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议事厅中间,黄叙抱拳道:“郝萌将军,请!”
他的意思是让郝萌先出手。郝萌怒了,他堂堂沙场宿将,黄叙竟然让他先出招,这分明是看不起他。“刀枪无眼,小心了!”
郝萌怒极而笑,往黄叙直冲而去,这一枪他施以全力,要给黄叙一个下马威。锐利的枪头破空而来,郝萌不愧是从军多年的老将,其出手之快远胜常人。黄叙轻喝一声,双手抬刀,刀锋横扫对方枪杆。郝萌本想以一个凌厉的攻势先发制人,然而他没想到黄叙反应如此之快,能够阻挡他的进攻。当刀锋扫过枪杆时,他感到对方力气不小,他的枪头竟然无法控制,被黄叙带到旁边。黄叙乘势飞起一脚,直踹郝萌的腹部。郝萌当下一惊,若这一脚被踹中,受伤事小,丢脸事大,他万万不可中招。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进攻,他右手收回长枪,身体往旁边闪避。下一瞬间黄叙腿风从身前扫过,他有惊无险地躲过黄叙突如其来的一脚。郝萌虽然化解了黄叙进攻,但也因此错失先机,陷入被动局势。黄叙得势不饶人,他一脚逼退郝萌,继续挥刀进攻。黄家刀法早已被他练得炉火纯青,如今施展出来,颇有七分黄忠气势。黄叙正反手连劈两刀,两道刀光直指郝萌肩膀。郝萌见对方刀招凌厉,他不敢硬接,再次往后退一步,以躲避对方猛烈的攻势。然而黄叙已经势如破竹,他步步进逼,丝毫不给郝萌喘息的机会。他一连数十刀,刀招如同长江巨浪,延绵不绝,由始至终都稳稳压制郝萌。当两人打到二十个回合时,黄叙突然弯腰,一招扫堂腿直攻郝萌下路。郝萌下意识跳起躲避,扫堂腿未能打中他,然他人在半空,这个时候最为脆弱。黄叙右手做了一个拉刀动作,刀刃由下而上直砍对方。郝萌看到此招不禁面如土色,他人在空中已经无处可躲,情急之下他双手压枪,想要格挡黄叙的刀招。刀枪交鸣溅射出一丝火花,郝萌人在半空力气不及黄叙,被打飞撞在墙上,样子甚是狼狈。他落地之后想要起来继续再战,然而刚要做起身动作,黄叙的刀已经停在他的头上。“郝萌将军,承让了!”
黄叙得意一笑,便将刀收回。郝萌老脸一红,从地上起来,抱拳道:“真是虎父无犬子,黄将军,你教出一个好儿子!”
“郝将军说笑了,犬儿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哪是你对手,只不过你看他年轻,不愿欺负他,故才手下留情。”
黄忠看到郝萌脸现不悦,知道对方被自己儿子打败非常不爽,他连忙出来打圆场。郝萌内心的确很不服,他承认自己有点小瞧黄叙了。要是他一开始就使出全力,黄叙或许能赢他,但绝对不会赢得这么轻松。吕布大笑:“哈哈哈哈,黄叙,你确实本领不错,有你爹几分风范。”
“多谢刺史大人称赞!”
黄叙获得吕布赞赏,心中高兴,再加上刚才打赢,更是让他嘚瑟。“郝萌,你去传赵云来。”
吕布说道。郝萌原本十分不爽,他听到吕布要喊赵云来,又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黄叙,立即明白吕布用意。“是,主公,属下马上回来。”
郝萌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出去,待跑到无人之处时,他忍不住偷笑:“哈哈哈哈,黄叙小儿,自以为打赢我就天下无敌,主公也看不惯你,让我去找赵云来,以赵云武艺收拾你个黄口小儿还不是手到擒来!”
郝萌想到一会黄叙要吃瘪的样子,他便忍不住笑出声。此时赵云正在兵营训练士卒,诸葛亮跟在他身边学习,不时与他交流。“赵将军,赵将军……”郝萌从远处跑来,不断呼喊赵云的名字。赵云略感奇怪,如今郝萌归黄忠管,很少到他这边来,他停下训练,问道:“郝将军可有急事?”
“主公传你前去刺史府,还请你马上跟我来。”
郝萌说完,便拉着赵云的手往门外赶。赵云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吕布所为何事,竟如此焦急,让郝萌跑来传他,他问道:“郝将军,你可知主公传我所为何事?”
“说起来就气人,黄忠有一子名叫黄叙,主公想要考他武艺,此子嚣张无比,目中无人,待会赵将军得好好教训他!”
提起黄叙,郝萌便气得牙痒痒。赵云见郝萌如此气愤,又听到吕布要考验黄叙武艺,他问道:“莫非刚才郝将军败给黄叙了?”
“这……我是见他年幼,故手下留情,才不小心败在他手上,要是我一开始全力以赴,他岂是我的对手!”
郝萌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借口。赵云见此,也不再多问,他深知郝萌是在给自己找面子。二人很快来到刺史府,赵云一眼就认出黄叙,他与黄忠私交甚好,时常有来往,他已经见过黄叙多次。“子龙,我有意考验黄叙武艺,他刚才胜了一场,现在就由你来当他对手。”
吕布将情况说明,让赵云与黄叙比试。黄忠替自己感到儿子担忧,他脸上表情明显要比黄叙和郝萌比试时更加不安。他非常清楚赵云实力,连他都不一定是赵云对手,更别说黄叙。他不明白吕布为何要黄叙去挑战一个打不赢的对手,他只好说道:“赵将军,犬儿学艺不精,一会请你手下留情。”
黄忠本想让赵云给他个面子,别让黄叙输太难看。但黄叙却不知自己父亲用心良苦,他笑道:“哈哈,爹,比武不出全力又如何分出胜负,赵将军请全力以赴,可别看我年轻就手下留情,否则你可会吃亏的。”
黄忠看见黄叙如此狂妄,他嘴角微微抽搐,如果是在家他一定当面教训。但出门在外,他也只能暂时忍耐,等他们打完后再说,这绝对是一场惨败,但对黄叙来说或许是好事。赵云走去兵器架,挑选了郝萌刚才用过的镔铁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