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了?”
几个字被风吹的轻轻飘飘散开? “你为什么不进?”
静一这次听的十分清楚,呆呆的张口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忧虑。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快给我进来啊!!!!”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们不是队友吗?好朋友就应该在一起啊!”
“来!快来!”
“啊↓啊↑啊↑——” 一连串的逼问让静一后退的步伐愈加变快…… 刚刚还目光呆滞的白斐仿佛被踩了尾巴,如同破风箱一般的尖锐吼叫与嘶嚎让本就阴森诡异的宅邸更添了几分惊悚。 与常人无异的眼球此刻如金鱼一般暴突,皮肉筋骨也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悲厉的喊叫让此时的白斐大口大口呕吐着鲜血,飞溅的血液让血点溅的白斐的脸上与衣服上到处都是。 皮肉如同吹气球一般鼓胀,整个人好像疯了一般不断撕扯着头皮上的头发,即便将头发连带着头皮扯断都无法阻止她疯狂的举动。 筋骨扭曲咯咯作响,她的身子歪歪扭扭,用着奇怪的姿势抱着头苦思。 状态——疯狂! 隐藏在宅邸中的一道人影阴恻恻的咧开嘴角,怨气不断从口腔中喷薄而出,漆黑的眼眸中透露着戏谑。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不管是白斐的异常举动还是刚刚测出的兵败人死万事休的卦象,都属于他的杰作。 “我不进……我不进!!”
静一见到形态怪异的白斐脸上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脚步不断向后移动。 她实在想不通与自己一直在一起的白斐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中了招! 明明刚才都一直在一起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遇到,为什么她会变成这副模样?! 颤抖的眼眸紧紧盯着怪异的白斐,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 “静……一……” 啪嗒—— 她的背后仿佛撞上了一堵墙,而熟悉的声音却带给了她一丝安心。 是多尔斯! 虽几人没打过多长时间的交道,但她却实实在在的把多尔斯的容貌与声音刻在了心中。 毕竟属于颜狗,而多尔斯又是那么的帅气邪魅,她又怎么不上心? 此刻的静一也顾不上舔多尔斯,惊慌的心只顾着向他救助。 然而她刚刚转过身,就看到多尔斯那极为长的脖颈,还有比例失调的上半身…… 凹陷的眼球与皮肤上不断移动的红斑… 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那帅气的多尔斯此时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被怪物占据身体的恶鬼! “静……一……” “你……是在——找我吗?”
张开嘴,几根肉须从喉咙中探出。 肉须轻轻缠绕着静一的脸颊,甚至有几根细小的肉须在她的眼球表面游动探索。 咕嘟—— 干涩的喉咙中,一口唾沫被艰难咽下。 此时静一的吐沫中都夹杂着几分苦涩与难以置信…… “我……我……” 还想张口说话,此时的她脑子拼命运转却无法组成一句顺畅的语句。 “进来吧…” 皮质大衣下,多尔斯缓缓张开怀抱,无数触须从大衣的阴影下伸出,将静一的身体包裹。 “来吧,进行一场属于你的游戏。”
因上半身长的失去比例的多尔斯此时如同一位佝偻的老人,而静一则是他怀中的小孙女。 步伐慢慢挪移,脚步慢慢走向前方宅邸内。 白斐在看到体态扭曲变形的多尔斯后,如同气球一样的脑袋上挤出一丝不悦,随后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多尔斯则没有在意白斐的态度,一脸笑意的走入宅邸。 一同进入的还有早已不知所措,吓得尿在多尔斯身上的静一。 而在他们进入后,不多时,三道人影慢慢向这边走来。 符举,林子,黑茶。 几人看到宅邸后不约而同的愣了一下,随即相互对视一眼。 “进去瞅瞅?”
“走!”
x2 而在几人进入后,一张纸飞机从某个洞穴中被飞出。 从纸飞机表面的只言片语上,还能看到几个与符举、林子、黑茶样貌十分相似的人慢步走向前方。 前方,则是宅邸! 世间一切皆为傀儡,被因果牢牢提起,一步一步走向被设计好的命运之中。 “开始了……” 洞穴中传出一道冷笑,敞开的洞口猛然坍塌,再次恢复了正常,积雪也把碎石彻底掩盖,让人看不出一分一毫的不对劲。 …… “老哥,看脚印好像有好几队人进去了……咱们要不要凑凑热闹? 现在咱们可是还没跟他们打过照面……” 身穿一袭白衣,手中撑着一支纸伞的长发男人微笑一声转头看向领头之人。 那人身穿铠甲,铠甲内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红色布料。 他的眉头如同一股愁云一般皱起,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子军中煞气! 至于他的样貌…… 一道从额头横贯下巴的蜈蚣状的疤痕贯穿了他的脸颊,一只眼球也仿佛得了白内障,让人看起来非常别扭。 “叫我戮千里,或者戮将军。”
“好嘞好嘞!戮将军~” 一道语气中夹杂着不屑的话语从后方传来。 那人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双手揣兜慢慢悠悠的向前方的戮千里走去。 戮千里看到男人后眉头皱的更深,煞气甚至从双眉间化作实质盘旋而上。 “柴理人……我承认你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我希望你对我态度好些。 不然我绝对会宰了你!”
抽出腰间长刀,一道怨煞之念从刀尖传上天空。 天空感受到这股煞气后天色都变得微微泛红,空气中也冒出了一丝浓厚的血腥味。 “呦呵~拔刀了呀~是要杀了我吗?”
“也对,白鹤就是被你逼走的,现在杀了我也符合你的性格。”
柴理人冷笑一声,双手从口袋里掏出,手中夹杂着一枚硬币。 他的手掌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嘴巴上也被画了一个倒十字,就连硬币上都被十字架填满。 只不过从十字架的方向看,这些十字架都是倒十字,并非是想象中纯洁的象征。 “我再说一遍,白鹤是自己走的,不关我的事。”
戮千里听到柴理人提起白鹤,手中长刀缓缓放回刀鞘。 “自己走的?对对对~是她自己没事抛下大部队,选择了一个生还几率最小的方式~ 你说的都对~” 柴理人一边笑一边摆手,然而就在此时,他的神色一变。 “这些话你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