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诚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得到了证实,这张二柱确实是对自己有着这样深切的蔑视。一旁围观的少年弟子们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心中却想着这张二柱莫非失心疯了不成。即便是倒是桓禾也同样目露震惊,心中猜测张二柱是不是不愿意指点这些弟子甚至自己,所以才装出这样的样子来应付!难道这一次,自己不应该让张二柱来指点吗!唯独宁清雪一双清澈动人的美眸中流光闪烁,心中底定的明白张二柱绝对是有着明确的目的,而绝非导师以及楚君诚心中所思索的这些目的。楚君诚愤然大怒:“张二柱,不要以为喊你一声张二柱兄,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我楚君诚的修为如何,既然你没有本事指点,就赶紧给老子退下,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张二柱面对楚君诚愤然的斥责,也没有因此勃然色变,仍然是淡淡的笑容,笑容中流露浓浓的嘲讽:“怎么了,说中了你的心事,说中了你内心的不堪,所以你才会这么的恼羞成怒,我张二柱有说错吗!”
不等楚君诚反驳什么,张二柱继续大声的嘲讽道:“你楚君诚这种废物,在星河门学习修炼的这么久,修为还是只停留在化神五层,你这无能的废物,还好意思以为自己天才,我说你是蠢货,有什么错误吗!”
楚君诚的脸色已经从原来的平静、诧异,变为深深的暴怒的红,在这么多弟子和自己尊敬的导师面前,被张二柱明确的指出了自己身上的弱点和难看,如何让他挂得住脸面,楚君诚颤抖着身躯,几乎要喷吐一口鲜血来。随即,他忍无可忍的朝着张二柱愤而出手,一记蕴含着极度的失控怒火的双掌化为似能毁灭整个教场的巨大破坏,朝着张二柱的面门疾速施展出去。周围的空气都被这阵凌厉到无法阻止的双掌攻势给压缩得如能刮伤脸颊的劲风。张二柱脚步微微一退,却没有出手反击的打算。面对着这凌厉得让周围弟子们纷纷闪避的楚君诚的掌风,张二柱只是不断的闪避,却始终没有还手。“废物,就是废物,蠢货,就是蠢货,果然说的没错!”
张二柱的身影在楚君诚的出击下左闪右避,嘴上却始终没有任何停歇的嘲讽着对面不断全力施展着“烈风掌”的楚君诚。导师桓禾皱了皱眉,几乎要看不下去了,他跨步向前微微走了一步,正要出手阻止两人的纠缠,这时候,身畔的宁清雪却靠近桓禾拉了拉他的衣袖。“怎么了,清雪!”
桓禾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再等等看,我相信张二柱这样做,绝非是只为了羞辱楚君诚!”
宁清雪笃定的对桓禾说道。见宁清雪对张二柱如此信任,桓禾也停下了想要上前阻止张二柱和楚君诚纠缠的脚步,将信将疑的看着两人的进攻和退避。楚君诚的攻击虽然凌厉,不过在失去了理智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准确的命中有心想着退避闪躲的张二柱。众弟子们也带着半惊疑半诧异的神色,看着教场上两人的缠斗。楚君诚虽然全力施展,却始终以失之毫厘的差距下,让张二柱巧而又巧的闭闪了去。“噗!”
楚君诚再也无法控制的又是一口鲜血骤然喷涌出来,洒落在教场的地面上。下一刻,张二柱忽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朝着对面略微显露出萎靡之色的楚君诚狠狠出了一掌。这一掌又快又狠,正中楚君诚的心中,下一刻,楚君诚已经如同风筝一般直直的朝着后方倒飞了出去。跌落地上后,又是一口殷红的鲜血吐了出来。桓禾大惊之下,连忙快步的朝着楚君诚跑了过去。这楚君诚的实力停留在了化神五层的修为已经半年,如今被张二柱击伤这些都没有什么。其实最最让桓禾担心的是,楚君诚可是七长老的侄儿,若是张二柱真的伤到了他,便是自己都无法交代。心中带着一丝对张二柱的迁怒之心,桓禾几乎脱口而出的想要责骂张二柱了。张二柱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倒地的楚君诚面前,脸上露出一抹从容自若的笑容,这笑容和先前对楚君诚的那种嘲讽意味的笑容明显不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君诚,笑着说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现在都被贯通畅连了!”
“什么!”
骤闻张二柱这话,倒地的楚君诚立马试着去检查自己体内的那些经络,这一检查之下,果然发觉原本壅塞闭堵的那几条经络,此刻居然真的被冲开了。这让他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怎么回事,我体内的这些经络脉路怎么忽然间畅通了!”
楚君诚自己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忍不住低声说道。“怎么,你体内脉络真的畅通无阻了!”
一旁过来检查他身体伤势的桓禾也感到诧异,连忙试探着检查了一下楚君诚的身体,果然发觉楚君诚的状况和先前大有不同了。“真的!”
楚君诚浑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愤怒的原因,此刻只想着大叫起来。原先的怒色也立马转化为了一脸的惊喜:“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闭塞多年的经络,此时居然就像是天生贯通一般畅行无阻!”
桓禾立马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来,对着张二柱点了点头算是行礼,然后问道:“莫非,是张二柱你改变了楚君诚的身体状况!?”
张二柱淡淡一笑:“他的身体内,一直积压着太多陈年累积下来的修炼产生的灵渣,积累得太多自然会阻塞了原本应该畅通的经络,这也是为何他无论怎么努力,修为始终停留在化神五层的原因,毕竟,那几条经络不贯通的话,修为根本无法继续提升!”
“原来如此,想不到张二柱你连这个都看得清楚,真的是太让人惊异了!”
这回,便是桓禾也有些羞赧起来,毕竟,张二柱一心想着帮助楚君诚解决身上的问题,而自己却一直在怀疑和责怪张二柱,他这心中自然为自己对张二柱的误解而感觉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