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好。通知银行，追回贷款，化纤厂账户的所有流入资金，不管什么资金，直接转为还贷。以后不允许贷款流入化纤厂。银行做不到就把行长抓起来，查查贪污受贿，我就不信查不出来，肯定拿安福钱了，查清之后把安福也抓了。”
马依松有些冒汗：“就用电厂的理由？”
“天啊，那你不找事儿吗？是我们自己要垂直化，燕京可没这么说。再说我们也无权管部里直属企业。所以理由必须足够强大：我们要产业结构调整。所有落后产能，不允许贷款。重污染的企业，不允许贷款。亏损的企业，不允许贷款。化纤厂都占全了吧？贷款向第三产业倾斜，重点扶持房地产，ok？”
马依松听得心惊肉跳，小心地道：“亏损企业不贷款，这理由能站住么？这不是明摆着把他们往破产上逼吗？”
刘汉长叹道：“你说的没错，就是把他们往破产上逼。在市场经济国家，这是最起码的，资源向有竞争力的企业倾斜，银行才能赚钱，国家才能诞生伟大的企业，同时又淘汰落后产能，避免损失扩大。可我们正相反，越是亏损企业越要扶持，逼得盈利企业无法做大，都躺平不干了，全国一片哀鸿遍野，全都变成了无底洞，这么下去能不亡国吗？”
马依松动容，眼珠一转，又问：“部里不会插手吗？为什么要向着我们？”
“别理会他们，干就得了，有本事把我们全拿掉。成功失败不是关键，关键是我们在干。”
刘汉认真地道。马依松陡然豪情万丈。慨然拿起电话就给行长下令，就照着刘汉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把行长吓尿了，当场头发全白了。座地虎对上了座山雕，死的是狗。……马依松道：“造纸厂的搬迁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先选址，设计厂房，最后完成恐怕得明年。咱们再选一个目标吧。毛巾厂怎么样？也是穿梭织布机。”
“太小了吧？不打老虎，却拍苍蝇？”
刘汉质疑。马依松笑道：“也不小，八百来人。关键纺织厂都关了，他们留着算怎么回事？另外，他们的位置好，你看能不能值个两千万？”
卧槽，刘汉无语道：“你抢劫啊？二百万足够全打发了。”
“不是，他们人少地方大啊，八百亩，带厂房两千万卖给你！”
“什么？”
刘汉失声惊呼：“八百亩？五十三万平米？怎么可能？”
“真的，那一片都是他们的。我说值两千万，绝不诓你。”
马依松得意地道。刘汉忽然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湿地？”
“是啊。湿地不能用吗？”
马依松故作淡定，看不到心虚。刘汉哈哈大笑：“我可不信是他们的，你是要卖给我赚钱啊。”
马依松严肃地道：“我赚什么钱，是修路需要钱，煤气热力公司也需要投资，自来水到户、煤气管道铺设，别指望国家拨一分钱，都得我来解决。你买了毛巾厂，就和湿地连成一片了，又能开工厂又能搞房地产，多好？”
刘汉点头：“我可以买下。但那地方搞不了房地产。那个地方适合做仓储物流基地。以后让所有建筑商，把建筑垃圾和土方，都往那个地方倒。那不是一年两年能垫起来的。要快速回本，靠那个是不可能的，我要两个特许经营权，一是驾驶培训学校，二是出租车公司。十年之内，不允许有第二家。谁眼红买我的。”
马依松明白了，真正值两千万的是这两个特许经营权，否则刘汉不能干。但刘汉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要快速收回资金。这是双赢的事。他果断地道：“成交。”
……刘汉骑着摩托，带着朱燕儿，到了大鹏宾馆。直接进了办公室。大鹏十分惊喜，刘汉难得来找他一回，一般都是请也不来。他连忙道：“我刚回来，小土坎的事儿都办妥了，也去看过姐姐了，你放心吧。”
刘汉点头：“我当然放心，这么点事甜甜都能办好。”
大鹏顿时脸一黑，朱燕儿咯咯一笑。刘汉继续道：“我要开个汽车驾驶培训学校，学的给驾驶证，不学不给办，独家经营，明白吗？”
“卧槽。你，以权谋私啊。”
大鹏一脸无语。刘汉嘿嘿笑道：“我要买十辆老解放，能联系一个汽车十五团吗？”
“哦，是这么想起我的啊。”
大鹏恍然，“可军车不能卖啊。”
“事在人为，甜甜做不到的事情，我都信任你。”
刘汉一脸诚恳。朱燕儿又笑喷了。大鹏彻底没脾气了，“那就改联营吧，十五团出场地和车，利润对半分。”
“问题是我有地方。十五团太远了，影响利润。另外，学小车的人多，可我没有教练，都得从十五团出。”
“卖切糕的，这活儿太适合联营了，以军方的名义把轿车买了，到十五团去学，多好？军方不能和地方混在一起。”
刘汉拍拍他的肩头，低声说：“混什么混？就是毛巾厂卖给我了，一个人没有。”
大鹏恍然道：“那行，都给十五团，你不用派人，反正也做不了假，发证的有数。你拿钱买轿车就行了，他们出大车和教练，军事化培训，去掉油钱，利润四六开。”
“ok，我六你四。”
“我个屁，我能捞到一分钱吗？纯粹是帮你。”
“好，我领你情。”
刘汉再次拍拍他的肩头。大鹏满意了，当场给他爹打电话。赵天际回复：“一点问题没有，准备买车的钱吧，军方出面买，什么都能买回来，要什么车？”
刘汉接过电话，道：“赵伯伯，我想买桑塔纳，多少钱？”
“六万。从香江背回来，落地价。”
“太好了，我要四百辆。”
刘汉简直喜出望外，没有税，这比拉达都便宜一半，可比拉达高级多了。赵天际却一瞪眼：“什么？你不会是全省独家经营吧？你可不能干别的，那性质就变了，和军方无关就成走私了。”
“我不干别的，就是那些人学完了，不得给他们一个活儿干吗？否则谁来学？所以我还有一个出租车独家经营权。”
“你狠。”
赵天际也是佩服，这驾校不赚钱都出鬼了，“那出租车公司军方也得占股。”
“好，给你一成。”
“两成。”
“成交。我把钱打到哪？”
赵天际给了他一个账号，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