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的妾室?”
皇后被皇帝冷遇,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有琬琰注意到,皇后的右手一直放置在她的腹部。谢玉娇从人群中出来,跪伏在地,“回禀陛下,妾身在。”
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太傅长女谢玉娇吗?”
“好像还真的是。”
皇帝问道,“方才你可有去过围猎场外围?那里出现了一个深坑,里边布满了倒刺,险些要了明华的性命,有人说见到你去了。”
琬琰见谢玉娇一直静默着,她说道,“是原先的副统领说的,他见到你去了,原来我以为是苏小姐做的,毕竟苏小姐表现的这么像一个凶手,谢玉娇,是你做的吗?我知道你对我有怨,可是谢家满门抄斩,你的命是我保下来的,你莫非要恩将仇报吗?”
谢玉娇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苏婉婉给出卖了,她怎么甘心,为苏婉婉顶了所有的罪责?“回禀陛下,此事确实是妾做的,可是不只是妾一个人,还有苏小姐,那些倒刺就是苏小姐交给妾的,坑是那位副统领帮助妾身挖的,否则,凭着妾身一个人,怎么会挖出这么深的深坑。”
想让她做替罪羊,担下所有的罪责,想都别想!谢玉娇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她活不了,那利用她的苏婉婉也别想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苏婉婉瞪大了美眸,声音带上了些许尖利,“你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怎么挖的那个深坑,陛下,请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她是谢家长女,谢家因为谋害长公主满门抄斩唯有她独活了,她定是怀恨在心才想害明华公主的!”
谢玉娇却拿出来一块玉佩,“这是苏小姐和我商议的时候落在我这里的,上边刻着一个婉字,是苏小姐幼年的时候,安国公叫人雕刻的玉佩。”
“你胡说!陛下,臣女前几日掉的玉佩,臣女回头去找却找不着,原来是被这个贱人捡去了,还诬陷臣女,请陛下做主。”
苏婉婉情绪激烈极了,叫皇帝看得皱眉。狗咬狗,真是精彩极了,要不是此处没有瓜子,琬琰真想坐下来看戏,看这两个女人掐架。多有趣多好玩。琬琰想了想,突然小声说道,“可是要不是苏小姐非要和我比试,我又不会马术,也不会去到那个地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皇帝心中有了结果,“好一个苏婉婉,好一个谢玉娇!今日你们可以合伙去害明华,待明日是不是就可以联起手来害朕?”
安国公急忙跪地道,“陛下息怒,是臣教女无方,受了他人的蛊惑,请陛下恕罪!”
苏婉婉浑身冷汗,在安国公的眼色下才恍然回神,她跟着扑通跪到了地上,“臣女有罪,请陛下责罚。”
谢玉娇却冷笑一声,“究竟是不是我蛊惑你,苏婉婉,你心底里就没点数吗?”
她看上去,是抱了必死的准备了。突然,谢琬琰霍的抬起头去看琬琰,她一步步的朝琬琰走来,“谢琬琰,我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变成今日的结局,你为何会一夕之间就聪慧起来,莫非你在我们面前装了数年的蠢笨吗?”
她说完,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银光闪闪朝琬琰刺去。白墨一直护在琬琰的身侧,见此一个飞身,便把谢玉娇给踹了出去,匕首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有谢玉娇趴在地上吐血的声音。恰好一阵马蹄声传来,放眼望去,是华风领着一些世家子弟打猎回来了。华风见到趴在地上吐血不止的谢玉娇,再看一旁跪着的安国公和苏婉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父皇,这是怎么了?”
皇帝怒斥道,“你还问朕怎么了,你看看你的未婚妻,还有你的妾室,竟然联起手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风儿,家宅不宁,何以安天下?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这些日子就呆在府中吧,不必来上朝了。”
相当于给华风下了紧闭,华风一脸疑惑的应是,心底的怒火却无法阻挡了。这两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父皇如此大怒,还不提前告知他,好让他做个心理准备。“至于这个妾室,处死,苏婉婉,呵。”
皇帝的一声轻笑,叫安国公等人心中发毛。“不是说受人挑唆么?先前的婚约便作废罢,不过风儿喜欢,便抬进王府做个侧妃。”
堂堂安国公的嫡女只能做侧妃,简直就是折辱了安国公府。可安国公不敢表现出来半点异议,直到回了行宫住处,他才怒上心头,亲自取了那条马鞭来。“你怎能和那妾室做这样的事情?还连累了你的堂兄!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苏婉婉也生气,“女儿哪里料想得到,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只要谢琬琰踏进了陷阱中,必死无疑,谁知道墨王的那马儿这么聪明。”
安国公瞪着她,气得浑身发抖。而另一边,琬琰摸了摸踏雪的头,“踏雪也受伤了,那一鞭子力道可不小。”
白墨点头,他看了一眼和踏雪玩的开心的琬琰,眼里划过一道笑意,“踏雪不要紧,活血化瘀的药一堆,倒是你,下次不许替踏雪挡鞭子了。踏雪皮糙肉厚的,上战场的时候也受过不少的伤,一鞭子算不得什么的。”
踏雪嘶叫了一声,仿佛在表达它的不满,琬琰帮它顺了顺毛,高大的马儿现如今低垂下头,蹭着琬琰。惹得琬琰咯咯直笑。白墨冷哼一声,他招来一名暗卫,“去打探一下,哪里有汗血宝马,要母的。”
暗卫领命飞身离去。琬琰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回通透多了,摸着马儿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白墨没有说话。这人…醋性未免也太大了些。连一匹马儿的醋都要吃。“公主,陛下那边送了伤药过来,还有皇后,贵妃,很多人都送了。”
阿依低声过来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