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奸臣。故而但凡顾惜自己名声的,倘若对临川先生再尊敬,也不敢将这种感情表现出来,否则定会招来无数人的声讨。可是倘若为了名声拒绝呢?要知道,如果是其他任何人拜托的话,夫君当可以委婉拒绝,但唯独这位拜托的人却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这可是大宋最为尊贵的人,一旦恼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看着二人忧愁不已的模样,齐慕羽却笑了:“二位夫人,让为夫且问你们一个问题,倘若有两堆银子摆在你们面前,一堆是一百两银子,一堆是一百文钱。而你们只能拿其中的一堆,你们拿那堆?”
绿鸢还未回答,柳嫣就恼了:“夫君,为何问这么蠢的问题,只要不是蠢货,都会拿一百两银子。”
齐慕羽点点头:“很好。嫣儿,倘若你拿一百两银子的话,有人嘲笑你太过贪婪又如何?”
柳嫣哭笑不得:“夫君,枉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今天如此蠢?这白花花的一百两银子到手了,我还计较那些迂腐之人嘲笑几句?”
“如果我在乎的话,不是显得我和他们一样迂腐?”
齐慕羽笑了:“的确如此。那嫣儿,倘若他们还说些不堪入耳的话,让你难以忍受呢?”
柳嫣终于不耐烦了:“那就揍他。本夫人要想收拾这样的蠢货,办法多得是。”
齐慕羽大喜:“果然是我的好嫣儿,为夫也是这样想的。”
不知所以然的柳嫣急了:“你也是这么想的?什么意思?齐慕羽,你故弄玄虚做什么?”
虽说柳嫣还有点糊涂,但那绿鸢果然是聪慧之人,瞬间就明白了。“夫君的意思的是,此次替官家拜祭临川先生,定能博得官家的巨大好感。而与这巨大的收益相比,那些迂腐之人的些许恼怒根本是微不足道?”
齐慕羽点点头:“还是鸢儿最了解为夫。”
柳嫣大怒:“鸢儿姐姐最了解你,那我呢?”
“我的嫣儿宝贝也一样。”
齐慕羽捧起那张俏脸,对着她的额头就是轻轻一吻。顿时,柳嫣羞红了脸:“夫君好讨厌,姐姐看着呢。”
绿鸢也笑了:“妹妹无需不好意思,夫君他……”“夫君我一向是一视同仁,绝不厚此薄彼。”
齐慕羽对着绿鸢,也是深深一吻。顿时,绿鸢也臊红了脸。看着俩位佳人娇羞的模样,齐慕羽更是得意不已。“对了,夫君,你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告诉我和嫣儿妹妹说一声即可,又何须商议?”
齐慕羽摇头:“夫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这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乃是正道。这么大的事情倘若不和二位夫人相商的话,岂不是对二位夫人的不敬?”
听到这,绿鸢甜甜地笑了。而柳嫣的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意。“但不知夫君打算何日启程?”
“夫人,就在这两日,崔蒲也该回江宁了,为夫倘若和他分开走的话,貌似对他有些不敬重,所以,为夫想就和崔蒲一起启程。”
绿鸢点点头:“那好,妾身现在就去准备准备,以免那日和夫君一起走的话,太过匆忙。”
齐慕羽愣了:“夫人,你也要去?”
绿鸢笑了:“那是自然。夫君此次前去拜祭临川先生,倘若没有家眷随行的话,不要说那些厌恶临川先生的会嘲讽夫君,就是敬重临川先生的也要骂夫君太过虚伪,恐是别有所图。”
听到这的齐慕羽感动不已:“夫人能如此,为夫感激不已。只恐怕日后夫人也免不了……”“这夫君尚且不怕那些迂腐之人的嘲笑,妾身又岂会在乎这些?夫君,正所谓夫唱妇随,这江宁之行,妾身是去定了。”
“嫣儿妹妹,你以为姐姐说的是否有理?咦,嫣儿妹妹,你干什么去?”
“绿鸢姐姐,妹妹当然是去准备了。”
柳嫣风风火火朝外奔去。“嫣儿妹妹,就算准备也不急于这一时呀!”
绿鸢不好意思地看着齐慕羽。“夫君,嫣儿妹妹她……”齐慕羽哈哈哈大笑:“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上天,我齐慕羽何德何能,能蒙你如此垂青?……两日之后,一支车队浩浩荡荡地朝着江宁而去。崔蒲冷冷地看着齐慕羽:“宣德郎是第一次骑马?”
齐慕羽点点头:“正是!可是崔大人,慕羽看您骑马蛮轻松的,怎么慕羽骑马就感到有些难受?”
崔蒲面有得色:“齐县丞,这天下之事情,很多看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觉得不那么简单。本府初次骑马的时候,也如同你这般,这起码过了一个多月,才习惯这马背上的颠簸。”
“原来如此。”
齐慕羽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我齐慕羽起码得半个月才能做到和大人一样骑马自如?”
方才还因齐慕羽骑马囧样而有丝得意的崔蒲顿时被噎住了。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齐慕羽许久,崔蒲才道:“宣德郎,你这次随本府去江宁,到底是所为何事?本府绝不以为你是为了巴结讨好本府,才刻意送本府回江宁。”
齐慕羽叹了口气:“知府大人果然聪明,实不相瞒,慕羽此次前往江宁,乃是为了拜祭临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