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用坚定地声音说道:“这件事我不怪你。你哥哥的罪责,自然由你哥哥来承担,跟你没有丝毫关系。至于你所说的欺君之罪。既然羽墨你自己将东西拿出来了,就没有欺君之罪这一说了。”
白羽墨闻言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殿下难道真的不怪我了?”
“哈哈哈!”
朱厚照大笑,他穿越来首先认识的两个女人就是沐柔儿和白羽墨,而沐柔儿因为沐家的关系,所以冷落了不少,但白羽墨,朱厚照则完完全全当作是自己人。今日她又对自己如此坦诚,自己当然也要气度大方一点。“我怎么会怪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妃子啊。”
白羽墨闻言脸色微红,她突然睫毛微动,道:“殿下,若接下来国库还是缺钱,臣妾可暂回一趟娘家,向爹爹要一笔前来,帮助朝廷度过难关。”
白家也是京城的望族,家族底蕴很深,白羽墨认为只要自己回去要,疼爱自己的父母是一定会给自己。但闻言,朱厚照直接摇头。“羽墨,找岳父岳母拿钱只是扬汤止沸,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白才人点头:“臣妾知道这个理,但是筹集军饷的事情十分紧急,咱们可以先这样应急。”
“没有关系的,相信看到我哥哥这件事情上,再加上我开口,我爹肯定会同意出钱的。”
朱厚照微微摇头,看向宫外的夜色,若有所指地说道:“这批军饷,怎么算也不该白家来出。那些官员吃了那么多回扣,是时候吐出一点了。”
白才人闻言不禁抬起美眸多看了殿下一眼,目光满是崇拜,她被朱厚照君临天下的气度所折服。“羽墨,这些银票和地契本王先拿走了,你哥哥那件事就不必再提,从此一笔勾销,首饰你自己收着,亲家那边就不要找了。”
“等些时日早朝,那些文武百官会自己乖乖把钱交出来的!”
白才人微微颔首,似乎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多帮帮殿下。屋子里的两个人不知道的是,此时门外一个宫女在那里恭敬站着,他们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几天后,晴空万里。朱厚照抱住白才人,大肆宣扬着自己的主权。白才人轻哼两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缓缓睁开。略带几分娇嗔:“殿下!”
朱厚照嘿嘿一笑。她脸上浮现几朵红晕,双手抱住朱厚照,道:“殿下,一会又该要上朝了。”
“晚点再去!”
朱厚照含糊不清的说道。乾清宫。文武百官这时正在发出嘈杂的议论声,商量的无非是昨晚的事。朱厚照身穿四爪蟒袍,君临天下,缓缓坐在龙椅上,俯瞰众人。“诸位爱卿,有本即奏。”
林阶首先站了出来,道:“殿下,臣近日已查明,礼部左侍郎温仁考试收取学生贿赂,协助作弊!”
“吏部主事钱益收取贿赂,帮他人谋取官职...”朱厚照眉毛一挑,这林阶办事效率这么高,这才几天,就找到这么多好捏的柿子。“根据三司会审,应当发配边疆,另外应抄家以充国库!”
朱厚照微微颔首,这是他想看到的结果,满意地答道:“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办吧。”
“是!”
林阶缓缓地退了回去。“众爱卿还有何事?”
突然,沐云一方的几名大臣噗通一下跪下来。朱厚照面不改色心不跳,他明白这些大臣早已商量好,想为昨天秦继光的事骨头里挑刺。但出乎意料的事来了。枪口,并没有对准秦继光被封浙江总兵这件事。大理寺卿,莫大海领头。跪在地上大喊:“近日在市井上流传白才人与盗圣白玉堂之间是兄妹!殿下,我等恳请圣上,严查白才人欺瞒君上一事!”
朱厚照愣了一下,而后双眼之中冒出怒火!这件事情几天前羽墨才告诉自己,怎么才过几天,就流传到市井街巷里面去了呢?难道宫中有内鬼?当夜之事被人偷听去,故意散出去?可是白才人本身并无过错,并且愿意主动将他哥哥交给她的东西交出来,何罪之有?!况且此时沐云等人提及此事是为何?“臣以为,应该彻查白家,以及相关有干系的人,比如说,”他瞥了一眼站在武将行列的秦继光,道:“秦家。微臣怀疑秦,白两家与盗圣,或者是他背后的葵花邪派有着莫大的关系!”
“放屁!”
秦继光大骂,率先炸了毛。秦,白两家交好虽然是事实,可是自己家从来就没跟白玉堂打过交道,更没有跟葵花派有过任何瓜葛。一旦跟邪教有瓜葛这件事坐实,自己这一家肯算是完了。他虎躯一震,指着莫大海骂道:“你这混账,再敢污蔑我们家族,本将弄死你!”
莫大海很坚决,丝毫不怕,回怼道。“秦继光,你胆子是在是太大了,你竟敢在朝堂上骂脏话,公开威胁大臣!”
“殿下,请逐出秦继光,以示威严!”
“没错,这种人应该拖出去杖刑”众人将他批的是体无完肤,秦继光怎么可能说得过专门以批斗为业的众位文官呢。铺天盖地的骂声如潮水般涌来,他无法自证清白,反倒要因对天子不敬拖出去打上几百板子。秦继光气愤无比,拳头握的梆硬,很想在这些言官脑袋上来上一拳。朱厚照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全都给我闭嘴!”
众人噤声。秦继光看着太子,仿佛是在向他求救,而朱厚照肯定是相信自己亲手选择的人,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缓缓看向大理石卿莫大海。“你的意思说,白才人与盗圣,或者说是葵花派那个邪派勾结,为祸百姓?!”
莫大海抬头,略微有些慌张,但还是坚持道:“殿下所说没错!”
“那好,莫大海,身为大理寺卿判案审案应该讲究一个证据!你把证据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