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阳问：“是这样么？”
包厢经理克制着激动的心情，满脸谄媚笑容：“郑先生，李桑说得确有其事，中森小姐与近藤先生的事情，整个日本恐怕没有几人不知道。”
包厢的消费越高，代表他的奖金也会越高，所以怂恿顾客疯狂消费，是他们的责任之一。 不过面对郑耀阳，他也不敢表现得太刻意，不然很容易会适得其反。 郑耀阳嘴角微微上扬，乘虚而入，夺人所爱，似乎比当曹贼更刺激。 “1200万，还没有更高的。”
DJ声嘶力竭再度确认拍价，目光一直留意郑耀阳所在包厢。 盯着郑耀阳所在包厢，不止是他，还有位于另外一个包厢的近藤真彦，生怕舞台的聚光灯再次转移。 他虽然是略有名气的演员，但是1200万日元，对他也是不小的开支。 不过要是能够哄回女朋友，让中森明菜重归怀抱，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而事与愿违，正当DJ确认第三次价格的时候，数字再次发生变化。 从1200万变成1314万，近藤真彦愣了愣，大发雷霆：“八嘎，该死的支那人。”
纵观全世界只有华夏，或是了解华夏文化的人，才会知道1314的谐音梗。 很不凑巧，近藤真彦属于后者，所以他才会知道，那个包厢的拥有者大概率是个华夏人。 “中村经理，那人是谁？”
近藤真彦大声质问。 中村经理恭敬答道：“近藤桑不好意思，我们要保护顾客的隐私。”
近藤真彦皱着眉头：“就不能通融通融吗？”
“实在很抱歉近藤桑，这是我们经营的原则。”
中村经理笑容不减，提议道：“您可以再次加价，说不定对方会就放弃拍卖。”
近藤真彦不加以思索，果断将拍卖价提高到2000万日元。 然而对方似乎跟他杠上了，DJ还没有恭喜，转而又变成2888万。 你方唱罢我登场， 拍卖的金额瞬间来到3500万。 近藤真彦面红耳赤，数钱不输阵，何况中森明菜还是他女朋友，他还想继续跟对方竞拍，却被包厢经理制止：“近藤桑，您确定有这么多钱？”
3500万日元，差不多26万美元，一个二线演员的存款恐怕也不过如此。 作为包厢的专属经理，他有责任提醒顾客不要造成拍卖的流拍。 近藤真彦面色不善，甩出银行卡，大声呵斥道：“里面有六千万多日元，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中村经理脸上笑容不减，习惯性躬身道歉：“很抱歉近藤桑，您请便，鄙人只是单纯的出于关心。”
近藤真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但也不敢发脾气，时空是山口组的产业，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心里犹豫了很久很久，最终按下4500万的数字，再次提高一千万。 近藤真彦做好决定，如果对方再次跟他竞拍，他就选择放弃。 然而没给他考虑的时间，郑耀阳来了性质，把拍卖价拔高到6666万。 六千多万虽然多，但只是日元。换成美元也才50万左右，不值几个钱。 “八嘎，他有这么多钱吗？你们怎么不去查他？”
近藤真彦无能狂怒，中村经理脸上挂着淡淡笑意：“我同事会负责的，不劳近藤桑费心。”
等了一会近藤真彦没有动静，他问道：“近藤桑，您还要继续吗？”
近藤真彦羞怒，他的资金已经不允许他参加竞拍，呵斥道：“叫你们负责人过来，我要换人。”
“好的，实在很抱歉，鄙人今晚很高兴为您服务。”
中村经理面带微笑，躬身行礼，然后离开包厢，申请换人。 他也有在社团担任职务，一个二线小演员，还不值得他卑躬屈膝。 如此同时，舞台上DJ激动近乎失声连喊三次6666万。 整个酒吧顿时闪烁炫目灯光，舞池边宛如烟花般的花束喷洒。 十几位气氛组的美女，端着一瓶造型形似王冠的白兰地，环绕舞池一圈。 像是天皇登基巡视天下，伴随着绚烂的灯光与花束，井然有序进入包厢。 超然的待遇，也代表包厢创下时光开业以来，单次最高的消费记录。 一行人进入包厢，气氛组的小姐姐惊讶发现，豪掷千金的人，只是一个面孔稚嫩到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 渡伸保一左拥右抱，享受崇拜目光的同时，也满脸疑惑：“表弟，难道你就不打算出转一圈？”
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钱都花了，不去享受崇拜的目光，那么郑耀阳花钱的意义在哪。 郑耀阳喝了一口酒，轻笑道：“你去就好，我不喜欢抛头露面。”
渡伸保一面露古怪，别人说他信，但郑耀阳说，他是一点都不信。 不过他也没有强求，示意包厢经理开灯，坏笑说：“那么总得挑几个吧，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美女。”
面前一排站着十几个女孩，萝莉大学生少妇，春菊秋兰都各有特色。 郑耀阳说：“会说粤语的留下。”
渡伸保一靠近郑耀阳身边，似乎早有所料，嘿嘿直笑：“我刚才已经挑过一遍了，她们都会说粤语。”
郑耀阳失笑，扫视一眼，懒得去挑选，轻笑道：“那就单数的都留下来。”
他们两人，算上李晓牧也才三人，一人两三个就差不多。 听到郑耀阳的话，女孩像是飞蛾扑火般飞速向他靠拢，左右膝下。 拉着郑耀阳玩起夜场的小游戏，包括不限于趣味骰子、粉红炸弹等。 由于男少女多，渡伸保一意识到，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玩他们，果断甩出一叠美元大钞，保底有一万元左右，让几个女孩自己去玩游戏。 赢者拿钱，输者脱衣服，一丝不挂就去外面跳个果舞，拿走剩下的奖金。 郑耀阳笑了笑，老表不去当气氛组组长真的是夜场行业的损失。 经理苦笑，他哪见过这种情况，五十万美元扔出去，扭头就忘记这件事。 恭恭敬敬的提醒道：“郑先生，您现在拥有点歌的权力。”
郑耀阳说：“那就海阔天空吧。”
“纳尼？”
渡伸保一说：“是一首粤语歌，我表哥首唱，不会就让她先去学。”
包厢经理无奈点头，有钱人怪癖，他已经不止一次领略过，也不敢反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晓牧捕捉到关键信息，海阔天空是郑耀阳首唱。 他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信息，今晚回去一定能查到郑耀阳的真实身份。 不多时，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中森明菜站在聚光灯下。 一袭白色碎花抹胸长裙，精致的五官，单薄且线条优美的锁骨和肩颈。 郑耀阳看得入迷，他见过的美人有很多，各人的气质都各不相同。 但唯独没有见过中森明菜这类，天生苦相却长得很漂亮，有种凄美感觉。 骨瘦颜白染，纤弱难敌秋风烈，就像从红楼梦中走出的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