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桩事,于陈洪滕祥有害,第二桩事,于我有害,所以绝不是我们这几个人传出去的。遍数宫中上下,也只有张宏能有这份心了。只是不知,你的目标是逐走我们几个,帮张宏上位呢,还是……”冯保一字一顿道,“扳倒徐阶?”
张诚笑出声来,仿佛冯保此时说了什么无聊的笑话一般,那笑容有种疯狂和愤恨揉杂的奇异,却只是几个瞬间,便收敛无形。“冯秉笔果然聪颖绝伦,瞒不过你。”
冯保问出那一句的时候,本有九成把握,但张诚这么回答之后,他又有种心中没底的悚然。但是任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张诚还能有什么诉求了,徐阶在胡宗宪之死的事上可能下了黑手,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冯保心想:“他若依然不解恨,还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嘉靖皇帝挖出来鞭尸?”
想到这里他自己也觉得太荒唐,摇了摇头,将这念头消去,肃容道,“即然你有此意,何不携手?”
张诚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