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了……”说到这里。忽然看见龙映真有些出神,不禁问道:“真真,你怎么了?”
龙映真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我在想你方才说的话。”
“说的什么?”
龙映真忽然搂着朱聿鐭道:“要不先快活快活,然后再宵夜,如何?”
龙映真话一出口朱聿鐭就知道他在想自己的什么话了,无非就是方才那一句“我说的坏事是要是念儿这丫头有了身孕,那才是真麻烦。”
道:“真真啊,不要急没不要急,吃了宵夜才有劲啊。再说了,宵夜他们一会儿就会弄好送来,你开不开门?开门吧那不是让他们都看了个通透?不开吧,那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还是宵夜了再说。”
石虎头和念儿端着宵夜敲门进来,将宵夜在桌上摆放好了以后,龙映真看了一眼石虎头,又看了一眼念儿道:“醒了,休息去吧。”
念儿和石虎头一下子跪在龙映真的面前,念儿泪流满面的道:“当家的,我错了……”龙映真看着念儿的样子,心中满是爱怜,说起来过去她们一个是土匪头子,一个是土匪头子的小丫鬟,如今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比姐妹还要亲近些,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想嫁人,这原本是没有错的,可是你应当对我说一声啊,只说我是你的姐姐,你当不当和我说一声,不声不响的,便宜了这王八蛋,要是他日后对你不好,你就和我说,我让殿下做了他。”
龙映真原本要说“骟了他”,但是觉得不雅,也就改口了。念儿磕着头道:“多谢当家的。”
龙映真又对石虎头道:“我刚刚和念儿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石虎头道:“娘娘放心,小人会一辈子都对念儿好的。”
“少他娘的放屁!”
龙映真依旧是匪气不改:“别他娘的开口一辈子,闭口一辈子,你越这样说老娘越是不信!”
朱聿鐭道:“好了好了,他们两个今天晚上也算是新婚燕尔,你在这儿罗里吧嗦的说给不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让他们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吃了宵夜早些休息了,明天一早还有事咧。”
石虎头和念儿走了以后,朱聿鐭道:“你还想不想听建虏怎么吃进去的,我让建虏怎么吐出来啊?”
“不想听!”
龙映真道:“快吃快吃,今天晚上咱两还有大事要忙!”
朱聿鐭笑问道:“什么大事啊?”
龙映真凑近朱聿鐭,用右手的食指挑逗着朱聿鐭的下巴,眼含娇媚的道:“给你朱家传宗接代,让你这个皇帝有个太子,这算不算大事?”
朱聿鐭满脸认真的道:“这还真是大事,那得抓点紧啊。”
“别废话了,快吃快吃,吃完了办正事。”
一夜绸缪之后,习惯于军旅生活的朱聿鐭与龙映真还是天刚明就都醒了。龙映真侧过脸看看丈夫,忽然趴到他身上,问道:“辛苦了大半夜,还能这么早的起来,看来是没把你吸干呀?”
朱聿鐭揉了揉眼睛,猛然将龙映真反压下去,道:“要不再来吸一吸?”
龙映真笑着推开朱聿鐭道:“不要了,不要了……”朱聿鐭开始在龙映真身上摸索,笑道:“这还能由得你?”
龙映真不想扫了朱聿鐭的兴,却又不能不扫他的兴,只得娇柔的道:“夫君,真的不要了。上回你来山上便病了,山上风寒,还是悠着点,别又病了——好了,好了,别动了,说说,说说你准备怎么让建虏吃进去又吐出来?”
朱聿鐭知道今天早锻炼没戏了,于是道:“建虏这一回是拿出了他们能拿出来的所有本钱来打江西,不将咱们灭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起来是来势汹汹,但是他们如果在江西集中了大量的人马,后方必然空虚,等他们都在吉安、赣州将人马集中的差不多了以后,我就率领全军犹如蛙跳一般迅速北上。”
“蛙跳一般?”
“对呀,就是相青蛙一样的跳,先跳到雩山,再跳到武夷山,然后直入浙江、南直隶,南直隶还有张三这个支点,拿下南京,不在话下。”
龙映真听了这话,没有想到朱聿鐭竟然会憋着这么一个大招,问道:“那干嘛不直接将人马都拉奥雩山去,那样的话也近一些。”
朱聿鐭道:“不行啊,我必须在吉安和建虏干一仗,然后再从吉安撤退,这样的话建虏才会相信咱们被他们消灭了,然后咱们再蛙跳前进抄他们的后路才出其不意的效果。”
当天太阳出来以后,山上的温度微微升高了一些,朱聿鐭领着堵胤锡、高一功、龙映真,在石虎头、念儿和十余名亲兵的保护下,跟着李化云将井冈山的五大哨口都巡视了一遍。自从大量明军的家眷进入井冈山以来,每个哨口都派了一名义勇军守备率兵士把守,严查出入。每个哨口也部署了至少两门以上的大炮贺三到五门虎蹲炮。哨口以外的所有战略要地也都驻满了马步军队,四野里郊帐幕罗列,一到晚上,鼓角互起,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大明新军。东来西往的行人都得经过层层盘查。然后朱聿鐭又去两个工匠营慰问了工匠以后,便准备返回吉安了。朱聿鐭准备返回吉安的头天晚上,龙映真嚷着要跟着一起回去。朱聿鐭告诉她,现在的形势就是永宁最安全,让她就待在永宁,还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龙映真听了这话,冲着朱聿鐭冷冷一笑道:“殿下,既然你不让我回去,那就怨不得我了!”
“怎么……”朱聿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龙映真一把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反手便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