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高的挂着A字牌，右边第三高的挂着C字牌。看起来有点像颁奖台上冠亚季军的那种设置，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最高的挂的是B字，却不是AC，似乎设计者很不安常理。丁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先去C座看看，看看这里楼层最矮的是做什么买卖。他跟在两个不起眼的人身后，走到C座大厦的门口，看到人家都是刷了基地门卡进去。轮到他，门口唯一一个带着大墨镜的酷保安例行公事地说：“请出示身份信息卡。”
丁零咬咬嘴唇，有些为难地说：“没有基地卡的不让进吗？”
保安重新打量了一下丁晨，似乎觉得长相如此出众气质又十分斐然的大帅批没有基地卡很不合理，接了一句：“没有基地卡，刷老版身份证也可以。”
语气倒是挺干净温和的，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嫌弃。“这个我有。”
丁零把系统给他做的假身份证拿给保安看。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保安也被吓到了，恍惚了几秒才想起拿到机器前刷。“滴！刷卡成功！”
门上的机扫显示屏上当即显示出这是一个无基地认可收纳的不安定分子。“不……可以进吗？”
丁零略微有些心虚地问，“四年前我记得还可以进来着。”
保安：“可以。咱下城区没那么多规矩。只有上面‘空城’里的潘家园才有限制。”
他说完自动恢复门卫的姿态，严肃冷酷看向丁零身后下一个。丁零收好身份证，步入正门。这里面，倒是和寻常的百货大厦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一个店面罢了。丁零随意走到一个卖金手串的铺子门口，找人打量了一下：“姐姐，这个我也想在这卖点东西，需要去哪找人租个摊位吗？”
被问到的姐姐倒是礼貌客气，恭敬耐心地回复说：“这里地上的摊位都要付年租的，不过地下不用。”
丁零：“地下不应该是停车场吗？”
“嗯，地下一层是停车场，但是负二层以下不是，是地下商城。”
“谢谢了。”
丁零微笑回道。他望了眼上面这几层铺面，毅然决然地选择找楼梯往地下走。倒不是出不起这笔租金，只是他单纯地想去楼下看看，看看这已经是下城区的地下商城会是一个什么模样。走到地下二层的时候，丁零就后悔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永远不要好奇下面的环境是有多下面，那些流到下面的水再想往上流就太难了。丁零在这里，看到了一种永远无法回到上面重见天日的诡异市面。一整个大平层里，充斥着吵闹声、湿臭气、和电路混扎的灯光。“好歹也是京都城的地下，要不要弄这么low？”
丁零屏住呼吸不小心嘟囔了一句，刚巧被身边抱一箱瓷器罐罐的路人听见，油头熊脸的壮汉笑容一脸憨厚地说：“呦，小爷，第一次来我们京都城吧。京都城里的人他也是人啊，这城里有吃饭睡觉的地方，自然就得有拉屎倒泔水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借过一下。”
丁零诧异地看这哥一眼，见他手里抱着一大箱瓷器，连忙让出路让他先走。“谢谢了您内！”
大汉京味儿十足地道了声谢谢，径直走到丁零面前的“无念瓷器铺”将手里的箱子小心翼翼放下。铺子门面不大，只有四米宽，却在门里面放了一个偌大的屏风，有一种故弄玄虚要你猜我里面到底有多大的意思。大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把钥匙，将玻璃大门打开，重新抱起地上的箱子走到里面，将箱子轻轻放在屏风前，回头来关门的时候看到丁零在看他。吴晋源热情好客地把着门边问：“进来看看啊？我这刚收了一批行货！”
有一点盛情难却却之不恭的意味。丁零瞄了眼里面深处，这样的店面大大小小还有几十家，顺着楼梯往下走，还有不知道多少层，要是一家一家地转下去，可能不知道要转到猴年马月，干脆不转了，就这个。他走进无念瓷器铺，吴晋源立马把门关了，动作快到像是不要开门做生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