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一会,朱厚照闻到旁边传来的迷人芬芳,心中一下子又有些沉不住气了。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受这个窝囊气,她可是自己的女人,碰一碰又怎么呢?于是他将身子慢慢地蹭了过来,双手从后面搂住了赵玉环纤细的腰肢,柔软滑腻。两人的肌肤贴在一起,亲密无比。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轻声道:“大老婆,你身上是不是抹了蜜,怎么这么香?”
闻言,赵玉环红唇一掀,勾起一抹微笑,心里感觉美滋滋的。故意道:“臭不要脸的,你的手别乱碰。”
“咋地了,朕碰碰难道都不行了吗?你可是朕的女人,朕就是要碰。”
话说两头,这道圣旨的消息从内阁传出去不久,就仿佛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千里之外的黄羊观。由此可见,后者的惊人手段!黄羊观,一间安静肃穆的房间里。此时一名鹤发童颜的道长正坐在一个蒲团上冥想,身前是一座五丈高的巨大不动明王法相。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给人一种世外高人的感觉。就在此时,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名黑衣道士走了进来。他一挥拂尘,恭敬道:“观主,刚刚梦天方丈得到了消息,说是京城那边有动静了。”
“据说皇帝向内阁下达旨意,说是要对江南镖局一案进行公开审理。”
听见这话,坐在蒲团上的那人眼睛豁然睁开,射出一道锋利的寒芒。半晌后,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内容却有些骇人。“当初玄机去江南镖局灭口的时候,可曾有所遗漏?”
“回观主,江南镖局五十余口人尽数被杀,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玄机监院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应该没留下马脚。”
黑衣道人犹豫了半晌,沉声道:“只要玄机监院什么都不说,朝廷就绝不会找到我们身上来。”
“观主,您看,咱们需不需要找刑部的人将监院给”说到这,他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没有必要,咱们做这些事,逃不过皇帝的眼睛,只会暴露自己的力量。”
观主在蒲团上静坐,沉声道:“想用以前的法子来对付皇帝,已经是行不通的了。眼下局是错综复杂,我们必须得小心谨慎,明白吗?”
“只要我们不出手,皇帝就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传国玉玺,还在本道手中。”
“传令给道观所有人,叫他们所有人这段时间老实一点,就在道观里努力修道,静观其变即可。”
“若是再有人犯黄龙那样的错误,本道定饶他不得。此外,派人将燕枫眠他们看好,不要让他们徒生是非明白吗?”
黑衣道人一挥拂尘,弯腰行礼道:“明白了,观主。”
说完,他便缓缓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给关上。房间里又重归于寂静,三元观主又合上了他的眼睛,潜心冥想。方才这段对话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会惊得吓掉下巴。谁能想到,如此血腥的话是从两个道士口中说出来的。在那巨大不动明王雕像下打坐的,哪里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分明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而此时,在黄羊观的另外一处房间,燕枫眠望着窗外的明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突然一只飞鸽从窗外飞了进来,燕枫眠连忙爬起来,然后从鸽子腿上取出一封信。他凝神看了半晌,然后将它撕成碎片。眼中射出一道锋利的芒,喃喃道:“沐大人,卑职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给我的任务。”
“我一定会联合黄羊观,利用传国玉玺将大明搅得天翻地覆!而那个姓雷的,也必须得死!”
“当初沐老爷子救了我一命,说什么我也要报这个恩情。”
想到这,他指骨捏得咔咔作响,眼中满是不畏死的忠诚。这是暴风雨来之前的最后一丝宁静。过了几天,御书房内。朱厚照又将许多大臣召集在这里开会。而此时,刑部尚书佐棠,大理寺卿方儒正跪在地上,神色难看。“陛下,是微臣没有用,江南镖局一案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还请陛下责罚!”
佐棠自责道。“陛下,臣也没尽到责任!”
不少负责调查此案的官员都跪了下来,脸色苍白,身体有些微微发抖。在他们看来,自己什么证据都没找到,皇帝发怒是迟早的事,被革去乌纱帽都还只是小事,就怕陛下一怒之下把自己头给砍了。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上面的朱厚照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陛下真准备要自己小命?一念及此,许多官员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一些胆大的官员抬起头望去,只见朱厚照用手撑住下巴,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半晌后,坐正了身子,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查不下去就不查了。”
“朕知道现在朝廷遭受的舆论压力很大,再耽搁下去,朕这个暴君的名声又得传开了。”
听见这话,跪在地上的众人心中更是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找不着证据指向玄机,那么就必须把人给放了,这等于是朝廷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下面子丢大了。朱厚照朗声道:“那就这样吧,传朕旨意,昭告天下说玄机道人与命案无关,派人送他和他的童子回天山黄羊观。”
“而黄龙道人,当时在闹市拘捕,性质恶劣,所以必须在诏狱里关上两年,到时候刑满了才能释放。就将朕这话带给黄羊观,让他们知道就行了。”
“行吧,差不多就到这里了,朕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你们全部都走吧。”
朱厚照装作不耐烦道。百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走。半晌后,佐棠脸色难看,试探道:“陛下,这件事是微臣办事不利,舍了陛下和朝廷的面子。要不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