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索伦站在香樟树下,拿起手中的皮鞭狠抽过去。每一鞭都结结实实落在桑塔长老身上,直疼得桑塔长老浑身抽搐,大喊大叫。奈何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把旁边的柏图却吓得毛骨悚然,直打牙颤。放火烧村,草菅人命,有此下场也是活该。忽然,老谷主走了过来,看着被吊在树上的柏图和桑塔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琅琊阁和我们药王谷结怨多年,能达成和解已是相当不易。”
“可你们的所作所为,是要让我们双方关系破裂,彻底闹僵吗?”
“你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琅琊阁和药王谷各位老祖先贤吗?”
“……”柏图低着头,心情复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亏他往日里还喊着“谷主爷爷”,可做出这种事情,当真是六亲不认,毫无人性。同样被吊在树上的桑塔长老挣扎了几下,手脚被捆住太长时间,已经是发红发紫,青筋凸起,大声嚷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便是。”
“桑塔长老,你为何要这样做?”
老谷主气到身体都在发抖:“这村寨中有多少老人,多少小孩,这些可都是生命啊,你好歹也是一个医者,难道连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吗?”
“呵呵,仁慈能当饭吃?”
桑塔长老大言不惭,满口叫嚣:“我放火烧你们的村寨,是为了让你们损失惨重,好让你们分身乏术,从而根本没有精力去应付祭祀深井中的那头怪物。”
老谷主眉头紧皱:“分身乏术又如何?我们药王谷明明有陈大师助阵。”
桑塔长老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冷笑着解释道:“在你们分身乏术时,如果陈大师真来帮助你们,那我们就污蔑他、抹黑他,说他抢夺我们琅琊阁的东西。”
“我就不信,他会为了帮助你们,而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呵哈~”桑塔长老狞笑,继续道:“这手段怎么样?原本都计划好了,可竟然被陈大师给搅黄了。”
“啪~”“你这人,竟如此阴险。”
第一勇士索伦怒火中烧,又是接连三大皮鞭狠狠抽在桑塔长老身上。直抽得桑塔长老皮开肉绽,面露苦色,倒吸凉气,但依然嘴硬:“咝,先前我就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别为难我们少阁主。”
“好,这可是你说得。”
老谷主恼羞成怒,当即大喊一声:“蛊婆,他就交给你了。”
蛊婆?听到这个称呼,桑塔长老脸色大变,抬眼就见一个身穿黑布衣,老态龙钟,长相丑陋,满头银发的老太婆端着一个大碗,一步步向自己走了过来。“怎么?怕了?不嘴硬了?”
老谷主双手负后,冷嘲热讽道。在数百年前。药王谷原本就是研习巫蛊之术起家的。只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外加对生命的敬畏,药王谷才逐渐走上一条治病救人的道路。而那些博大精深的巫蛊之术基本已经失传。只有少部分人继续了下来,但也只懂一些皮毛而已。眼前这个蛊婆,正是巫蛊之术的继承人,下蛊的手段可是高明的很。就她手中端着的大碗,里面可大有门道。看着蛊婆一步步走来,桑塔长老眼皮狂跳,唇齿哆嗦,后背冷汗止不住下淌。他着实被吓蔫了,长年生活在南疆的他,又岂会不知道巫主之术?巫蛊之术令人谈之色变。这说白了就是一门害人的术法,但手段残忍至极,超乎想象。比如让人吞下某种蛊虫,这种蛊虫会分泌腐蚀性极强的黏液,人一旦吞下之后,食道、肠道、脏腑全都会腐烂、断裂,伴随着极大的痛苦,直至惨死。又比如让人吞下某种蛊虫,这种蛊虫会钻入人的大脑,控制人的中枢神经,从而让人乖乖听话。可以说,巫蛊之术害人手段层出不穷。虽然大部分巫蛊之术已经失传,但遗留下来的,绝对不可小觑。所以,别看眼前这老太婆一副病怏怏走不动路的样子,但她绝对是村寨中除了老谷主以外,最受尊敬的存在,甚至哪怕得罪老谷主,都不敢得罪她。“你……你要干什么?”
眼看着蛊婆来到近前,桑塔长老顿时慌了手脚,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老谷主目光炯炯有神,不怒自威,沉声说道:“还能干嘛?自然是给你下蛊,你烧毁我们的村寨,伤害我们的村民,你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你……”桑塔长老大口喘气,害怕极了:“我可是琅琊阁的长老,你敢这样对我?”
“怎么?你先前不是嘴硬,说有什么都冲着你来吗?”
“现在反倒用琅琊阁来给我施压?我对你们琅琊阁一再忍让,你却认为我们药王谷软弱无能,可以任你欺凌?”
老谷主义愤填膺,随即吩咐蛊婆。“动手!”
“今天不让你付出代价,我枉为药王谷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