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45章天生异象总第七百一十六章“对，吴娟娟是死于乔珊珊之手一一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但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还是不能下结论。”
关胜说。肖晓春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他认为关胜在故弄玄虚：一会儿是乔珊珊杀的，一会儿又不是乔珊珊杀的……然而听了关胜的进一步分析，肖晓春又不得不相信：事情还真个是复杂哩！同时它也印证了石梅的告诫，即那个被忽视了的细节。关胜说：“老肖哇，我说排除乔珊珊杀的是有根据的。你还记得不，当时绑架郝江旺的时候，乔珊珊明明可以把那些哨兵统统杀死，可为什么没伤一个呢？她既然不想伤害士兵，却为什么偏偏要杀死吴娟娟呢？”
肖晓春倒是听明白了，但却不敢苟同。他说：“小关，那可不能同等说哈，吴娟娟毕竟对她实施计划威胁大。”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关胜承认，“可是她完全可以采取其他办法。作为一个老军统，她什么样的办法没有？”
肖晓春还有一个疑问，他问小关：“小关，你分析分析，假若乔珊珊通过绑架郝江旺取得了郝江旺的信任，那结果又会怎样呢？”
关胜说：“老肖哇，你也不用卖关子了。你不如直接说，这个乔珊珊费尽心机要接近郝江旺，到底图的啥呀！”
肖晓春说：“对对！就是这意思！”
“这我就不知道了。况且，现在郝支队长又战死了，乔珊珊的心机也就白费了。”
关胜说。“真是扑朔迷离！”
肖晓春感触地说。“你发现没？”
关胜小声对肖晓春说，“尽管郝江旺牺牲了，这个乔珊珊为什么还到这鹰愁岭来呢？”
肖晓春说：“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比如说日本人？”
关胜说：“日本人只是一种猜测，谁也没碰到过，除了郝江旺发现的那匹马及骑马的人。”
“可是我们确确实实感觉得到日本人的存在。”
关胜又说。“小关，接下来我们应怎么办呢？我敢肯定那石梅也应该到了鹰愁岭，有她盯着，我想问题不大。”
肖晓春说。“唔！……”关胜点着头。石梅是到了鹰愁岭。可是她盯着的不仅是乔珊珊，还有另一个神秘的人物。这个神秘的人物还是在清丰镇她就开始跟踪的。那天晚上，她通知肖晓春他们去端掉军统的那个窝点，自己就一直站在文工团的院子里，监视着乔珊珊。自从知道乔珊珊到清丰镇来的目的就是接近郝江旺。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乔珊珊为什么要接近郝江旺？或者换句话说，郝江旺有什么值得乔珊珊接近的？除了郝江旺是大穷山里碧霞岭上人，曾经当过郝氏家族的大统领，别的恁是怎么也回答不了的。那么答案就应该出在碧霞岭。石梅联想到自已的任务，觉得这个答案应该在碧霞岭没有错。而且，日本人已经对无字碑感兴趣了。尽管他们已经离开了碧霞岭，但正如铁英姐判断的那样，日本人是不会放弃的。也就是说，乔珊珊她们的最终目的也是无字碑。不过从铁英姐和梁志的嘴里，她又听到了天国宝藏。天国宝藏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她当然无法说出来。梁志告诉她，所谓的天国宝藏仅仅在几年前现过一下身。据说最后被毁掉了。几年前铁英姐是当事人。但是包围铁英姐在内，他们都不愿提及此事。因为当时日本人虎视眈眈，毁掉那些宝藏实属万不得于。石梅站在文工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脑海中在想着这些事。突然，她的眼帘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极熟练极迅速地靠近孙洲住的宿舍，伸出手轻轻地有规则地敲了三下。孙洲宿舍的窗子开了，孙洲伸出一个头来。也许他们说了几句话，孙洲又迅速缩了回去。而那个敲窗的人还站在原地。只几分钟的时间，就见孙洲从屋里走出来，与外面的人汇合后，径直往外走。石梅正要跟上去，却见黑暗中又闪出一个人。这个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就随着孙洲而去了。石梅也不敢怠慢，紧随着这人尾追了上去。一路上，那个神秘出现的人一直紧叮着孙洲不放，而对身后，也随时提高着警惕。有几次，那个人变换着方法，石梅差点被那人发现。石梅在最初时想到这个人也许是肖晓春派出的。但是跟了一段路，她否定了。说实在的，肖晓春组里的人，包括那个关胜，是没有这个本领的。那么这个神秘的人是谁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神秘的人跟踪的目标就是孙洲。只要找得到孙洲，就可以找得到这个神秘的人。石梅确定孙洲就在鹰愁岭上落下脚，就马不停蹄返回清丰镇，通知肖晓春他们赶往鹰愁岭。郝龙郝虎对象牙寺太熟悉了。在没有参加新四军之前，他们有一段时间就扎在这里，专门保护象牙寺。那时他们还小，至多十四五岁。十四五岁比起那些大人就自由多了。他们在寺院中藏猫猫，钻上钻下，经常惹得住持玄妙太师合掌念阿弥陀佛。所以至今，这寺庙里那儿那儿有些什么，他们都清楚。肖晓春了解到他们对这象牙寺熟，就派他俩专门监视乔珊珊。肖晓春对他们说，你们要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个女人，每天都必须向我汇报。郝氏兄弟说：怎么和你联系呢？我们总不能两人同时离开吧？怎么能同时离开呢？你们不是两个人吗？肖晓春不解地问道。是呢哈！我们换着找你汇报。郝氏兄弟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是说一时难于找到我们，是吧？唔，这个，这个……肖晓春“这个”了半天，也没说个名堂出来。最后他说：我会来找你们的。郝氏兄弟只听到“我会来找你们的”这句话。这一天的晚上，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在雷鸣电闪之中，人们有幸看到这么一幅图画：一个巨人，立于天地之间，披坚执锐。郝龙郝虎看罢，不禁失声叫道：“叔哇！大统领！……”“噼啦！……轰隆隆！”
一串惊雷在象牙寺的头顶滚过……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