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索伦立马走过去,掐住桑塔长老的腮帮子,使其把嘴张开。“呜~”被麻绳捆住手脚吊在树上的桑塔长老挣扎反抗,大喊大叫,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我可是琅琊阁的长老,你们敢这样对我,琅琊阁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的所作所为,是要让我们琅琊阁与你们药王谷开战吗?”
“是要彻底断送琅琊阁与药王谷这么多年的交情吗?”
“呜呜~”直至索伦掐开桑塔长老的嘴,桑塔长老再也说不出话来,但仍在负隅顽抗。老谷主反讽一句:“桑塔长老,你刚才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但你不觉得,这番话由我来说更合适吗?你放火烧我村寨,杀我人,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桑塔长老一脸懵逼,哑口无言。归根到底,本来就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从而伤了琅琊阁与药王谷的和气。就算上报到琅琊阁阁主那里,阁主都没脸面替他求情。只怪自己咎由自取,从而罪有应得。“动手。”
老谷主冷面无情,再一次发号施令。蛊婆来到桑塔长老面前,老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用那形如枯槁的右手打开左手捧着的碗。“啊?这……这……”看到那碗中装着的东西,同样被吊在树上的柏图惊恐万分,差点喊爹骂娘。蜈蚣、蝎子、长虫、蟾蜍、天蚕、蜘蛛、曲蜱……以上七中,都是南疆山林中的剧毒之物,眼下竟然混合在一个大碗中。七中毒物互相厮杀,场面触目惊心。“这是?”
桑塔长老双眼瞪得溜圆,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出于本能而止不住颤抖起来,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七杀断肠蛊?”
“桑塔长老还真是好眼力,这正是传说中的七杀断肠蛊,蛊婆才刚学会,今天就拿你来实验一下,看看这七杀断肠蛊到底有多毒?”
老谷主冷着脸说道。而他这番话,直让得桑塔长老惊恐万状,亡魂皆冒。若非被捆住手脚吊在香樟树上,桑塔长老非得跪下来求饶不可。所谓的七杀断肠蛊,顾名思义,就是将那七种毒物全部活生生让人吞噬下去。而那七种毒物进入人体内之后,还会继续在人体内厮杀搏斗,在搏斗的同时,人体内的五脏六腑将承受巨大的痛苦,甚至肝肠寸断,吐血不断。七种毒物在人体内经过厮杀之后,唯一生存下来的那只被称为“蛊王”。蛊王将破体而出!以上这些,就是桑塔长老接下来所要面对的痛苦。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桑塔长老的嘴已经被第一勇士索伦掐开。蛊婆则站在桑塔长老面前,将大碗中的毒物一只只往桑塔长老嘴里塞。“呜~呜~”桑塔长老面目狰狞,额前青筋凸起,狂冒冷汗,每次有毒物进入嘴里,喉咙紧跟着一阵痉挛。直至手脚哆嗦,浑身抽搐。他想挣扎,想反抗,想呕吐,奈何被索伦控制住,根本就做不到。最终硬生生吞下那七种毒物。同样被吊在树上的柏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停地倒吸凉气,就连裤裆都湿了一片,显然是被眼前这惊悚恐怖的一幕给吓尿了。“谷主爷爷,我知道错了,您就放了我吧?”
“都是桑塔长老指使我这么干得,我一时糊涂,才做出放火烧村的事情来。”
“我还小,我不懂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在琅琊阁与药王谷多年交情的份上,您就放了我吧?”
柏图低声下气,苦苦哀求,特别是吓得尿裤子,这无疑失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尊严。老谷主恨铁不成钢:“怕成这样?琅琊阁阁主怎生出你这么个废物儿子?”
“谷主爷爷,我是废物,我垃圾,您别跟我这垃圾一般见识好吗。”
柏图苦苦哀求道。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桑塔长老,却见后者在吞下七种毒物之后,身体抽搐得更加厉害,肚子里就像翻江倒海一般,没多久就七孔流血,直吐白沫。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噗”的一声,炸裂一只,血浆飞溅。全身上下,尤其是脸上开始皮开肉绽,可谓是凄惨至极。老谷主和第一勇士索伦眉头紧皱,两人着实被这血腥的画面给冲击到,不忍直视。反观下蛊的蛊婆,自始至终都是诡异的笑容,看桑塔仿佛在看实验品,从头到脚,处处留心观察,忽而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就快成了。”
“哦?是吗?”
老谷主来了一丝兴趣。“噗~”桑塔长老体内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嘴里溢出一口鲜血,肚子出现剧烈的翻涌。紧接着,“嘶啦”一声,他的肚子被破开一个拇指大的孔洞,一只腥红的蜈蚣从他肚子里爬了出来,就要趁乱逃走,却被蛊婆及时用手中的碗给罩住。“老谷主,成啦,成啦,嘿嘿~”蛊婆十分高兴,忙将新培育出来的蛊虫藏好。至于落得凄惨下场,死不瞑目的桑塔长老,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不等老谷主发话,蛊婆看向被吊在香樟树下的柏图,声音沙哑,乐呵道:“小阿蛮,到你啦。”
“谷主爷爷?谷主爷爷?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小命吧?”
“我是琅琊阁的少阁主,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你该怎么向我阿爸交代?”
“如果我阿爸知道我是怎么死得,您确定他不会为我报仇,而对你们药王谷开战吗?”
“真到那个时候,死的人只会更多。”
老谷主活了这么多年,在位这么多年,做人做事向来很有自己的一套。他早就已经分析好形势,桑塔长老已经死了,至于琅琊阁少阁主柏图难道真就放了他?可能么?老谷主双手负后,厉声说道:“虽说是桑塔长老指使,但昨晚那场夜袭你毕竟是参与进来了,既然桑塔长老已经身中蛊毒惨死,又怎么能少得了你呢?”
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