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帝都,人生地不熟还有劳凌少多帮衬帮衬,有什么小事用得着我朱肆的凌少你尽管差遣!”
朱肆连忙是打蛇上棍继续恭维道。凌九霄果然很受用,豪气说道:“这是自然,跟着本少包你们过得舒服!哈哈哈哈!”
紧接着,凌九霄看向沈波话锋一转冷笑道:“不过,我那院子也不算太大,五人住刚好够用多一人都安排不下,我就不留沈兄了。况且沈兄孤傲也未见得愿意与我等同住一个屋檐下,各位说是吧?”
朱肆笑笑没说话,其余几人则是,“是是是”的附和着,毕竟受人恩惠也只好站在凌九霄一边了。马车继续赶路,凌九霄来了兴致大肆讲起了自己之前在帝都的见闻,朱肆等人也很配合的津津有味的听着。沈波依然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如同入定一般。而此时云掌柜的马车恰巧迎面与沈波的马车擦身而过,前者正赶去下一个镇子收购白布。再说周炎这边,一早开门后,几人很快就按照前一晚的分工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中。除了周炎白天正常去学馆上课外,云掌柜在开了店门后没做停留就去拜访布庄的老主顾老伙伴了,云若兮则是直接满帝都的收购白布去了,而店里则是交给了赵织娘与阿布,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帝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云若兮等人的动作很快就传到了其他世家大族那里,作为对手的蔡家更是最早知道的,故此蔡家找了盛家探讨对此事的看法。蔡家宽敞雅致的会客室内,蔡鋆问道:“云家正大肆收购白布的事,想必各位都知道了吧?对此事怎么看,大家都说说。”
在座的都是两家小辈,两位老太爷今天不在场,所以气氛没有那么拘谨。盛南虎经营盛家布庄,又在不久前与云祥布庄竞争过,所以最先开口道:“此事我听说了,我还特地派人去打探了一下,传回的消息说他们什么品次的白布都买,而且是买空。不过我还真是想不出这么大量的白布而且很多都是粗布是做什么用。”
盛南虎顿了顿,寻思了一下后又说道:“不过,那个赵织娘还在云祥布庄,此女在织造一道上的造诣非常高,会不会是她的主意呢?”
提到赵织娘盛南虎依旧心有余悸。在盛南虎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后,大家又讨论了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说道:“我看,不必过于在意这种小事,他们就是买再多的布又能怎样?我们现在势如破竹,他云家一直龟缩不动,难不成还能靠着白布翻出什么浪花来?我看吶,八成是云家自觉斗不过我们,这白布怕不是担心有人想不开寻了短见而留着披麻戴孝用的吧!哈哈,毕竟第一世家家大业大人员众多。”
“你说我说的对吧?哥。”
说话的人正是蔡鋆的亲弟弟蔡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披麻戴孝”四个字让蔡鋆心头一动,不过饶是他蔡鋆也想不出其中的关键。盛南虎又对蔡鋆道:“蔡公子,您看用不用让人去调查一下云祥布庄收购白布的目的?”
蔡鋆想了想,道:“无此必要!本公子已经知道其中原因了。那就是,云家小辈正在争夺家族统领权,据说谁赚钱多谁便担当此任。一定是云若兮趁赵织娘在帝都之际,请她帮助多造些花布出来,想以此大赚银两。““我哥说得对!”
蔡鑫接话道,“云若兮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想用花布赚钱?真是痴人说梦!不过,倒也好,云家内部争得越欢,越利于我们行事。”
蔡鋆点头:“蔡鑫所言有理,不管他云家如何了,大家分头行事便是!”
众人听罢,便简单地向蔡鋆交待了一下各自负责的针对云家的生意的情况后就回去了。盛南虎把庆云楼的事同蔡鋆讲了后,对盛南虎隐忍的处理蔡鋆很是满意。不过在听到周炎的狠辣时,蔡鋆还是吃了一惊。自从布庄纷争发现周炎并不简单后,蔡鋆已经将周炎视为自己计划中的一个变数,一个藏的这么深的被人用最难听的话骂了几年都隐忍不发的人由不得蔡鋆不重视。转眼时间到了傍晚,天边的晚霞烧得火红,周炎正站在门口欣赏的时候,就见一个人由远及近,快速的朝着布庄跑来。跑近了一看正是布庄的一个伙计,早上跟着云若兮出去的。看着这个独自急匆匆跑回来伙计,周炎心想怕不是那妮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吧。果然,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周炎后,伙计气喘吁吁的说道:“姑爷,不不好了,二小姐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