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来接你。”
他摸了摸怀中人柔软的发丝。他和闻寒来一场争斗,却抽不出空去亲自救她,还让她吃了这样多的苦头,白墨歉疚,但并不后悔。琬琰却摇摇头,“你确实该说对不起,不是对我说,而是对我们的孩子说的,你错过了他几个月的时间呢。”
她自己清楚自己在白墨心中的地位,白墨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性命还要重。“你们两个,我都该道个歉。在你被掳的时候,闻寒曾传过书信给我,说要和我来一场光明正大的较量,他会将你好生安置。我也瞧出,闻寒大概也舍不得伤你,这才坚守战场。可是我听到闻寒杀了那个屠夫,我才坐不住了。”
白墨没有第一时间来救她,也是因为那时候抽不开身,唯有他坐镇,才能稳定军心。“那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琬琰问道。“现在,闻寒亲征,他亲手断了木良桥,那是他们烈国最大的一座桥,底下是木良河,他以断桥将大军困在城外,殊不知正和我意,我用一架轻舟渡过木良河,悄悄的潜进烈国来寻你了。”
白墨说道。他若是消失在军中,闻寒听闻,必定会有所防范。但木良桥一断,虽阻隔了大华朝的军队进攻,但他却能暂时的脱离军营,亲自前来接她回家了。琬琰对木良河也有所耳闻,那是烈国最大的一条河,也是烈国的母亲河,河流湍急凶猛,眼前的男人竟然敢用一扇轻舟渡河,那该有多凶险?可白墨一个字也没有对她提,她只好装作不知道,“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去流金国。”
白墨小心翼翼的绕过她的肚子,轻柔的搂着她。流金国?琬琰对这个国家的名字有几分陌生,白墨见她眼眸流出几分疑惑,坚硬的心一下子软成了水,“是个小国,整个国家的人加起来也仅仅只有大华朝两座城池的人数,流金国的国主连皇帝都不敢称,只能称一句国主,每逢新的一年,流金国的国主都会向大华朝和烈国两国交纳贡税,也算是两边交好。”
“因为烈国的边境都严密封锁了人来往出入,我有武功,能潜进来,但出去的时候,还得绕开烈国交战的那块区域,朝流金国而去,再入大华朝。”
原来是这样。琬琰恍然大悟,把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只觉得无比的安心。突然,她腹中的孩子踢了她一脚,惹得琬琰惊呼,疾驰的马车停了下来,白墨关心的看着她,“娘子,你怎么了?”
难道是那假死药有什么后遗症?若真是有后遗症,看他不把重新溜去游山玩水的神医逮回来收拾一顿。瞧见白墨眼底渐生的冷意,琬琰也不知道他联想去了哪里,只得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孩子踢了我一脚。”
驾车的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又动了起来。白墨盯着琬琰的腹部,有几分新奇,又有几分嫌弃,“他还会踢人?踢得你痛不痛?真是个臭小子,还没出生呢就学会踢人,这简直是胆大包天!”
等这个臭小子出来,他一定狠狠的打屁股!琬琰哭笑不得,只能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到腹部上,大概是感受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孩子又踢了一脚。白墨的脸顿时就黑下来了,“你再踢你娘亲,你出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琬琰更加哭笑不得了,只能解释道,“子玉,你不要这样凶,孩子在母亲的体内动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况且,他都没出生,你就这样凶巴巴的,等他出生了,你岂不是要更凶了?”
一想到自己孩子未来可能遭遇到的冷面父亲,琬琰就更心疼起腹中孩子了。听见是正常反应,白墨的黑脸总算是放松了这么一点点,不过,白墨还是放心不下,“那你疼不疼?你要是疼,也踢我一下。”
琬琰,“?”
瞅见琬琰疑惑的视线,白墨笑了笑,这一笑,如破冰后的骄阳,“他踢你,你踢我,你受的痛,我也想一并尝。”
琬琰顿时就是又感动又好笑,“不疼的,只是时不时的踢我一下,只是有点措不及防。”
这个傻瓜。马车外驾车的人,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他当下大声道,“客栈!客栈到了!”
琬琰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苏眠之的声音,她好奇的瞪大眼,被白墨小心翼翼的抱下马车去,果真瞧见了捂着牙一副酸得不得了的苏眠之,“苏眠之,你怎么也来了?”
苏眠之嘿嘿一笑,牙也不酸了,“我缠着小墨墨来的,那木良河,差点就把我和小墨墨给淹了,简直吓死个人了,幸好平安无事,还将你救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跟来,苏眠之自然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歉意。琬琰也明白几分,她心下松了松,瞧见福来客栈四个大字横在头顶。而白墨,嫌弃的看了一眼苏眠之,“聒噪。”
嫌弃完,便抱着怀里的人踏进了客栈。苏眠之愣在原地,好一阵子才响起他的大叫,“你竟然说我聒噪!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想当初啊他说上个三天三夜,白墨也没说他聒噪的,苏眠之默默为自己抹了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