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第211章焦头烂额总第八百八十二章长川谷一采纳参谋长野菊的建议，拣大路走。结果走着走着，大路没了，只有分岔的两条小道。长川说：“那日，怎么会这样？这蘑菇山难道没有大道？”
他派出侦察部队侦察，一定要弄清这座鬼山的底细。自然，在进入山中大道之前，他派工兵侦察过，大道上是安全的，中国军队说不定忘记了做设置雷区这些事了。所以，他派出侦察部队后，就命令部队原地休息。谁知侦察兵尚未回来，他的部队坐下还没热屁股，就听到天空中有“日日”的声音。抬头一看，不好，支那军的炮弹打来了。那炮弹打得准呀，就像是在百米以内打枪一样。而且，不止来自一处，整个大道到处挨打，硝烟弥漫。野菊参谋长叫道：“大佐阁下，这是预先计算好了的，他们似乎知道我们要走这条道，要坐在这里休息一样。”
“先不用说了，命令部队躲避炮弹要紧，余下的再作定夺！”
长川谷一说。“哈伊！”
野菊参谋长就不顾自已的安危，挥着手大喊：“隐蔽！隐蔽！！大家快隐蔽！！！”
这么密集的炮火打击，损失是显而易见的。半个钟头后，长川收拾人马，死伤总在一百以上。长川愤怒了。这还没有交手呢，就遇到敌炮火伏击，损失惨重！他想冲上去与对手厮杀，却偏偏找不到目标。野菊劝道：“大佐阁下，该忍则忍。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
“怎么忍？怎么办？”
长川谷一暴躁地说。“这个鬼地方，简直是魔障！”
长川谷一说的这三句话分别表述三层意思：第一句回答野菊的话；第二句向野菊讨主意；第三句，表达自已对湘西的感受。野菊说：“大佐阁下，这里面充满了诡谲，不如先退出去再说。”
“八嘎！”
长川谷一大骂道。想了想，对野菊说，“野菊君，命令部队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
“是！”
野菊传达命令去了。却说窦乐山正在团指挥所看地图，一边看地图就一边听参谋在汇报。他问参谋长廖中吾：“老廖，你刚说日军全挤在一条沟里？”
“对！被我们的炮兵揍得嗷嗷叫！”
廖中吾说。窦乐山摇头：“不好！长川这个龟儿子怎挤在一条沟里耶？他应该分开来呀！”
廖中吾不解：“这有什么不好吗？”
“当然不好啦！你打又不好打他，你打了他他就会蜂拥而来，怎办？”
窦乐山说。“他们正在侦察。有好几个侦察小组在侦察。”
廖中吾说。窦乐山看着地图说：“不能让他侦察。要让他们变成聋子、瞎子。”
“明白！”
廖中吾给三个营长打电话，“你们看到敌人的侦察兵就干掉。”
“要不要派人去帮日军带带路哇？”
“不要吧！带错了，那长川谷一又该发火了！”
窦乐山说。正说话间，有人报告：“敌人正在退出沟里。”
“呃，知道了！”
窦乐山又附下身子去看地国了。却说长川谷一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退出了山谷，重新来到山前。他一边掏出地图，一边等候察部队的汇报。可是等了好半天，一直没有等到。几十人的侦察部队，竟然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长川谷一看着野菊，那意思是说：“又没哪？”
野菊额上冒出冷汗：八嘎！这支那人也太可恶了，竟然防御得如此严丝密缝！地图上显示出来的道路都不是很明显，都是刚才走过的那样的路。一条大点的山谷，伸进去后分岔开来，向着两个或三个小山谷去了。长川谷一说：拣三条大一点的路进去，一个大队一条山谷，一个大队是一个基本战斗单位，我就不信支那人敢怎么样？野菊想，这样的做法还是比较稳妥的。一个大队多的七百余人，少的也有四五百人，支那军再狂妄，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胃口。于是他说，大佐阁下，我们用大炮开路，估计问题不大。三个大队成品字形向前推进，应该万无一失。“哟西！”
长川谷一说，“每个大队都有足够的炮兵，先让支那人尝尝大炮的厉害，再让他们尝尝帝国勇士刺刀的厉害！哈哈哈！”
“去吧！让大队长们过来，我们合计一下。”
长川谷一对野菊说。“哈依！”
野菊派身的传令兵传达命令去了。不一会儿，三位大队长都来了。他们本来对整个一个联队挤在一起心存不满。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不信任，严重地束缚了他们的手脚。现在对联队长改变战法，他们非常高兴。但是长川谷一提醒他们：“各位长官，千万不可轻敌，支那人狡猾狡猾的，你们一定要早作防备。”
大队长们摩拳擦掌，信心滿满。他们向联队长敬礼：“请大佐阁下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长川谷一还礼：“祝你们好运！”
刚才在商议时，长川本想让野村卜的炮兵先来一场炮火摧毁，被大队长们否决了！大队长们说：“目标都没出现，盲目地轰，不仅浪费炮弹，也使中国人耻笑，以为我们真到了"八公山下，草木皆兵"之地步，是有伤士气的。”
再来看窦乐山。窦乐山派出去的观察哨不断送来最新情报：敌人开始分兵了，他们沿着三条大道走，已经过了牛坑、蛤蟆塘、老鼠洞、猫爪岭……“好！各部开始骚扰！但要注意，只能往远处引，不能往一起牵。”
窦乐山吩咐。“是！”
廖中吾电话通知各营长。窦乐山坐在一把高椅上，有点怡然自得地哼着小调。廖中吾盯着电话机，神情却很紧张。这时就听见隐约的枪弹声，和人的呐喊声。隔了好一阵儿，枪弹声、呐喊声远去，一切又似乎是恢复了平静。“哪一路最远？”
窦乐山问。他问的意思廖中吾明白，就是那个大队孤立些！“东面！隔另两个大队至少有十几华里，三四个峰岭。”
廖中吾说。“好！就打东。动作要快。先完成包围，然后肉和汤一块吃！”
窦乐山下令。“遵令！”
廖中吾布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