简雍离开了并州,往冀州方向而去。一个时辰后,黄忠已经返回刺史府。“禀报主公,属下已将刘备一行人送出城外,他们日后应该不会再踏足并州。”
黄忠抱拳道。“此次你做得好极了,没有引起刘备的怀疑。”
吕布夸赞道。然而黄忠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说道:“属下并未遵从主公吩咐,差点坏了主公好事。”
“此话怎讲?”
吕布有些莫名其妙,黄忠从头到尾都演得非常好,没有露出半点破绽。“主公让属下与关羽交好,然而属下却对关羽动了真情,是真心与其结交,如今对他做了这种事,我有些过意不去。”
其实黄忠刚才送行时便想对关羽坦诚,但忠诚还是战胜了友情,他没有向关羽坦露吕布计谋。吕布愕然,他没想到黄忠竟如此耿直,又重情重义,这让他越发喜欢。“我虽要驱逐刘备,但关羽也是当世豪杰,你真心与其结交乃人之常情,我岂会怪你,更何况你也没有泄露,我更加不会责罚你。”
“多谢主公,属下尚有一事请求,还望主公答应。”
黄忠抱拳道。“直说无妨。”
“主公尚记得属下有一孩儿名叫黄叙吗?”
黄忠突然提起自己的儿子。吕布记得黄叙得了重病,他答应医治,黄忠才愿意跟随他来晋阳。“我自是记得,黄叙他如今病情如何?”
“承蒙主公关心,经过张大夫的医治,叙儿的病已经痊愈,属下想将他带到军中锻炼,不知主公是否同意。”
“如此甚好,不过先把他带来让我看看,我想亲自考验他。”
吕布想看看黄叙有多少本领。黄忠听到吕布要考验儿子,心中大喜,说明吕布对黄叙重视,他说道:“能得主公考验,是叙儿福气,属下立即回家带他前来。”
不到小半个时辰,黄忠便带着黄叙回来。黄叙今年已经十六岁,年纪虽然不大,但身高已超七尺,他眉宇间与黄忠有六分相似,长得一表人才,英武不凡。病情痊愈之后,黄叙整个人也精神不少,吕布非常喜欢此子,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汉升,你这儿子长得好生俊俏。”
“主公廖赞了,一身好皮囊并无多少用处,属下更想他有一身的本领,如此方可能够出人头地。”
黄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还是十分高兴,毕竟没人父母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孩子。“黄叙拜见刺史大人!”
黄叙对吕布跪拜。“起来吧,黄叙,我听说你在家有读书练武,你所学武艺有你爹几分本事?”
吕布问道。“我爹武艺超群,一手箭法更是独步天下,我资质平常,只能学得爹一分本事,但就凭这一分本事,也能列入高手行列”黄叙脸色得意,自夸的时候还不忘带上黄忠。黄忠呵斥道:“续儿,不得在主公面前狂妄!”
他害怕黄叙过分自傲,惹吕布不高兴。吕布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哈哈哈哈,汉升无须责备,少年若无傲气,又如何乘风破浪。”
“是,主公。”
黄忠暗自庆幸吕布不跟黄叙计较。黄叙见吕布比他爹还要好说话,他心中更是喜欢,平日人人都怕吕布,他反倒觉得吕布很好相处。吕布又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可要考考你的武艺了。”
“还请刺史大人考验,我必定不让大人失望。”
黄叙自信道。吕布点了点头,让士兵去把郝萌喊来。不稍一会,郝萌抵达议事厅。“郝萌,这位少年名叫黄叙,乃汉升儿子,今日我想要考考他的武艺,你就当他的对手吧。”
吕布说道。“是,主公!”
郝萌看了黄叙一眼,见黄叙虽然身高不矮,但脸上还带着稚气,料想对方年纪不大,即使武艺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士兵将兵器架推出来,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兵器,郝萌挑选了自己惯用的镔铁长枪。他刚想拿起长枪,但看到旁边还有一杆木枪,他问道:“黄叙,你是想我用木枪还是铁枪?”
“将军惯用什么枪,便用什么枪。”
黄叙的回答颇为自傲。郝萌心中不满,他本见对方年轻,又是黄忠儿子,故想让其三分。然而黄叙十分自傲,不把他当一回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给面子了。郝萌拿起兵器架上的镔铁长枪,说道:“你拿兵器吧。”
黄叙看了一眼,挑选一把长刀,他自幼就跟随黄忠练武学艺,黄忠用的是刀,他用的同样也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