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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晋江独发】(1 / 1)

时至夏初时仍然发生了两件事。  那正是四月底, 阮念四点多就忙完了工作,在工位上摸鱼打发时间,结果接到了季霜的微信, 说自己明天周四出院,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让她周五的时候回家一趟。  阮念其实心里有点儿预料——这阵子去医院看过季霜,梁西闻找的陪护阿姨很专业, 厨艺很好也很细心耐心,季霜的脸色也恢复的不多,她还不太会看单子,多是梁西闻跟医生沟通过, 确认了一切数据都逐渐正常,手术的切口也恢复不错,阮念也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该发生什么, 好像也就有了预兆了。  周三照常是阮念和梁西闻的购物日, 两人下了班就去商场购置些蔬菜水果,梁西闻挑蔬菜的时候,阮念就去旁边的奶制品冷藏那儿挑酸奶, 她正弯着腰纠结买什么口味的时候, 冷不丁听到了有一道熟悉的说话声。  阮念拎着两板酸奶准备回去找梁西闻, 结果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是变成了三道身影。  是阮文林正推着购物车, 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也不能怪阮念的思维跳跃联想到了什么。  女人拿了两瓶牛奶,小女孩就闹着要去买吐司。  阮文林也没看见她, 便笑着推着购物车跟过去。  那一瞬间, 阮念的思维好似呆滞了几秒, 愣神的片刻再去追寻,却又找不到了那三道身影。  像是只是她花了眼,可那是阮文林,她爸爸,她怎么可能错认。  阮念拿着酸奶,好一会都没缓过来,还是梁西闻推着购物车过来,看阮念神情有点不对,他帮她将酸奶放进车里,“怎么失魂落魄的,要加班去了?”

“没有,”阮念下意识地摇头,然后胡乱找了个借口,“好像涨价了。”

梁西闻看了一眼价签,又拿了一盒酸奶,“正好三件打九折。”

“……”  “还有没有什么要吃的?我们一会去结账。”

阮念摇摇头,好像突然没什么胃口了,“我们回家吧,我刚才……我刚才可能看错人了。”

“看见谁了?”

梁西闻不明,循着找了一圈一个熟人也没看见。  阮念说的有点儿艰难,又不太想刻意的隐瞒梁西闻,她沉默了一会,“我爸。”

梁西闻没多说什么,阮念打起精神先不想这件事,跟梁西闻推着车又去买了点儿零食——怕结账的时候真的再碰上阮文林。  好在并没有,梁西闻带着阮念去结账,她心里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梁西闻素来看不得阮念郁闷的心情,所以饭后趁着两人遛狗的时候,梁西闻牵着她去了夜市那儿,破天荒一人一杯奶茶。  两人去了人少的公园那,梁西闻和她坐在长椅那边,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十一可以自由地走动走动。  “聊聊?”

梁西闻偏头问她。  阮念还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梁西闻说,“有什么郁闷和不开心我们就不带回家里去,想说的话就说,堵在心里多难受,你也知道我看不得你不高兴的样子。”

说着,梁西闻帮她插上吸管,拉着她的手说,“我会和你一样不开心。”

夜晚很寂静,面前是个小小的人工湖,微风吹过粼粼的水光,阮念晃晃奶茶,“你怎么也买了一杯。”

“陪你一起呗,”梁西闻靠坐在长椅上,有点放松的说,“夫妻共患难么。”

“你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一块儿高血糖还差不多。”

阮念小声嘀咕一句。  梁西闻听了就笑,“想点儿好的吧你,你之前不都跟我说三分糖等于没有糖么。”

阮念咬着吸管喝了一口,也学着他的模样放松的坐在椅子上,看看远处的湖面,“总觉得我爸妈离婚这天真的要来了,我其实没多少难过,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对的。”

梁西闻一猜就是为了这事儿。  阮念自顾自说下去,“我其实还是个家庭观念挺强的人,因为在我上小学三年级之前我妈工作还没这么忙,我爸妈都能在家陪着我,我就觉得这才是家庭的样子,后来我妈开始频繁的出差,我爸妈都安慰我说是为了给我更好的生活……可我也没想要更好的生活呀,只想我爸妈在身边。”

梁西闻常常充当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他知道阮念也没那么爱钻牛角尖儿,有时候话说出来也就好了。  “但也就是那会开始,我爸妈总是闹矛盾吵架,我记得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不是为了念念,我早就和你离婚了。”

压低声音的争吵,还是被刚上初中的阮念听到了。  她真的只记住了几句话。  ——“要不是为了念念”。  包括妈妈总是忙于工作也是,“要不是为了你”。  那时阮念就开始对季霜理所应当的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愧疚,好像父母关系的不幸,她才是那个精神支柱。  所以阮念总想着懂事一点,妈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也天真的以为父母婚姻走到这一步,顶多只是两人两看生厌或者随着时间走过,婚姻理所应当的进入了淡漠期。  她从未想过是会因为背叛。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怎么讲,好像我希望这个家是完整的,可我又不想他们两个人这样彼此折磨,直到今天下午,我忽然觉得这个家早就散了,我才发现好多事情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阮念垂着视线说的有点儿慢,“好像是那种,我可以接受我父母因为感情平淡不合而离婚,但我很难接受他们分开时因为背叛,而我妈还要打着为我好的幌子……”  阮念说,“我没有觉得难过,这是对的吗?”

“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阮念又说。  梁西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阮念下意识地靠近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和洗衣液的清香,被晚风吹淡了几分。  阮念又晃晃自己的奶茶杯子,心里酸酸的。  “没关系,以后有我们的家,累也没关系,我在你身边呢,”梁西闻问她,“说出来好受点没?”

阮念叹了口气,“总算是没堵在心里了。”

“其实也不用太纠结,关于这件事情……妈自己有自己的意见,既然也想好了要离婚,我想她应该不会让步的,毕竟你妈也不是什么软包子,”梁西闻试着开导她,“可能你现在看她没有早点离婚不好,可或许早在几年前,她怕影响你高中时候的心绪,怕你为她担心分心。”

阮念想想,“好像也是……我高中的时候是走读没有住校,那会还是我爸给我做饭。”

“要是那会他俩离婚,你肯定要被判给你妈的。”

“为什么?”

“你觉得你妈会舍得扔下你不管呢?”

梁西闻捏捏她鼻子,“有了后妈就有后爸的道理,你妈很爱你,可能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阮念还挺认同的,这会也就想开了许多,阮文林在她眼中,大概只能算得上是个60分的爸爸,却也是个不合格的丈夫。  至少回想起上学那会,阮文林也没有对她不管不顾。  阮念这么一想,也就心情松缓了起来。  她举着手里的奶茶跟梁西闻碰碰,“爱你。”

“好多了?”

“好多了。”

阮念凑过去尝尝他的,梁西闻有时候买两杯,都是她喜欢的口味,阮念有点儿选择困难症,于是梁西闻便陪着她一起,阮念便拥有了两份答案。  她的是一杯茉香奶绿,梁西闻那儿一杯铁观音奶茶。  阮念有点满足地依靠在梁西闻身边,“真的,跟你说说话我好多了,谢谢你,梁西闻。”

“好多了就好,不开心的事情我们要一起解决掉。”

梁西闻由着她靠在身边,十一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闻闻走走,有几只小狗想来找他玩,十一显然是一只聪明的狗,竖着尾巴又小跑回来,趴在阮念和梁西闻脚边伸着舌头凉快。  梁西闻给十一带了便携的水杯,倒了点儿水,十一呼哧呼哧喝掉。  阮念抱着奶茶看他,梁西闻在她和十一还有小五面前,毫无棱角的温和,那种深入骨的温柔,总能让她有点儿分神。  “你呢,今天怎么样?”

阮念问他,“有没有不开心?”

“没有,”梁西闻有点好笑,“我能有什么不开心,我啊,结婚之后再也不需要加班了。”

阮念一想,“也是哦,我和你还是有质的区别,我还是个勤勤恳恳打工人。”

梁西闻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拿出来看看号码才接听。  阮念咬着吸管喝着奶茶,梁西闻这电话打得挺快,几秒就完了,阮念偏头问他,“谁啊?”

“婚礼跟拍,把相片相册送过来了。”

梁西闻问她,“回家吗?”

“回家!”

阮念立马站起来,十一也玩的有点累了,乖乖咬起了项圈让阮念给他戴上。  梁西闻弯腰弹了一下狗头,“你这家伙倒戈挺快。”

十一偏着脑袋躲开,哼哼唧唧去找阮念。  阮念揉揉狗头,牵着十一一起走。  当时两人也没急着要结婚时的照片,所以也没催着加急,也有由着摄影团队慢慢修着,真送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挺久,也不知道是梁西闻安排的还是廖芝特意叮嘱的,修来的不只是照片,还有好几箱子巨大的相册。  阮念起先还以为就一个箱子就够了,所以看见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七八个大箱子确实很多,关于婚礼当天的细节——阮念都快忘记了,因为那天毕竟是人生头一回,她除却紧张就是紧张,当时的工作人员告诉她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刻意的找镜头。  所以拍了多久,她心里也没了概念。  眼下,阮念还挺期待拆开看看的,两人其实也没抽出时间来拍婚纱照,但阮念觉得那好像也就是个形式,两人对此也没多大的兴致,也就搁置了,阮念趁着鸡汤还没煲好,就拉着梁西闻一起来拆箱。  足足四大箱,像极了拆盲盒。  阮念期待地蹲在地上,第一箱里是一小盒子拍立得,那天婚礼时摄影师专门做的抓拍,拍立得天生有点儿微微模糊的滤镜,却又恰好的勾勒出了美好的画面。  那天阮念换了好几套衣服,有早上的晨袍,有穿着浅米白色的马来袍的,也有那件儿珠光宝气的褂皇,甚至还有婚纱,有敬酒的红色的礼裙。  甚至也有许多的合影,她跟莫云裳的,跟季霜的,跟廖芝的……  那天其实也真的是开心居多,阮念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停下来过,化妆师还特意给她补了两次妆。  阮念挑出了两张最喜欢的——  一张是在酒店走廊的抓拍,那天梁西闻揽着她的腰跟她在无人的走廊上拥吻,她依稀记得那天两旁的房间有点儿吵闹,莫云裳被陆邵礼飞快的拉走。  另一张是梁西闻来酒店接她,她手里抱着捧花有点儿无措,梁西闻正半跪在地毯上帮她穿高跟鞋。  阮念晃晃这两张,“我得珍藏——”  她坐在地毯上,梁西闻坐在沙发上,他稍稍俯身,便轻而易举地吻住了阮念的唇。  里面还附带着剪辑过的视频。  阮念正好按开了播放,画面是提取了音轨,有点儿温柔的轻音乐,还有梁西闻当时庄重的问了她好几个愿不愿意。  “念念,你愿不愿意以后陪我一起吃我做的一日三餐?”

“念念,你愿不愿意以后让我接送你上下班?”

“念念,你愿不愿意以后让我粘着你吗?比如坐在你的身边,没理由的抱抱你?还有每天的早安吻和晚安吻?”

“念念,你愿不愿意以后跟我岁岁年年,我们一起在四季里慢慢相爱?”

一字一字,像是细细密密的春雨温柔的坠落融化在心口。  那天阮念其实都把自己的致辞忘到了九霄云外,梁西闻改好的也没给她,大约是怕他紧张记不住词。  已经是婚后的几个月了,阮念回想一下。  他还真的都做到了。  阮念轻轻闭上眼睛,梁西闻吻住她便没有轻易放开。  好一会才伸手推推他。  梁西闻跟她说变个魔术。  阮念就配合的问他,“我需要闭眼睛吗?”

“不需要,”梁西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手链的照片,问她好不好看。  阮念点点头说好看。  梁西闻滑动了下那张图片,然后对她张开手心,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就出现在他的掌心,这回也是梵克雅宝的四叶草手链,玫瑰金的颜色,四叶草是灰珍珠母贝与钻石的质地。  梁西闻拎着那条手链戴在她的右手上,然后托着她的手抬起来凑在唇边吻了一下,“恋爱纪念日。”

阮念扁扁嘴,想到自己这什么都没准备,“那我送你什么好呢——”  梁西闻扣着她手没松开,笑着问她,“你真想送啊?”

“是啊是啊,不然你每周都记得送我点儿什么……我得想想实用点的。”

“我给你提个建议?”

“好啊。”

“今天多加一次呗——”梁西闻凑近她一点儿,热热的呼吸蹭过她的耳边,“时间可以适量短一点。”

“梁西闻……”阮念脸一热,“你是不是有点儿……”  梁西闻干脆将她捞回沙发上,让她坐在腿上,他亲昵地跟她咬耳朵,“有点儿什么?”

“有点儿,”阮念脸热的不行,“就有点儿,纵欲了啊?”

“你看我像么。”

梁西闻气定神闲,果真没有半点劳累,气色也比她好多了。  阮念瞧他一眼,“我像。”

“那不正好,今天完事儿我帮你捏捏肩膀。”

“梁西闻……你等会,不是这个……”  阮念想溜之大吉,然而被梁西闻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倒没说什么,沿着她的下颔向下吻着,蹭过她的脖颈,阮念怕痒,每次都没有办法。  梁西闻轻笑一声,“这次算是临时加场,一小时就放了你行不行?”

阮念扁嘴,“怎么聊着好好的话题又跑了……”  梁西闻专心吻她,“大概是……”  “嗯?”

阮念被他抱上楼,在有点儿思维溃散的时候。  梁西闻的手撑在她的脸侧,好像专注地看着她,夜色薄薄的一层,云石面儿的壁灯总会让光线迷蒙而浅薄,如此的温暖,勾勒着他的轮廓。  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被揉碎在了呼吸之中。  她有点放松,细细的感受着爱人落在唇上温柔的吻。  而后梁西闻吻过她的耳边,声音像是有点儿暗哑,他说,“大概是对你太着迷了吧。”

……  昨天梁西闻果然也说话算数,没像以往一样折腾她,事后阮念还泡了个澡,梁西闻帮她按摩了一回。  阮念舒服的睡了一整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气色还不错。  梁西闻照旧做了早餐送她去上班,阮念下车前想到了一回事,“我晚上要回家一趟……要不你下班直接去我妈那边接我吧。”

“自己去可以么?”

梁西闻问她。  阮念点点头,“地铁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公司楼下和家门口都有地铁站。”

梁西闻这才放心些,“六点半?我过去接你。”

阮念跟他做好了约定。  下班的时候,阮念便径直去了地铁站去季霜那儿,上次回来还是拿户口本,这才半年过去……  阮念其实昨天跟梁西闻说过后,这会也没了昨天的那些情绪,该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的,而即便是父母离婚——她现在也不是那个需要担心自己怎么办的小孩子了。  阮念深吸了口气才上楼。  是阮文林给她开的门,阮文林起先还想跟阮念说什么,然而阮念脸色也不太好看,有点儿淡漠——其实到今天见到阮文林,也就确信了昨天她看到的不是假的。  季霜坐在沙发上,旁边是收拾好的行李箱,两份离婚协议和离婚证摆在桌上。  季霜依旧淡然,好像也就是平静地叙述这个事实,“小念,我和你爸离婚了,这套房子就留给你了,我和你爸的财产也划分好了,我等会就收拾东西去外交学院的宿舍。”

阮文林有点沉默,事发突然,是季霜今天喊他出来,他也没想到季霜开车带他来了民政局。  两人的证件都在家里放着,结婚证,户口本。  律师都喊来了。  季霜当时挺直截了当的,“离婚协议已经拟了第一版,你现在是小有名气的编剧不假,但不该分的我也确实不会要分,我只需要我们婚姻里合法的那一部分,房子留个小念,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小时内我们处理完。”

“那个,小念……”阮文林有些尴尬的看向阮念,似乎希望阮念缓和一下这个尴尬的场景。  然而阮念想起了自己昨天在超市看到的那一幕。  她就平静的问了一句,“她是不是没比我大几岁?你们那算不算非法同居的?那个小女孩……七岁了吗?”

阮念其实也有想,聪明如季霜,她未必会不知道,所以这些年两人一直保持着分居,家里也没多少阮文林的东西。  阮文林愕然地看着阮念,“念念……你……”  阮念往后退了一步,别开了视线说,“我妈没起诉你非法同居已经很留面子了,分居这么多年,爸,我没想到你在外面还有个女儿,比我小这么多岁,你大可不必这会感到愧疚,你要是觉得愧疚,当初就不会出轨,也不会把这个错误瞒了这么多年,既然你出轨了,那你从出轨那一刻开始,心里就没有我们这个家了,你愧疚还有什么用?”

阮文林没想过阮念会突然说出这些话,一时间木在了原地。  “你也别把错误推在当初我妈工作忙身上,是你管不住你自己的错别试图推给我妈和我。”

阮念吸了吸鼻子,“你要是没什么话说,就走吧。”

阮文林僵硬地站在那,看看阮念,又看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季霜。  他头一次发现——  以前别人都说阮念随他,性格乐呵好说话,其实某些时候,她身上也遗传了季霜的坚定,看着她平时话少,其实真到了有事儿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阮文林自知事情的发展也没了回旋的余地,沉默着去拿了那份离婚合同和离婚证,想跟阮念说话,阮念避开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走了。  季霜在沙发上坐着,这会起身给阮念倒了杯热水。  阮念站在那,“我……我不是以前知道的,我是昨天知道的。”

“那是他以前带过的一个学生,”季霜的话没什么感情,她说,“八年前我就发现了,他保证说不会再犯了一定断开联系,那会你刚上高中,我们家没有老人能带你,我又工作,也不是什么欧美发达国家,那会我在哪……在西亚,还调去了北非,也没什么很好地教育资源能给你,不能带着你东奔西跑,我只能选择暂时不离婚,不让你知道,我想等你上了大学再说。”

“后来你就知道了其实他们没断。”

阮念补了一句。  “嗯。”

“那为什么我大学的时候不离婚?”

“你刚上大学他还没什么名气,离了婚也分不到几个钱,我是说,我没想要钱,但我想为你留一点儿,总不能白白忍了这口气。我那时知道他在跟一个挺出名的剧组修剧本,我托人打听过收入,好歹我不离婚,这就还有法律效应,你当我是傻的,我不提他就当我不知道,这些年该收集的证据都收集了,就等着这两年,也安顿好了你,我也能解脱了。”

阮念看着季霜的背影,有些堆积在心口的阴霾忽而就散了。  “……其实我只想,你没有被蒙在鼓里就好。也别是为了我,才在这段婚姻里忍耐着。”

阮念慢声说,“还忍了那么多年。”

“从你爸跟她有联系开始,这段婚姻就已经死了,”季霜说,“我不至于在这段婚姻里忍气吞声,我只是在想怎样才能把损失减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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