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面目狰狞:“非我要杀他,只是倘若他将我的这个秘密给张扬出去的话,哥哥我这辈子都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所以哥哥我只能对他说声对不住了。难不成戴宗兄弟你认为哥哥我做错了?”
看着宋江眼中闪出的瘆人寒光,戴宗慌忙低下头:“小弟不敢。”
“很好!”
宋江点点头:“不过我宋江为人向来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既然此人是为了我死,我宋江理应将他好生安葬。”
“戴宗,这事就交给你好了。”
“是,公明哥哥。”
戴宗点点头,弯腰扶起那个郎中的尸体。可突然之间,戴宗觉得胸口一阵巨疼。在艰难地看看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短刀之后,戴宗又愤怒地看着宋江:“宋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江长叹一声:“兄弟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宋江,我戴宗也跟随你多时,可谓是忠心耿耿,你难道害怕我不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哥哥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谁能保证这人没有说漏嘴的时候呢?戴宗兄弟,今日之事,就算哥哥对不住你了。”
宋江攥紧那把短刀,使命一戮。顿时,戴宗气绝而亡。看看死不瞑目的戴宗的尸体,宋江扬长而去。齐慕羽,今日所受的耻辱,他日我宋江必将百倍讨要回来。……“来人,行刑!”
蔡九一扬手。看着那飞出来的火签令,吴用魂飞魄散:“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那袒胸露腹的刽子手狞笑不已:“乱贼,现在才知道后悔,迟了。”
“还是给我老老实实上路,下辈子走个好人吧!”
雪亮的鬼头刀举起,落下。一颗大好的头颅直接就滚到了台下。这时,一条野狗跑了过来,叼起就走。蔡九冷冷地看着阮氏三兄弟:“此三贼丧心病狂,作恶多端,本府依大宋律,判斩!”
“行刑!”
三根火签令飞去。和吴用被吓得屁滚尿流相比,即使都到这时候了,阮氏三兄弟依旧是凶相毕露。“狗官,今日你虽杀了我三兄弟,他日,我三兄弟做鬼也要来向你索命。”
“我呸!”
刽子手直接唾了一口:“老子的这把鬼头刀不知砍了多少恶贼的脑袋,早已沾了无尽的戾气。不要说是人,就算是厉鬼,看到也害怕。”
“想化作厉鬼来找爷爷?爷爷等着!”
鬼头刀高高举起,再落下。又有三颗肮脏的脑袋从脖腔之处滚了下来。……在这次剿灭反贼宋江的一役之中,除匪首宋江逃之夭夭之外,其余不是被抓就是被当场诛杀。吴用罪大恶极,人神共愤,被江州知府蔡九判斩立决。阮氏三兄弟为虎作伥,拒不忏悔,江州知府蔡九也毫不客气地将三人斩杀。而至于李俊,穆春虽然同是罪孽滔天,但幸其在最后关头,幡然悔悟,故而被判面部刺青,发配边疆。值得一说的是,那李俊由于忘不了那晚极其恐怖的一幕,故而每晚噩梦缠身,没熬几日,便一命呜呼。至此,宋江这伙万恶的贼寇终于被彻底剿灭,而江州再次恢复了清明。江州百姓更是欢天喜地,拍手称快。齐慕羽看着安道全:“安道全,你打算让本大学士如此处置你?”
魂飞魄散的安道全连忙磕头,求饶不已:“小人知错,小人知错,求齐大学士饶小人一条狗命。”
齐慕羽面色稍稍缓和些:“安道全,虽然你跟随宋江,荼毒天下苍生,让本大学士恼怒不已,但幸好你良心未泯,并能幡然悔悟,所以本大学士决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谢齐大学士,谢齐大学士。”
“那好,你明日就启程赶赴眉州,找我的恩师苏迈先生,给他好好查查到底有什么隐疾。只要你能治好我恩师的隐疾,让他起码能多活十年,我齐慕羽必有厚礼相送。”
“但是倘若你做不到的话……”齐慕羽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冰冷。“那我就让你安道全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安道全战战兢兢:“齐大学士,虽然小人也略通医术,但是倘若不仔细瞧瞧那病人,谁能保证他能多活起码十年?”
“这我不管,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安道全,本大学士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去眉州,要么立刻就被本大学士斩首。”
齐慕羽的脸阴森得可怕:“安道全,不要虚与委蛇。要知道就连宋江那么狡猾的人都败于我的手,你自认为你比宋江还厉害?”
“倘若你真的想试试的,本大学士乐于奉陪。只是倘若你被我发现的话,至于是什么后果,你自己去想吧!”
看着盈满杀机的齐慕羽,安道全胆颤心寒:“齐大学士,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定当竭力。不过倘若苏迈先生真的隐疾很严重的话,这恐怕需要极其珍稀的药材,我……”齐慕羽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安道全,如何为恩师治病是你的事情,而这寻找珍稀药材的事情,本大学士自会去打理,不用你担心。”
“谢齐大学士,谢齐大学士。”
听齐慕羽这么一说,安道全稍微心定了些。你也不要瞧不起这胆小如鼠的安道全,要知道其可是有着一手好医术,倘若把他认作天下一等一的神医,也一点不为过。虽然已经时隔数月,齐慕羽却一直没有忘记恩师苏迈很能有的隐疾。为了不让历史上苏迈的悲剧再次上演,齐慕羽决定利用自己一切能想到的办法去延长苏迈的寿元。在恐吓带威逼使得安道全乖乖就范之后,齐慕羽看向白胜。“你呢,到底是想死想活?”
白胜一翻白眼:“齐慕羽,倘若我白胜想死的话,这自尽的方法多的是。”
“很好!”
齐慕羽点点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知道西夏李元昊吗?”
白胜冷笑不已:“如何不晓得?这李元昊可是西夏的开国皇帝,一生骁勇善战,曾大破宋军,只可惜死了差不多七十年了。”
“齐慕羽,你问这些做什么?”
“白胜,你除了这些还知道什么?”
白胜恼了:“一个死了差不多七十年的人,而且是那西夏人,我还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