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乃兄弟三个,分别唤作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原本是济州府石碣村的普通渔民,后来受吴用蛊惑,干起了那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无耻勾当。看着这三人虽被制住,但眼中却依旧凶光不散的三人,齐慕羽微微皱眉。“你们三个,本大学士问你们,这心中可曾有悔意?”
“悔意?悔个屁。”
阮小二直接一口吐沫吐了过来。“狗官,今日我三兄弟落在你们手上,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要我三人悔过,做梦,哈哈哈!”
阮小五也是冷笑不已:“狗官,你不要因为抓住了我兄弟三人就高兴了,还是担心一下你的家眷吧。”
齐慕羽假装糊涂:“担心我的家眷?什么意思?”
阮小七眼中杀气腾腾:“狗官,我哥哥的意思是说,你该想想如何去祭奠你俩位夫人的亡魂。”
“哈哈哈!”
齐慕羽不动声色:“三位,且莫高兴得太早。本大学士早已料到你们会做这卑鄙无耻之事,故而本大学士不但在那布置了两百精兵,更是让这武功绝对能名列天下前五名的高手坐镇。”
齐慕羽悠悠道:“我齐慕羽不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让那些乱贼得手?三位,你们以为呢?”
笑容戛然而止,而阮氏三兄弟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之色。阮小二强自镇静:“不可能想的,绝不可能,二位弟弟,切莫上了这狗官的当。”
看着这色厉内荏的三人,齐慕羽也懒得解释。对了,自己这里的事情解决了,而史文恭,蔡九那边也该结束了吧!就在这时,黄文炳匆匆来报:“禀齐大学士,史文恭派人来报,有七贼偷袭大学士的家眷,赖齐大学士神机妙算,力毙五人,擒获俩人。”
“还有,蔡九也派人来报,宋江和戴宗潜入江州大牢,也被擒获。”
齐慕羽缓缓点头:‘“还不错!”
这居然是真的?当听到这,原本已是强弩之末的阮氏三兄弟直接就瘫倒在地。齐慕羽厌恶地看着这三人:“现在才知道害怕?迟了!黄文炳,给我将这三人浸泡水中三个时辰。”
“是!齐大学士。”
黄文炳犹豫了一下,最终道。“只是齐大学士,此三人深谙水性,恐在水中浸泡三个时辰,起不到警戒的作用。”
齐慕羽头也不回:“那就在水中多放些青盐。”
在水中多放些青盐?黄文炳的身体不由一抖。黄文炳慢慢看向阮氏三兄弟,冷笑不已:“下官遵命!”
……虽然在剿灭宋江这伙乱贼的一役之中,齐慕羽这边大获全胜,可是这意外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在准备将宋江,戴宗二人押进大牢的时候,蔡九由于太过得意忘形,被戴宗瞧得一个空,背起宋江就跑。虽说蔡九当下就令人去追,但奈何戴宗的奔跑速度实在太快,官兵们虽竭尽全力,但依旧未能追上,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二人逃之夭夭。蔡九畏惧地低下头:“齐大学士,下官一时不慎,让宋江,戴宗逃走,请齐大学士责罚。”
齐慕羽笑笑,挥挥手:“罢了罢了,这宋江此次能逃走,恐怕是天意,非人力能挽回,蔡九,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下官谢过齐大学士。”
的确在历史的原来轨迹之中,宋江和他的几十个乱贼是在海州被张叔夜给一锅端了的。而如今这个时代,由于齐慕羽的出现,稍稍产生了一些变化。他宋江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会折在齐慕羽的手上,而且损失惨重。这宋江虽然逃走了,但未必是一件坏事,这说不定剿灭宋江这伙乱贼的功劳在转了一圈之后,最终还是要落在张叔夜的头上。不过由于在自己这受到了重创,日后,张叔夜对付宋江将会变得异常的轻松。更在思忖的齐慕羽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对了,鹏举,你怎么闷闷不乐?”
岳飞耷拉着脑袋:“齐大学士,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齐慕羽顿觉好奇:“是什么?”
“齐大学士,当我擒获宋江的时候,却不料那家伙始终不肯安分,我恼怒之下,踹了他一脚。可当时他疼得头冒冷汗,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齐大学士,这宋江好歹也算个男人,怎么如此不禁打?我记得我没使多大的力呀?”
听到这,齐慕羽也感到有些糊涂了:“鹏举,你踹他哪了?”
岳飞挠挠脑袋:“好像是胯下吧!”
齐慕羽顿觉身体一阵发凉,他瞧瞧四周,众人的脸上皆是古怪之色。岳飞还在那不依不饶:“齐大学士,难道我真的下手太重了?”
看着这一副天真模样的岳飞,齐慕羽有心想解释,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齐慕羽看看四周,顿时有了主意:“蔡九,本大学士还有要事要去做,这向鹏举小兄弟解释这事情就交给你好了。”
蔡九也傻眼了:“齐大学士,这事叫我如何解释?”
齐慕羽直接拂手而去:“如何解释是你的事情,本大学士不管。”
可怜这蔡九只有眼巴巴地看向众人:“诸位……”“对不起,知府大人,小人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恕罪,恕罪。”
……在一个破落的房间里,一阵软弱无力的哀嚎声传来。房间外,焦急不已的戴宗走来走去,他几次想进去瞧瞧,可又怕耽误郎中给宋江治病,不得不强忍下焦急之心。就在戴宗焦急不已的时候,郎中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戴宗焦急地问道:“老先生,我哥哥怎么样了?”
郎中犹豫了一下,道:“命虽然保住了,只是他这辈子恐怕再不能行房事了。”
戴宗大惊:“不能再行房事了?老先生,有没有瞧错?”
郎中摇头:“这身体被废,恐怕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是无能为力呀!”
听到这的戴宗更是一阵黯然。“老先生,这事我知道了,但求老先生千万不要告诉我哥哥。”
郎中连连点头:“这位兄弟大可放心,老朽行医这么多年,这起码的道理……”可是这话还没说完,郎中的身体猛地一抖,然后缓缓倒下了。看着宋江那张异常狰狞的脸,戴宗悲愤不已:“哥哥,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