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她的父母又是你的老师,不是蛮登对的吗?”
“嗯,我也觉得诗晓晓与你表弟蛮相配的,有夫妻相。张利华,上次因何拒绝了呢?”
章武韬随即附和道。“章武韬同志,我与她在一起找不到那种来电的感觉?你和我表哥甭枉费心机了。对不起,我有事先告辞,你们慢慢聊吧!”
张利华说完随即拔腿就走。这时,护士过来说:“你们不能打扰他太久,上午差点殒命,幸好北京来的脑外科专家,使出浑身解数抢救了他,侥幸脱险。你们都快回去,让他一个人静静地养身安神。”
向兴旺惊愕地问:“什么,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啥原因啊?”
“噢,他摔了一跤,昏迷不醒,幸好及时送到急诊室抢救,否则,早就魂归西天啦,你们快请回吧!”
护士赶忙紧张地说。在回家的路上,章媖煐幽怨地问:“阿爸,林珍宝动过脑手术,生命不知道还有多少?也许所剩无几了,你干吗要动员女儿与他复婚呀?我才不呢。万一瘫痪了,落个半死不活的,我怎么过小康生活呀?我的生活质量怎么提升呀?”
章武韬气鼓鼓地说:“你这个女儿口口声声说爱他,没想到你也挺自私的呗。真正爱一个人,不论他贫穷如乞丐,还是生病残疾,剩下的日子有多少,都不会嫌弃他的。”
章媖煐急躁躁地说:“道理我懂,不需要你调教的,可是真正要面对残酷的境况时,总得要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周全吧!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哎。”
章武韬唉声叹气道:“嗯,我终于明白了,林珍宝为什么对陈玉琰念念不忘的。实际上你爱的人是你自己,而非林珍宝。你对以后的生活都心存困惑,还谈什么复婚呀?那天不是你自己叫我提出来的吗?如今看到他成了病人,随即便后悔了,还有资格在我面前说爱他吗?算啦,你的事我不再顾问了,也没颜面向他提及复婚事宜,一切由你自己看着办吧!”
章媖煐气冲冲地反诘道:“你是我的生身父亲,我的婚姻也是你说了算的,当初导致离婚的结局,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眼下我站在了十字路口,你却说撒手不管啦,像个父亲吗?”
章武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我像不像父亲,不是你说了算的,旁观者清,自有人来评说的。倒是你,应该静坐常思自己过了。”
章媖煐气急败坏道:“我又没做错什么,过什么过呀?思什么思呀?我为了复婚已经低贱到尘埃里去了,可是林珍宝非陈玉琰不娶,不愿跟我复婚,我难道要跪地求他破镜重圆吗?分明是林珍宝忘恩负义,不念你我对他的好,不愿看在林星星的面上,施舍给我婚姻,你怎么反而批评起我来了呢?是非不分啦。”
章武韬严厉地说:“我指的并非从前之事,而是眼下的事情,以事论事,女儿也好,陈玉琰也罢,做父亲的总要说句公道话吧!倘若是陈玉琰,她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根本无暇顾忌今后的事,他俩才是倾心相爱的。你好好反思所走过的路,扪心自问一下,费尽心机,夺人所爱得到了什么?我去单位有事,你妈在家,你先回去吧!”
林珍宝住了一个月的医院,终于在7月14日出院了。没有一个人来接他,他孤零零地站在医院大门前等出租车。正准备拦截一辆黄色巴士,可是手还没伸出去,一辆红色桑塔纳在他脚边停了下来。只见诗晓晓打开车门下来,接过林珍宝手中的旅行包,温柔地说:“林董,上车吧!我送你回海滨县,不能成为恋人,做个朋友总行吧!况且今天没人来接你,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诚意。学校一个月的培训课程,我托人全部给你拷贝过来了,你自己回家好好学习,肯定不比到课的学生差哦。”
林珍宝大病初愈,体力不支,又拎着两袋行囊,便也不愿推辞,什么也不说,闷闷不乐地上了车,坐在后座。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有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刮着,底下的车轮子唰呲唰呲地响着。回到海滨县王琰茶业集团公司宿舍,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