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杉分析:“也许是星石将我们的梦境统一起来了吧?所以做了相同的噩梦。”
刘杨若有所思,但想了想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只能作罢。两人清醒后,意外发现自己不但不累,甚至也不饿。又过了一段时间,天气转晴了。两人确认了大概方位以后继续往前走。终于,翻越了雪山,可以看到山下遥远的村镇。“哈哈哈!”
两人兴奋地从雪坡滑雪下山,当天晚上就走到了温暖的山腰处。“终于不冷了!”
言杉感叹道,这温暖让人舒服极了。但是肚子饿了,于是两人又想到了星石。纷纷盘腿打坐激发星石,这一次星石的功效似乎弱了很多,呼吸法循环一晚上,只相当于极寒之地的一小时。但聊胜于无吧。在这温暖的日子里,两人来到了小镇上,一问才得知路果然是走偏了,从这出发到毕城足足要走一百公里路。又走了一天,两人继续使用星石。效果更弱了,以至于第二天两人肚子开始咕咕叫。“得想办法搞点吃的?”
刘杨提议。两人原本顺着公路走,可是周围都是山林,根本没有人烟。于是,只能继续往前走。因为那一晚的梦,言杉和刘杨讨论田园生活,种田,养殖,自给自足的生活到底好不好。争论是没有结果的,两人只感觉越说吃的肚子越饿。当下,呼吸法对于星石的激发微乎其微,刘杨认为是因为所谓的抗性,就像吃药多了没效一样。“好像有点道理,以后或许能找到星石新的用途吧。”
言杉也很无奈。两人走累了,路过林边草地。金灿灿的阳光下,风景很美,多年在林品感受到的气候中的冷,在逐步驱散。温暖的感觉真好,漫步几步,二人准备在草地上休息一会儿。躺在草丛中,言杉看向天空,一切的事物或者梦想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变淡了。蚱蜢在草丛中蹦跳着,在言杉的肚子上稍作停留,又跳向另一个地方。天空中有麻雀在飞翔,有的停在枯枝上叽叽喳喳。这一切,使言杉的心灵受到了牵引,让他久久不想离去,仿佛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感受到心灵处的一丝疲惫,他再也不想管任何事情。时间慢慢过去,阳光让言杉暖洋洋的,他无视身上爬来爬去的小虫,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不过就在此时,刘杨却将他拉起说:“我在树林后面发现了一些木屋,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老饿着也不行。”
林间小屋,似乎没有人,院子里种着石榴和芭蕉,一角还有藤蔓形成的拱形通道,藤蔓上面开着美丽的小黄花。屋檐下有喷灌在浇着院子里的植物。淋淋之水打芭蕉,清清小珠滚石榴。藤外黄花布满树,林间小鸟对雨鸣。此处的确是一个极为不错的地方,可以给言杉和刘杨一种宁静的感觉,消除他们浮躁的心。言杉心想,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独自生活在这里,仿佛世外桃源一般。刘杨去敲门:“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应,言杉挨个查看窗户,认为确实没人。两人绕到了屋后去,发现了一个鸡舍。看着隐约可见,白花花的鸡蛋,言杉笑道:“主人大概出远门了,要不然我们顺点鸡蛋就溜吧。”
刘杨看了看四周,只能答应。两人捡了一堆鸡蛋,就飞也似的撒腿跑路了。夜里,在远离屋舍的地方,刘杨和言杉生起了火。夜晚的清风稍凉,却有火焰的温暖。两人烤鸡蛋吃,然后闲聊着。刘杨提到:“等我们回到毕节,如果要面对强大的敌人去复仇,以我们的能力恐怕是不行。过了这么多年平静的生活,复仇的心也淡了,也许找个工作,娶个好女孩过一辈子算了吧。”
言杉摇了摇头:“宋奶奶临终时告诫我们不要做超出能力的事,但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弱小。未来的事,未来再决定也不迟。只要不断变强,就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柴火烤鸡蛋,需要手法,风味也很独特。吃完鸡蛋,刘杨感觉肚子舒服了不少,于是说:“既然如此,那可不能松懈啊,咱们接下来开始练武吧。”
言杉脚踏八卦,手舞太极,心中幻化万千招式,缓慢演练。言杉为柔,刘杨却是刚劲,截拳打得空气嚯嚯地响。不过两人长期相互影响,实用性成为大家一致的选择。练习后就是对练。刘杨在对练中通常掌握主动性,言杉是很慢的。这一次,刘杨单脚离地,一脚飞踢。言杉用手格挡,却被震倒在地。但不待刘杨再度攻袭,他已经翻身爬起,借势移开刘杨的拳头,用手刀直斩刘杨的后背。刘杨弯曲身体躲闪,被言杉一脚踹在左脚脚踝。刘杨顿时失去重心,倒在地上。“哈哈哈。”
言杉大笑。刘杨起身也是一笑:“这算平手,这次我用太极,你用截拳。”
直到午夜明月穿过乌云,两人才收工睡觉。言杉睡得昏昏沉沉,偶尔睁开眼,眼见草木愈加的模糊,似乎还有个黑影站在刘杨的后面。“难道真有鬼”,言杉心中微动,“肯定是在做梦”破晓时分脸和手有些冷,二人才几乎同时醒来。划去脸上的水珠,言杉站起身来,身边的草都挂上了淡淡的露珠。言杉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于是说道:“我昨晚好像看见一个人在我们附近。”
刘杨吓了一大跳,赶紧摸了摸全身,没少啥零件才放松下来。于是两人又翻了背包,刘杨翻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捣蛋小贼,取你一表,算作两清。刘杨言杉再次确认,果然就是丢了那块夜光星辰手表。“这林间小屋的主人看起来并不简单,我们还是别招惹他,快走,一块表算是应付的报酬。”
刘杨无奈道。两人继续赶路。走着走着看见了高压电塔,言杉指着说道:“这些输电塔肯定就是从天河上面的水电站下来的,我们沿着走,很快就到毕城了。”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刘杨摆了摆手说道:“还是别了,我们沿着公路走,至少有路标。”
言杉看看高压线路一路上的丛林,荆棘和灌木,又看了看平坦的柏油路,放弃了想走捷径的想法。一路上,言杉和刘杨不太敢去别人家顺东西,遇到果林时悄悄溜进去吃饱了,再装一背包上路。终于两人确认接近了毕城,标志性地点就是天河水库。渴了两人就趴在水库边喝水,水库作为毕城的重要水源地,保护得很好,原本的居民被迁走了,也不准放牧。湖面的水如同平镜一般映照着天空,白云蓝天,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水岸边林海随风拂动,阵阵涛声;湖边的沙滩上有观光的情侣在打闹,芦苇丛中有白鹤行走;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平和是一种美丽,存在于每一个的心田。站在宏伟的大坝上,二人居高临下,眺望远方云雾缭绕的城市。“过了这么多年,整个城市都变了,你看这一片,高楼大厦就像森林一样,我们心中的城市远去了。”
刘杨感叹道。“是啊!”
回答着,继续前行,言杉加快脚步,他只想知道哪些熟悉的地方或者熟悉的人,还在吗?近距离看见毕城,天空中降下了大雨。下雨在林品肯定是冷得不行,但在毕城却让人感觉到温暖。雨夜,是暖雨的夜。言杉感觉从此喜欢上了毕城的雨。出走孤儿院,一路漂泊到毕城。虽然毕城环境也好不哪去,可能也很危险。但毕竟是家乡,再说了,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