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过来，韦姑娘兴奋地说：“老师，我唱一遍。”
“好。”
刘汉赞许的点头。众人都瞪大眼睛，等着手榴弹爆炸。韦姑娘那豪放的歌声，悠然响起：白崖崖的黄沙岗，挺起颗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啊，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刘汉连连点头，好，非常好，唱错了不要紧，天赋是关键。众人听得一脸羡慕嫉妒恨，韦姑娘这嗓子把他们全碾压了下去，高音拉多长都不走形，宽广浑厚，音质极好，全毙。福灵本来觉得自己也能当歌星，现在发现没啥前途，还是别闹了。反倒谁也没听出这歌词哪不对，都从来不写歌词儿，没那根儿神经。历史上的这首歌，是电视剧的主题歌，指向明确，就那一旮旯地方，而且那是九十年代，比现在开放的多。现在没有电视剧，也没有十年后的包容力。理所当然的会被听众理解成农民都那么苦，水深火热之中。虽然真正的农民更苦。但要歌唱希望。比如《在希望的田野上》。一片和谐美好，麦田金光灿烂，那才是主旋律。黄导不禁心中感慨，刘汉这是上厕所打灯笼，找死啊。一曲唱罢，刘汉给她纠正了三遍，然后就完美无缺了，对她的天赋来说，没有难度。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过筛子。都是清唱，什么毛病都掩盖不了。刘汉足足给这些歌手讲了一天，遇到什么毛病讲什么，不止是唱歌，从打造个人风格，说话技巧，舞台举止，什么都教，让她们彻底放开自我，舞台上不要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彻底和正治脱钩。不能给观众娱乐感的话都别说，没有美感的动作都不要做。这些人都无比感激，他们感觉受到了一次的洗礼，彻底挣脱了束缚，解放了个性，这些东西才是最宝贵的，怎么突出自己的优点，掩盖自己的缺点，怎么才有巨星范儿。黄导都听得感慨万千，他发现自己这个导演不及格。到了下班时间，黄导宣布结束，歌手可以回家了。等伴奏带都出来最少两个月，第一次彩排定在十二月一日。这只是国内歌手部分结束了。刘汉的事可远远没完。众人恋恋不舍，都想和刘汉吃晚饭，可惜刘汉从不应酬。谁都不敢邀请他，黄导也没脾气，刘汉不是这圈里人。哪个大佬都不好使，谁都不鸟。可刘汉两人刚出演播厅，发现韦姑娘跟着。刘汉纳闷地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韦姑娘一脸诧异：“老师，我是你的学生啊，你不管我啊。”
刘汉越发不可思议：“距离彩排还有两个多月，你不回家让我管你？”
“可是，李……团长都让我住她家的。”
“噢，我家在青山，你去吧。”
刘汉促狭的笑道。韦姑娘一窒，又焦急地小声说：“你不管我让我多没面子。”
哈哈哈，刘汉大笑：“你是不放心吧，好，你愿意跟就跟着吧。对了，你到我公司打两个月工吧。每月一百块，管吃住。”
“好，我愿意。”
韦姑娘兴高采烈。然后。三人一起回到公司，直接进了食堂。众人一看，咋还带回一个？福灵给众人介绍一番，并且称韦姑娘是未来的歌坛天后。众人心中琢磨，央国谁敢叫天后，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倒是这姑娘不错。几个女人拉着韦姑娘，一片和谐欢笑。刘汉却只是和男人们聊着公司的事。终于吃完了饭。刘汉让江雪照顾韦姑娘，就要和福灵去办公室。韦姑娘急忙道：“老师，你什么都不教我啊？”
刘汉一脸崩溃：“天啊，你还要学什么？”
众人莞尔。韦姑娘嗔道：“你那是给所有人讲的，我什么特殊待遇都没有啊？以后和人吹牛吹什么？谁相信我是你学生？那不被人欺负死吗？”
“好，我教你当老板，来吧。”
众人哈哈大笑。韦姑娘立刻拉着福灵的手，美滋滋的跟着。三人进了办公室坐下，刘汉悠然问：“你想做什么生意？”
韦姑娘笑道：“我不用会做生意，我以后赚了钱都给你，你给我点股份就行。”
她一顿饭的工夫，耳濡目染，已经对‘股份’很是向往。福灵噗嗤笑道：“公司不允许外人持股。”
“我不是外人。”
韦姑娘没明白。刘汉笑道：“你这个思路很明智，你需要的只是投资，而不是亲自做生意。我给你讲讲投资。首先，你不能投给我，因为你钱太少，放我这，保管费都不够。”
韦姑娘一窘，福灵哈哈大笑。“最适合你的投资，就是燕京的四合院。我说的是私有产权的。现在几万块一套，还是很好的四合院。过二十年卖几百万没问题。”
韦姑娘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你买了吗？”
“哦，没有。我说适合你，我等不了二十年。”
韦姑娘怔怔许久，问：“那你的生意多久能赚一百倍？”
“这得看资金量。一亿资金，一年就能做到。但到了百亿资产，一年能有十倍利润已经是极限。千亿资产，一年增长一倍就不错了。”
刘汉轻描淡写地说。韦姑娘凝固了半天没眨眼。她只想把这个男人按床上，日上千百遍，再让你吹牛逼。但她问的很斯文：“老师，去年全国产值是多少？”
“一千九百亿美元。”
“哦，六千亿人民币是吧？我以为你不知道。”
韦姑娘一脸顽皮。哈哈哈，刘汉大笑：“你不是要和人吹牛吗，我不拿出点炸弹怎么震晕他们？”
“可这不像你的水平，反倒像我吹的啊。”
韦姑娘认真地说。福灵终于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