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口鲜红的气雾从多尔斯的口腔喷出,其中伴随着大量病毒孢子。 被咒器强化过的病毒活性已经到达了它从未达到的高度,身体肌肉不受控制的扭曲变形,而后收缩挤压! 咯吱—— 肌肉相互挤压竟发出了钢铁压缩的声响,刺耳又难听。 背后肉须猛然回缩,每节脊椎此时猛然拔高了两公分,这也让多尔斯的上半身有些超乎常人比例的怪异。 他此时就像一个上半身极长的猿猴,大量病态的红斑在他的皮肉之下滚动跳跃,就像一个个十分活跃的寄生虫一般。 ——刺啦! 皮肉在此时开始变形,一张红色的大衣被互相交织在一起的肉须组成,肌肉撕裂重组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手臂裂开,将咒器完全包裹吞入手臂,紧接着便机械的向山上走去。 望着多尔斯那离去的背影,孤乐有些感慨的咂了咂嘴。 “因果造定这么看来还挺好用的……竟然可以直接把物品凭空放到一个本不存在的地方……” “果然,能涉及到因果的能力都很bug啊……” 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向站在身旁如一块雕塑一动不动的八臂恶鬼。 “你怎么回梦里?”
孤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话语间充满了疑惑。 八臂恶鬼眉头微皱,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的五官近乎挤成了一坨。 思索良久,八臂恶鬼那皱成包子的脸在渐渐舒展。 “这还不简单。”
八臂恶鬼的八只手臂慢慢捂住自己庞大的头颅,随后猛然发力! 咯吱—— 噗! 巨大的头颅被八条手臂硬生生从腔子里被抽出! 粘稠的黑雾从断口流出,生命的气息在不断向四周释放,唯独八臂恶鬼的气息在逐渐衰弱。 “……” “6……” 他说的这还不简单……原来是自杀? 还真下得去的手…… 巨大的身躯瘫倒在地溅起大片灰尘,凝实的身体此时逐渐消散。 不多时,场中那浓稠如沥青的黑雾便消散殆尽,与它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只到底不起的八臂恶鬼。 “不死梦这个技能也被复刻丢到他的身体里了吗?”
“也对……不死梦这个技能也算是梦魇的核心保命技能……” 微微点头,望着完全化作废墟的古刹,孤乐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群玩科技的心真脏,就算是死,也要拿武器洗一遍地…… 好好的场景都被破坏了! 不过也没事,反正都死了,也算是给他们一点惩罚,让他们往后别这么好奇。 别看到什么都想来探索,会害死自己的。 …… 咯吱—— 大雪中,一只身穿皮靴的大脚从风雪里踏出,脚掌落地后又深深陷了进去。 积雪挤压发出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莫名感到解压,只不过这时却没人会把关注点放在这似有似无的挤压声中。 多尔斯伸长脖子远处看了一眼,不成比例的长颈就像是被人刻意拉长了,原先帅气的外表此时消失殆尽,有的只有非人比例的怪异。 远方,一座屹立在风雪中的宅邸正安安静静的站在哪里。 多尔斯在看到宅邸后,呆滞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锋利的牙齿不断在口腔中摩擦,呆滞的眼球不受控制的飞速旋转跳动,身上也透露出一股子兴奋感。 “到……了……” 吐出一句呆呆的话语,多尔斯步伐再次向前,极长的身躯在雪里格外病态。 …… “白姐,你确定要进去?”
静一眼中带着些不确定的看向前方。 一座古老的宅邸坐落于不远处,其中的路面并未被白雪笼罩而是被枯枝落叶所铺满。 这样的宅邸一看就有问题好吧! 谁会闲的没事去里面冒险!? 这不是主动找死么? 而此时的白斐却好似被前面的宅邸勾了魂,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宅邸出神。 “我卜一卦……如果没事那就进去。”
白斐微微回应静一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石子微微一丢。 石子在地上不断翻滚,如同一个玻璃球一般在地上打转…… 最后石子翻滚几圈后猛然被一只黑色的乌鸦叼走…… “……” “……” “再来一次……” 白斐低低念了一声,眼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再次掏出石子丢向地面。 这次石子在地上跳动了几下后便向着山坡下滚去…… “……” “……” “emmm……” “白姐,要不咱们走吧……这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不要慌,继续,我石子多的是。”
“魔药·巫祝灵判!”
从怀中拿出一颗紫色晶石,用指尖轻轻碾碎,一股紫色烟雾被白斐顺着鼻腔吸入肺部。 【魔药·巫祝灵判】 【效果:短时间提高灵感,对判断结果进行更加准确的判定,运气短时间小幅度提升。】 “等我一下。”
白斐僵硬的走到树后,忍着风雪褪下裤子,而后蹲下身开始解决内部矛盾。 不多时,地上便多出了一滩水渍。 水镜未来观!发动! 附身看向那滩水渍,白斐仿佛从中看到了未来。 未来中…… 一片黑暗! 毫无生机! 甚至她还从浓烈的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脑袋与有些不认识的人的头颅与骨头皮肉…… 只是这些却没有惊动呆滞的白斐。 若此时的白斐还清醒,估计早就认出了刚刚的占卜代表了什么…… 兵败人死,万事休! 下下签…… 然而此时的白斐只是缓缓直起身,走到静一面前慢慢摇了摇头:“大安,无需顾虑……” “……” 你看我信吗? 静一吞了一口唾沫,后退两步。 眼眸中一阵颤动。 白斐率先踏入院落,见静一没有跟来,呆滞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怎么不进去?”
“我……我就不进去了……要进去你自己进!”
静一显然是有些害怕行动有些反常的白斐。 是人都知道卦不二起,卜只一算。 而精通这方面的白斐此时却好像忘了这些一样算了一遍又一遍! 就好像被夺舍了一般。 就连那股令人安心的气质都被彻彻底底取代! 只有那与白斐一模一样的皮囊、声音与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