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玉环姑娘,你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打老夫那皇侄啊,他毕竟如今贵为天子,你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怎么说都不太合适。”
赵玉环皓齿紧咬红唇,眼泪在美眸里打漩,她何尝不知道不应该打朱厚照。毕竟打了他,自己也会心痛。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惹毛了,在自己那里过夜,结果梦里还叫着其他人的名字,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最后再给你说一遍!走开!”
她俏脸清丽,声音冰冷,语气之中满是敌意。神侯眉头紧锁,道:“赵姑娘,这件事是不是其中另有隐情?莫非是陛下让你这样做的?”
一旁的赵玉燕也拉着她的手,劝解道:“是啊,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赵玉环皓齿紧咬红唇,沉默不语。这件事要她怎么说?莫非真要说出早晨发生的那样羞耻的事吗?只见她玉拳攥紧,身上杀气毕现。神侯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赵氏姐妹作为陛下最为倚重的人,迟早都会被册封成贵妃。而她待会真要离开,自己还没有把握在不伤到她的情况下将她给拦住。若是自己出手没有把握到分寸,伤到了他,自己到时候可要背大锅。他眼神闪烁,沉声道:“赵姑娘,微臣作为陛下的皇叔,自幼看着他长大,对他的性情十分清楚。”
“你还是唯一一个敢当众打骂陛下的女人。并且陛下对你也并不是太过反感。由此可见你在心目中的特殊性。”
“微臣明白刚才陛下那番话是说得有些重了,您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你不妨回想一下,前些时候白才人还特意带着礼品来看望你,为了感谢天坛那次你对陛下的救命之恩。”
“所以说白才人这次是对事不对人,不是有意针对你的,而是关心陛下啊。”
“所以说,这件事能不能就让它这样过去了?”
赵玉环一袭白衣,面无表情,玉手有些微微颤抖,显然是将这些话听进去了。而一旁的赵玉燕也是拉着她的臂弯,关切地看着赵玉燕。神侯继续道:“如今蒙古十五万铁骑在边境虎视眈眈,陛下一直对此时忧心忡忡,并且还有沐氏兄妹煽风点火,情况十分危急。”
“这时后宫又起纷争了,其实陛下心中才是最难受的。”
“还望赵姑娘能够多多担待一下!”
说完,神侯便向要赵氏姐妹做揖。赵玉环秀眉微蹙,檀口轻启道:“不用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神侯你如今还算是我的上司,你都这样了,倒显得我无理取闹,多生是非了。”
一旁的赵玉燕也道:“是啊,神侯大人,你不必如此。”
神侯身形一顿,没有再弯腰下去。他面露微笑,朗声道:“这么说来,两位赵姑娘是愿意留在皇宫了。”
赵玉燕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只见赵玉环神情冰冷,青丝随风飘舞,仿佛那冰山美人。她微微噘嘴,委屈道:“方才他让我滚的时候那么绝情!显然又想让我们姐妹二人留在这里,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除非他亲自来向我道歉,否则我绝不回去!”
神侯闻言只得苦笑。他拱手道:“还望两位赵姑娘先回皇宫,不要到处乱跑。微臣向你们承诺,陛下晚些时候会来看你们的,怎么样?”
“晚点?”
赵玉环心有不甘,蹙眉问道:“那他如今是不是就在那个女人的身边?”
神侯只觉脑袋都大了,这又该如何解释?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赵姑娘,可能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当初沐氏姐妹在后宫横行霸道的时候,经常欺负白才人。而陛下原先也打过她,她身上迄今都有那些伤痕,十分难看。”
“所以陛下如今才加倍地关心呵护她。”
闻言,赵玉环握成拳的玉手都松了些,心中翻起了波澜。“姐姐,要不我们回去吧。”
赵玉环适时地劝道。赵玉环在雪天沉默了良久。最后,赵玉环还是跟着妹妹一路回去了。无论怎么说,自己都已经认定了朱厚照是自己的男人,确实不应该无缘无故地再跑出宫。长定宫内,白羽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朱厚照送她回了长春宫。她心有愧意,认为整件事情都是自己的问题。在路上她保证,后宫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御书房内。朱厚照捏了捏鼻根,望向下面的神侯,问道:“玉环她们人呢?”
神侯拱手恭敬道:“陛下,玉环姑娘在妹妹的陪伴下先行回宫了,她现在气也消了一些。”
“不过微臣擅自答应她们,陛下后面会去看望他们。”
朱厚照微微颔首,开口道:“神侯,这件事麻烦你了。”
“这些都是微臣的职责所在,谈不上麻烦。”
神侯弯腰作揖道。朱厚照想起了什么,眉毛微挑道:“神侯,朕自从修行了九阳神功后,觉得身体倒是强壮了不少。可是这么久,都没有孩子,这又是什么原因?”
“如今百官都以此事施压于朕,羽墨也因为此事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神侯眉头皱起,斟酌片刻,缓声道:“陛下,恐怕这是那七心海棠的后遗症。”
“赛华佗曾经说过这种毒物会对人的身体有不小的损害,若想毒性散退,恐怕还要等一些时日。”
朱厚照一掌重重拍在案板上,怒不可遏道:“沐婉和宁王这两个混蛋!用心居然如此歹毒!”
“居然想害朕断子绝孙,真是太狠了!”
他猛然抬头,神情严肃道:“朕现在已经等不了了,必须马上将这个问题给解决掉!”
他语气中满是内疚,原来是自己的缘故,才让白羽墨承受了这么多的流言蜚语!羽墨她何错之有!神侯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沉吟半晌,突然想到一个办法!“陛下,何不如去诏狱找灵素那贼道问问法子?”
七心海棠是他亲手培育出来的,想必他肯定有法子祛除这种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