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其实心里也非常高兴,还觉得易中海算做了件人事。毕竟那时候进工厂异常困难,尤其娄晓娥的这个出身就更别提了,也当成一件好事。可是中午正在忙活着,就看到妻子站在门口,怯生生地向里观望,好像是不太敢走进来的样子。因为这个小食堂主要是满足厂办公楼的用餐,在这里排队吃饭的大多是干部,还经常碰到厂级领导。娄晓娥穿着一身工作服,觉得和里面的人格格不入,生怕给自己的丈夫添什么麻烦,所以一时不太敢往里走。何雨柱心里奇怪,赶忙走出门外迎接,离了还有好几步远就问道:“晓娥,怎么到我这儿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找你是想吃饭。”
娄晓娥可怜巴巴地说道,“我饭盒锁在铁橱里拿不出来,能不能给我打份饭呀。”
听了这话,何雨柱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情并没那么简单。像是厂里面的这种铁皮橱只有一个小挂锁,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如果想把这个铁出门打开,在厂里面那真是有的是办法。不管是用螺丝刀把锁鼻子卸下来,还是干脆从铁厨后面把后板卸掉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妻子只要开口一说,班组里的师傅三两下就能搞定。之所以能走这么远过来吃饭,那就是周边没有一个人肯帮忙!何雨柱不动声色,担心引起妻子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赶紧把人带回了办公室。然后亲自打了满满一份肉菜拿了两个花卷,送到妻子的面前。“晓娥,你慢慢吃别噎着,你这饭盒锁在橱里怎么拿不出来的?锁坏了吗?”
何雨柱问道。“锁被火柴棍儿堵了,我拿发夹抠了半天也不行。”
娄晓娥毫无心机,张嘴就把实话说了。“不知道谁那么手贱,真是气死我了,火柴棍外面还沾了不少东西,白花花的像是些胶,根本弄不开。”
何雨柱心里面一股怒火上升,妻子刚进厂一天就有人针对她,还是用得如此龌龊手段,这事绝不寻常。稍微平静了一下火气,这才问道:“这锁鼻子其实就四个螺丝的事,随便找把螺丝刀就能卸开,没人帮你吗?”
“没有啊,我忙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看笑话呢,真是气都气死了。”
娄晓娥大口吃着花卷儿,看得出是真饿了。这位大小姐从小到大哪干过活,今天被王鑫刻意针对,整整一上午,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真是累坏了。话说的这个份上,何雨柱已经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妻子果然是被人故意整了!要说有个把仇人把锁堵了,这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可要是中午吃饭时间都是人,那么多工人师傅居然没一个人伸手帮忙,就绝对是有人打过招呼的。娄晓娥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伸手就把何雨柱放在办公桌上的茶缸拿了过来。“这茶缸子我可带走了,上午也不知道是谁,把我茶缸子碰在地上也就算了,踩扁了都不说一声,然后水都没法喝。”
娄晓娥连吃带喝,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说是要赶紧走回去,第一天上班,不能在午休的时间迟到。何雨柱赶紧用自行车捎着,一直送回了修机车间,等妻子走进厂房大门之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绕到车间侧面。这一边都是露天堆放胚料的地方,没有人往这边走,而隔着一层厚厚的污垢,可以从玻璃窗往里面看到车间的情况。何雨柱换了好几个窗口,终于看到了妻子的身影,能够看得出来那是相当孤单的。其他班组的工人师傅都在互相聊天,包括有几个工作服特别新的学徒工也在扎堆儿,只有妻子孤单一个。何雨柱明白,这肯定是又有人准备闹幺蛾子,看来这些烂人收拾的还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