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生不出来孩子!”
“怎么着,事实就是如此,你还不让人说了!”
“.”两人一来一回,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话语越来越过分,这副场景怎么看都不太雅。赵玉燕站在一旁想要劝姐姐,却又不太敢,只得无奈叹一口气。朱厚照额头上青筋暴跳,大声呵斥道:“你们是当朕不存在是不是!都给朕闭嘴!”
他从未对二人如此生气过,可以说是一反常态。两人俏脸皆是一滞,都没有再说话,可都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而白羽墨本身就是个性子柔软之人,被这么一呵斥,两行清泪就从脸上流了下来。见状,朱厚照无比心疼,但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偏袒任何一方,事情恐怕会更麻烦。毕竟女人嘛,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挥了挥手,朗声道:“你们所有人都先出去!”
“你们二人都随朕来!对了,玉燕,你也来一下!”
他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他人置疑。话刚说完,他便首当其冲地往殿内走去,神情严肃,显然还在气头上。白羽墨最听朱厚照的话,立马跟在他的身后。赵玉环则是一脸的不情愿,暗自喃喃道:“遇到什么事就知道哭,不是花瓶又是什么?”
赵玉燕见姐姐在那嘀咕,一脸不爽的样子,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姐,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说完,她便挽着赵玉环的手臂。“妹妹,今天我什么都没做错,都是白羽墨在主动挑事对不对?”
赵玉燕忿忿不平道。赵玉燕苦笑,沉默不言。在她看来,今天这事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赵玉环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宫殿内,朱厚照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他挥了挥手,其余的太监宫女都识趣地离开,只留下了他们四人。而他则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二人。白羽墨哭得梨花带雨,妆都哭花了,颤声道:“陛下,臣妾知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您惹麻烦。”
朱厚照眉毛微挑,视线落在赵氏姐妹身上,尤其是赵玉环。他寒声道:“那你知道你错了吗?”
“我错了?”
赵玉环冷冷一笑,她心中正冒火,想起那件事自己还没跟他算完账,居然在搂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在梦里想着其他女人。她扬起高傲的脖颈,倔强道:“你少装成这副样子来唬我,我错在什么地方?”
“姐姐。”
赵玉燕轻轻喊了一声,她也觉得姐姐如此咄咄逼人有些不太好。就在这时。朱厚照脸色沉了下去,厉声道:“给朕滚!”
赵玉环微微一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柳眉竖起,寒声道:“朱厚照,你居然敢让我滚,当初可是你求我留在这的,莫非你忘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朱厚照右眼皮不禁一跳,玉环就是性子太野,不好管教,长此以往,她非得把后宫闹得鸡飞狗跳不可。他语气冰冷,寒声道:“朕让你滚出去好好反省一下,若是你以后再对羽墨恶语相向,朕定饶你不得!”
他语气生硬无比,让赵玉环觉得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浑身冰冷。赵玉环皓齿咬住红唇,眼泪不住在眼眶里打漩,颤声道:“好你个朱厚照!”
随即她语气一变,低声怒吼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将来可千万别后悔!谁稀罕当什么大内密探,住在这破皇宫里!”
“当初你求我的时候像条狗一样,现在我没有价值了,你就要赶我走是吧!本姑娘要跟你一刀两断!”
话音一落,她便扭头冲了出去。一滴晶莹的眼泪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掉在地上。“姐姐!姐姐!”
赵玉环歉意地看了朱厚照一眼,然后追了出去。朱厚照只觉得脑袋都大了,连忙向殿外的神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微微颔首,然后追了出去,再晚些估计赵氏姐妹就要回平阳府了。白羽墨看到朱厚照如此为难,一下子心生悔意,檀口轻启道:“陛下,臣妾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应该对你大打出手啊。”
朱厚照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件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
“你到朕的身边来!”
他伸手搂着白羽墨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伸出大拇指帮她擦拭眼泪,轻声道:“羽墨,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是对的!”
“朕刚才不想对赵玉环话说得太重,你也知道她那性子,所以也说了你俩句。”
他语气温柔,令白羽墨心中一暖。可是突然她又想到刚才赵玉环说得那些,鼻子一酸,竟大声哭了起来。她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感到悲痛。方才赵玉环那句你哥是贼,你又生不出孩子,正中她的要害。宫城,宣武门外。这里城墙高耸,有一条笔直宽敞的通道供人通过。“你给我让开!不要挡在这烦我!”
赵玉环手持碧剑,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她走得是如此的急,竟然连行李都没带。赵玉燕在一旁也是十分无奈。神侯便站在十米开外,静静看着她。他拱手恭敬道:“赵姑娘,还望你不要动怒!方才你的一些言行确实不太妥当,令闲杂人等见笑了。”
“而陛下刚才那样说,也是为了后宫和睦。”
赵玉环此时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冷笑道:“不知本姑娘哪一个举动不妥当了?刚才明明是她叫人对我出手的,莫非我就得站在那里让他打让他骂不成?”
“她这准皇后真是好大的面子?”
“我为朱厚照这些天风里来雨里去,可曾抱怨过什么?现在还要受这种欺负,还有没有道理了!妹妹,你说我们到底是图个什么!”
赵玉燕闻言也是心中一软,想到自己姐妹二人这些时日的付出,方才陛下那声滚确实也不太合适。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神侯眉头微皱,低声向她们二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