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君诚的身体状况,那些经络闭塞导致了修为无法提升,那么张二柱你为何要不断的嘲讽和轻视于他呢!”
桓禾虽然对张二柱的做法有些理解,只是无法做到完全的明白,因而身为导师的他,好学的性格使得他不耻下问。张二柱解释道:“其实,楚君诚的性格太过骄傲了,他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极度自律和刻苦努力到无以复加之中,因而,即使心中藏着什么事情也绝对不愿意也不屑于表露出来,而身体内的状况,其实和一个人的心情以及心怀大有关联。”
顿了顿,张二柱扫了一眼地上正准备爬起来的楚君诚继续说道:“因而,楚公子这些年在积压了太多太多的负面情绪,这些负面情绪大抵是来自于他内心对于自己的绝对高要求,以及家人或者朋友们对他的期待产生的让他也想变成大家所期待的那种人的诉求之下,慢慢的造成了这种负面情绪的积累。”
张二柱又道:“楚公子所修炼的功法,却恰恰是一种需要大开大阖的一种极度需要快意功法,因而,他以这种极度压抑的心情来修炼这种极度需要快意的功法,又怎么会不造成经络的闭塞,导致修为无法提升呢!”
“原来如此!”
桓禾恍然明白。“不过,张二柱你怎么知道楚君诚经络闭塞的缺陷,需要依靠愤怒来化解!”
身为星河门的导师,桓禾对于自己门下的每一个弟子,都有着深刻的了解,他此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试着帮助楚君诚将闭塞的经络冲开,只是按照他所知道的方法,想要将楚君诚的缺陷解决,却是需要一种四品以上的丹药才可以做到,只是四品丹药对于桓禾来说对么的珍贵。别说是他一个不懂炼丹的导师,即使星河门那些掌握了炼丹师技能的长老们,也未必能够顺利炼制出四品丹药。四品丹药,何等珍贵。因而,即使知道楚君诚身上这缺陷有解决的方法,也无法做到。如今,这张二柱却依靠着让楚君诚发泄心中怒火来冲击这闭塞经脉,显然让桓禾诧异不已。其实,张二柱运用的这方法,也是针对楚君诚的别样体质来实现的。也即是说,只有楚君诚这样刻苦修炼到无以复加,以及在这种修炼下有着强大的底蕴修为的情况下,才可以运用这种以激怒的方法来解决楚君诚身上经脉闭塞的问题。若是换做了其他的人有类似问题,只怕不等张二柱施展出方法,就有可能因为极度愤怒而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无可逆转的伤痕。“其实,是因为我发现楚公子的体质,是这世界罕见的阳洛体质,所以才会用这种方法来化解他身上的问题!”
张二柱淡然说道。“阳洛体质?”
导师桓禾闻听张二柱此言,脸上的震惊程度几乎无以复加,他张开惊愕的嘴,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看错了!”
他现在还无法接受楚君诚是阳洛体质的这个事实,那是因为阳洛体质和阴安体质一样,分别属于男女体质中两个极为罕见体质中最上乘的一种。阳洛体质的修炼者,相比起寻常的修炼者来说,极为逆天,已经能够以十倍的修行速度来提升自身的修为。只是,在炼虚修炼者修为之前,将会比寻常修炼者缓慢十倍的速度来获得提升。由此可见,这么对比下来,也就是说,如果楚君诚真的是一个身怀阳洛体质的修炼者,那么能够修炼到化神五层修为的楚君诚,此前付出了十倍于别人的刻苦和努力。想到此处,桓禾看向地上艰难准备起身的楚君城,脸色也微微为之动容。真没想到,这些年,楚君城居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好在现在终于遇见了帮助他改变体内阻塞经脉的张二柱,否则的话,以寻常人的修为来说,此刻只怕,不但无法维持住化神五层修为,甚至还要跌落不少。“多谢,张二柱兄!”
已经起身的楚君城朝着张二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前对张二柱心怀怒意和误解,此时才明白,张二柱是为了让自己的体质经络得到改善,才不得不如此。“不要紧,这些年你的心里面积累了太多的压抑情绪,需要释放发泄出来,否则的话,以你天下罕见的阳洛体质,只怕修为越高,距离陨灭也越近。”
张二柱点点头,也不以为意。“楚君诚,你现在刚刚吐了血,既然体质的缺陷已经得到了改善,那现在先回去修养一阵吧!”
导师桓禾对楚君城说道。语气中充满关切,他又招呼了一名在场的人中修为最低的弟子,让这名弟子将楚君诚送回去。那弟子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不过,毕竟桓禾是他的导师,在整个星河门之中,自己的实力又低得可怜,因此没有反驳的胆气,点点头,便扶着楚君诚朝着教场的出口走去。桓禾看向楚君诚的目光都有些灼热起来:这可是天下罕见的阳洛体质,而且现在就在自己的门下学习,以后他若有了什么成就,自己岂不是也脸上有光受益良多,以后可一定要加倍的照顾楚君诚才行。这么一想,他转过身来看向张二柱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真没想到这个少年张二柱居然还真的有这样的实力。桓禾想到什么,忍不住问道:“张二柱,那昨天我见你击退了执法堂的堂主这事儿,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二柱轻轻舒展了一下心内的气息,然后才不慌不忙的说道:“其实,对于沈鹤言的那一招‘雷霆万击’,其实我之前也有过了解,出招的时候自然是左手微微向前却不能完全的伸展出去,是作为半进攻半防御的姿势来辅助右手的全力出手发挥力量的,而右手的出招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全力施展即可,右手要的就是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威力。”
桓禾听得连连点头,他此前也见识过沈鹤言施展过“雷霆万击”,当时觉得这一招式强则强矣,却始终让他觉得这强悍之中,透露出一抹自己说不出来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