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连忙上前道:“阿姨,我们到大客厅说话,别吓到孩子,我给你拎着擀面杖。”
她挽着楚玉香,顺手把擀面杖拿过来,赵梦挽着另一只胳膊。楚玉香只好到了大客厅坐下,脸色发黑的琢磨,闺女一定被那瘪犊子蛊惑了,她怎么可能自愿把叶传香带回来?保姆都躲远远的,家丑不可外扬,她们再好奇也不敢往前凑。终于。刘硬拉着叶传香的手走了进来。刘硬先吓一跳:“韦秋你干什么?”
韦秋连忙笑道:“我这是给阿姨拿的。你最好把刘汉叫回来。”
“他哪去了?”
“他骑着摩托去接你们了。”
刘硬脱口道:“出事了,你去找!”
韦秋领着擀面杖就消失了。楚玉香哭笑不得,她可没想打叶传香,那等于干涉儿子的事业了,她这个界限分的非常清,只是不允许叶传香进家门而已。叶传香却已经放下旅行箱,端庄走到楚玉香面前,直接跪倒:“阿姨,我来给您和梦姐当丫鬟,请阿姨和梦姐垂怜收留。”
说完,直接手心朝上伏地,磕了一个头。这无比卑微的事情,让她做的无比高雅从容,凭空让刘家多了一种五千年的文化底蕴,仿佛亘古如此,理所当然。楚玉香直接蒙圈了,不在计划范围内。计划经济害死人啊。赵梦连忙过来搀扶:“你别想多了,妈妈只是生气刘汉没去接你们,来,过来坐下说话。”
叶传香只是直起腰,算是顺从了梦姐,但依旧跪在地上。刘硬挽着妈妈的胳膊,手指悄悄捅了捅,楚玉香只好说:“你先起来。”
“谢谢阿姨。”
叶传香挽着赵梦坐下。楚玉香正要开口,刘硬抢先说:“传香,去给妈妈沏茶。”
“是。”
传香乖乖起身出去了。楚玉香无奈地问:“闺女,你要干什么?”
刘硬认真地道:“妈,梦儿,传香是有用的人,谁也替代不了她的作用。慕清可以主内,但主外不行,差太远了。传香是一个国际集团公司必须有的牌面,就像弟弟的一只手。你让她住外面,除了浪费弟弟的时间,大幅降低了沟通的效率,让敌人看到我们的裂缝,惹来无数麻烦,对我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赵梦抢先表态:“我没有意见。”
楚玉香沉默了半晌,叹气说:“你妈肯定有意见,她怀着刘汉的孩子,我要允许她进门,再怎么面对你妈,也对不起梦儿,这太过分了。”
“妈,等老公回来,我们回去一趟,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他们会理解的。”
赵梦毅然说:“老公为我做到这一步,我已经无比满足,如果再斤斤计较,不能理解他,不能强有力的支持他,那我这个老婆,还能让他感受到什么温暖?妈,我只要他的心就够了,你接受了传香,就是帮我,老公会更加疼我。如果今天把传香赶走了,老公的心也飞了,那才是我的痛苦。”
楚玉香顿时心疼不已,握着儿媳妇的手,无限爱惜,半天憋出一句:“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再敢弄回来一个女人,我一定要打死他。”
刘硬和赵梦立刻表态:“再有一次,我们一起打死他。”
……韦秋的运气就比刘汉好多了,刚走出没多远,一辆出租车开到她身边。然后慕清从车上跳下,欢喜地说:“刘汉回来了?”
“叶传香和姐姐回来了,我去找刘汉。”
“他去哪了?”
“不知道。”
韦秋坐上副驾驶,“掉头。”
桑塔纳飞速掉头离开,在韦秋的体感指引下,朝着刘汉的方向靠近。直到山岭脚下的时候。韦秋叫停:“在这等着。”
司机警惕地看着她:“你先把钱付了。”
“我付了你跑了怎么办?不放心跟我上山。”
“上山我死了怎么办?前天刚失踪一个出租车司机,到现在没找到,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司机能有几个逼钱儿?我建议你选一样。”
韦秋悍然下了车,朝着山岭飘去。司机暗骂一声,玛德,像被猪八戒操过一样,身上连逼钱儿也没卖出来吧?他猛地又瞪大了眼睛,脱口惊呼:“踏雪无痕?”
“我的妈耶,真是她干的,这铁定是狐狸精啊,这一定是埋尸体的地方。”
他根本不认识韦秋,掉头就去报警。……韦秋无声到了刘汉背后,困惑的看着眼前的场面。两个女人,头顶着头躺在地上。一个穿衣服,一个光着。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就这么诡异的死寂着,谁也不说话。如果有人看到这场面,能当场吓死。天慢慢黑了。刘汉终于开口:“抱着元蝶。”
韦秋抱起元蝶,这不需要问,元蝶肯定是活人,只是昏迷不醒。刘汉上了摩托,韦秋飘然坐在后座上。摩托平稳启动,缓慢下山。带着仪式般的庄严。……回到产业园,摩托车停下。韦秋下车。刘汉看了元蝶许久,一拍她脑心:“醒来。”
元蝶睁开了眼睛。她先看到了韦秋,愣了一下,挣扎。韦秋把她放下。元蝶又看到了刘汉,她瞪大眼睛,再看自己身上,衣服又穿回来了,她勃然大怒:“你干了什么?”
她的意思,对女儿干什么?为什么让女儿光着?可她说完,自己先吓一跳。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变成了女儿的声音!她慌忙重新检查自己。那一寸寸的震惊表情,像极了被刘汉强过。韦秋古怪的看着刘汉,你不会真干过吧?而且是干了两个?这个还好说,好歹新鲜年轻,长的还不错,那另一个,也太重口味了吧?刘汉淡定地看着元蝶,等她自己接受。元蝶瞪着眼睛,呆傻了许久。现实和常识的剧烈冲突,让她脑中一片混乱。女儿的身体,自己的灵魂。女儿活了,还是死了?刘汉也不解释,轻描淡写地说:“跟我上楼。”
说完,他当先带路。元蝶茫然跟着,就像牵线木偶。韦秋纳闷,怎么看元蝶都是初女,可她震惊什么?衣服不是她的?这倒是很可能,看着就不像她的,难道刘汉穿错衣服了?那元蝶的衣服哪去了?餐厅中,众人已经聚齐,只等刘汉回来。开始众人还认定刘汉心虚躲避,可吃饭也不回来,楚玉香又生气了:“他居然还不回来了?”
叶传香赶紧低头。刘铁树笑呵呵道:“肯定有事,这有什么可逃避的?没事韦秋还不回来?”
慕风点头:“韦秋不回来一定有事。”
楚玉香看看众人,转圈问:“这里谁也不缺,他和谁有事?”
众人无语了。一定要和女人有事?反倒女人都在这,大家才放心啊。忽然,慕风一声惊呼:“天啊,大哥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众女全身一颤。楚玉香勃然大怒:“给我拿擀面杖!我今天就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