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女皇。在登基之后不久,辽皇耶律余里衍更是遣自己的重臣耶律郎为使臣,去往西夏,斥责西夏国主李乾顺的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不知廉耻。而气急败坏的李乾顺由于气急攻心,最终薨崩。其后,李乾顺之子李仁爱继位,其母耶律南仙辅政。数月之后,碍于大宋的日渐强大,大宋的邻国吐蕃,高昌,大理也纷纷遣使入朝,表示臣服。而就连那高丽,扶桑,安南,暹罗,吕宋……也纷纷仰慕大宋的强大,以藩国的身份觐见。至此,大宋外患彻底除去。这万邦来朝的大唐盛世,终于在大宋一朝再现辉煌。……“臣齐慕羽拜见吾皇陛下!”
赵构慌忙将齐慕羽扶起:“老师,如今不是在那朝堂之上,不必如此大礼。”
齐慕羽摇头:“陛下,这为君者,须有为君者的威仪,这为臣者,绝不能逾越这为臣者的本分。虽说陛下的恩宠让臣感激不已,但臣以为这君臣之礼却是万万不可废。”
在毕恭毕敬地行了这君臣之礼后,齐慕羽问道:“但不知陛下召微臣入宫,所为何事?”
赵构笑道:“恩师,自从朕登基以后,貌似与恩师变得越发的疏远,故而今日空闲,特召恩师入宫,想共叙这师徒之谊。”
齐慕羽也笑了:“臣蒙陛下如此厚爱,真是受宠若惊。”
这师徒二人畅谈之间,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数年之前。那时的齐慕羽,意气风光。而那时的赵构,虽年幼,但也峥嵘日显。只是那种既单纯又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不可能回来了。谈到高兴之处,赵构端起酒杯:“恩师,我师徒二人今日难得这么高兴,就让徒儿敬你一杯。”
“谢陛下!”
齐慕羽连忙道谢。可突然之间,齐慕羽一愣,因为他发现赵构端酒的手在微微颤抖。顿时,齐慕羽明白了一切,这该来的总还是来了。齐慕羽的心中苦涩不已,他接过那杯酒,缓缓朝嘴里倒去。“且慢!”
赵构突然大叫一声。“陛下,还有何事?”
“老师,这……这酒太凉了!老师还是……还是换一杯吧!”
齐慕羽笑笑摇头:“陛下,这倘若是数九寒冬,这酒凉了,自然不适合饮用。但如今是阳春三月,这酒稍稍凉些又何妨?”
齐慕羽再次欲饮下。赵构连忙一把夺过:“老师,朕说凉了不能饮用,就是不能饮用。老师为何……为何如此执拗?”
看着这下意识躲避自己目光的赵构,齐慕羽收起笑容:“既然陛下不让臣饮用,臣遵命就是了。”
“倘若陛下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告辞了!”
赵构如蒙大赦:“老师既然要走,就让朕送你。”
待赵构将齐慕羽送走之后,那韦太后现了出来。韦太后长叹一声:“陛下,还是太心慈了。”
赵构苦笑不已:“孩儿让母后失望了。”
……回到家的齐慕羽一脸的凝重。而察觉异常的众女更是纷纷来询问。齐慕羽笑笑:“无事,为夫只不过是突然奇想,想离开这汴京,四处走走,看看我大宋的锦绣万里河山。不知几位夫人愿不愿意和为夫一起同行?”
见要出去游山玩水,几女又有谁不愿意?只是那绿鸢在高兴之余,却有些担忧:“夫君,这游山玩水固然是好事!只是福金妹妹刚刚为夫君诞下子嗣,倘若远游的话,恐怕身体吃不消。”
那柳嫣,陆玉霜,扈三娘也是连连点头。“夫君,倘若将她撇在家,她肯定要大闹。”
齐慕羽笑了:“为夫想远游,又岂能说走就走?这手头的事交代完毕,这起码也得一个月。那时,福金身体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这样最好!”
众女终于松了口气。只是那心细如发的李师师最终还是发现了齐慕羽笑容背后的那丝伤感。李师师犹豫着:“敢问夫君,这次我们去哪?还有要去多久?”
齐慕羽一脸的坦然:“随心所欲!这走到哪算哪,这心情差的时候,逛个一两天再走!这心情好的时候,小则住上十天半个月,这大则住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
李师师大惊:“这么久?”
赵元奴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夫君,照你这么说,等我们再次回到汴京,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齐慕羽点头:“正是!”
顿时,几女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那赵玉盘大怒:“夫君莫怕,妾身这就进宫找那赵构去。”
齐慕羽摇头:“玉盘,这又是何必呢?这为君者自有为君者的苦衷,要怪也只能怪为夫的这光芒太甚了,让陛下有些无所适从。”
“故而,为夫以为,还是稍稍离陛下远些,这样才能让陛下自若一些。”
“对了,玉盘,这陛下的事眼下千万不要告诉那老小子,待我们离开汴京之后,慢慢再告诉他!”
赵玉盘气急败坏:“夫君,你不说妾身还不来气!妾身告诉你,我齐府,这最没心没肺,这最逍遥快活的就是他了。”
齐慕羽哈哈大笑:“玉盘,这就是这老小子的福气,你羡慕也羡慕不来。”
……半个月之后,那金兀术突然收到了齐慕羽的信件。信上的话很简单:金兀术,我呢,突然想出去游山玩水,可是觉得闷,就想将你一并带上。还有,不许拒绝,否则,我让我那么多的儿子一起揍你丫的!阅完信件之后的金兀术也是苦笑不已:“齐慕羽,你还是放不下对我的戒备之心呀!不过,齐慕羽,如今的你不但是位极人臣,更是功高震主,这急流勇退虽无奈,但却也是明智之举。”
……一个月之后,在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毕之后,齐慕羽拖家带口三十来号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汴京。而在临行之前,众多的人纷纷前来相送。大家都明白,这一分别,下次再聚首更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马车之上,那赵玉盘依旧对赵构咒骂不已。而那赵福金犹豫许久,对齐慕羽悄悄道:“夫君,和你说个事!”
闭目养神的齐慕羽微微点头:“说。”
“夫君,陛下临行之前悄悄找到我,他希望认妾身的正儿为义子,并让其改姓赵。”
齐慕羽无奈摇头:“福金,在孩童的时候,你最疼爱的就是当时还是广平郡王的陛下,对他的要求无不应允,想必这次也一样!”
赵福金有些不好意思:“夫君,休说诸位姐姐已经为夫君诞下众多子嗣,就算妾身也为夫君诞下二子。”
“妾身以为夫君既然子嗣众多,这让正儿改姓赵,也无妨!故而,妾身就答应了。妾身敢问夫君意下如何?”
齐慕羽无可奈何:“福金,你都答应人家了,我还能反对吗?”
赵福金‘噗呲’一笑:“对了,夫君,还有一件事,陛下想替正儿改名,叫昚儿。”
昚儿?赵昚?顿时,齐慕羽面色大变。“夫君,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了。”
齐慕羽慌忙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娘的,想不到这历史居然和自己以这种近乎开玩笑的方式再次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哎呦!”
齐慕羽惨叫不已:“他娘的,谁驾驭的马车,这怎么说停就停?”
恼怒的齐慕羽跳下马车,就要去算账!可下一刻,他愣住了。只见耶律余里衍笑脸盈盈:“夫君,妾身已经将皇位传给那耶律郎,从今愿与夫君浪迹天涯,终老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