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凑了上去。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早酝酿着想要教训弟弟的胤禛,一看十四又要胡闹,新仇加旧恨,过来一把就将人给薅走了,顺带着的,胤禟也遭了无妄之灾。胤䄉缩了缩脖子,感觉还是十一这里比较安全。听着小阿哥们远去的吵嚷声音,辛夷慢一步回去后院,看向坐在那不吭声的胤礽。打发屋内的宫人下去,辛夷说话也随意了起来。“怎么了吗?刚从皇玛嬷那边出来,看你就像是有些情绪不对。若不是之后还要见人,你是不是还要给我脸色看的?”
这人哪来那么多事。她昨儿那么累,今儿又一直忙个不停的,都还没发脾气呢。他可倒好,还先摆上谱了?胤礽“哼”了声扭过头,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小气。但等了会儿也不见辛夷来哄他,胤礽又屈指敲在桌上。面上倒是正襟危坐,就是那小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又一眼,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辛夷纯当自己聋了,依旧舒舒服服窝在软榻上,才不惯他这毛病。这一大上午跑来跑去的,见的人全是这宫里的活祖宗,脑里那根弦就没一刻敢放松,说了不知多少话、行了不知多少礼,可是乏极了。“咳。”
胤礽咳嗽一声,见辛夷还是不理,又连咳了两声。“咳咳!”
好悬没把肺都咳了出来。辛夷:啊——今儿阳光真好,感觉很适合小睡一下的样子。“真是反了你了。”
山不就我,我就山。胤礽干脆自己走了过来,一屁股在辛夷身边坐下,伸手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辛夷又不怕他,直接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躺好。仰头看向这人,懒洋洋道:“殿下有何吩咐?您说吧,我听着呢。”
胤礽还没有过这么无可奈何的时候,忍不住吐槽:“那你倒是先把眼睛睁开啊。”
“嗯嗯。”
辛夷敷衍的应着,“睁着呢,睁着呢,您快说吧,再不说,我可就要睡着了。”
别说男人得手了就不珍惜,就算女人也是一样。一段关系,一旦彼此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心底也理所当然了起来。胤礽都是被气笑了,从小到大,哪有人敢用这个态度对他的。“龚克里宜尔哈,你是不是太嚣张了点?真当孤不会收拾你的。”
辛夷漫不经心得睁开了一只眼睛,抬手攀上这人的脖颈。绮罗衫皱髻云偏,皓腕凝霜春带懒。“怎么会,我这样,不正是因为您‘收拾’的结果吗,殿下——”小样,跟姐斗?随便几个语录出来,就不信还臊不到你一个老古董的。“龚克里宜尔哈!”
胤礽低呵道:“你——你——”一想起了昨夜里的事,训斥的话不知该怎么说,自己先就脸红了。辛夷看着他咯咯直笑,别管后院有多少女人,在一贯传统教育下,辛夷反倒觉得这人纯情得可以。至少,她之前从未想过,他竟连自助都没有过。可见,如今的小太子是有多乖,远不是日后所谓荒唐堕落的模样。每天正事都忙不完,也没谁有胆敢带坏小太子的,就算真有需要,随时随地,多的是女人想要一步登天,也确实是不缺。哦,现在或许是出现了一个敢带坏小太子的人了。胤礽一面食髓知味,讶于辛夷的主动大胆;一面唾弃自己,深觉折辱了自己福晋。“不知羞,也就是孤让着你。”
切,还不知道是谁在让着谁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明明他自己饿虎扑食,可反过来,但凡辛夷主动调戏两句,他整个人自己先就炸了,还怪萌的。辛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殿下在说这话前,怎么不先把手拿开的。我可是还只动了动口,哪像您——”仰起身来,辛夷凑到他耳边说道:“殿下,白日宣淫,可不符合您形象。”
胤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有了自己意识,但这会儿也不甘示弱。“福晋是个妙人,孤又怎能辜负福晋一番美意。”
呸,辛夷心中暗啐,转身躲过了这人骚扰。虽然知道宫人都守在屋外,看不到这边内室的情况,但那边隔扇的门还没关,辛夷的尺度还没到这个地步。“好好说话,你之前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正是一点就着的年纪,又见辛夷虽然避了开去,但也只是在害羞,并不是真的讨厌,动作越发放肆了起来。果然思想一滑坡,学坏快着呢。辛夷领口都被解了几个扣子,虽然她今儿穿的严实,这也就将将露出了点锁骨。但衣领一解开,胤礽一眼就看到自己昨日留下的齿痕。意动时没有分寸,着实狠了些,现只见一抹青紫横亘在脆弱颈间。胤礽的呼吸声一下子重了。辛夷不适的偏过头去。好吧,她也就是个嘴上花花的纸老虎,这会儿马上乖巧。才刚开荤,总得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啊。“殿下。”
辛夷伸手推了推他,“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胤礽这才回神,原本发直的目光中重新有了光彩,心不在焉接过她的话。“什么问题。”
手却抚了上去。辛夷忍不住抖了下。疼倒是不疼,就是莫名的危机感,让她险些没直接跳了起来。什么问题?她这会儿也要记不起来自己刚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