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语凝靠近他,见他一身的伤,不由的微皱了一下眉头,可他嘴角上竟然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傻傻的看着自己,她心里暗想他不是被人打傻了吧。“你没事吧。”
见她紧蹙着眉头看着自己,他连忙道:“没事。”
“那我们先离开这里。”
“影,这里交给你了。”
她射出手中的银针将围上来的黑人解决掉。他这才注意到,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女子,年纪不大,但武功却极高,手中的长剑使得出神入化。“是主子。”
深蓝色衣服的女子唤端语凝为主子,他的目光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毕竟她是个女子,让她一个留下来怎么行。端语凝的见他犹豫不肯离开,“放心,她不会有事,但是你要是还不走,就一定会有事。”
两人顺利的离开,他紧绷着的神经一松懈下来,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榻上,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他连忙坐了起来,牵动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身上包扎的纱布,再看看屋内的摆设,这里是客栈,端语凝将自己送到了客栈,那她人那,走了吗?房门被推开,端语凝走了进来,见他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看来他的伤势已无大碍。“你现在最好还是卧榻休息,虽然都是些皮肉伤,但想要好的快,还是需要静养,这些是我刚刚去买的药,回去让人煎好,一日三次,饭后服用。”
见他还是一直怔怔的看着自己,她将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要是不放心,回宫后让太医重新给你检查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刚以为你走了,原来你是为我抓药了。”
“既然你已经醒来了,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马车我已经让人备好了,你再休息一下就可以离开了。”
见她要走,他连忙又坐了起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要走吗?”
端语凝回身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臂的手,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松开手,“我不是有意冒犯,我真是……只是担心你现在一个人离开,那些人会对你不利。”
“那些人想要杀的是四皇子你。”
“是,他们想杀的人是我,但你刚刚救了我,我是担心你出的会……”“你忘了,我刚刚出去帮你买了药。”
夜其枫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药,有些尴尬,其实他只是不想她离开而已。“端小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
说起来也算是他命大,昨夜被烧毁的商铺就在这附近,她突然就想再过来看看,影告诉她有很多可疑的黑人埋伏在附近的院落里。“刚巧经过而已。”
夜其枫一点也不怀疑她的话,只是觉得他们或许还真是的挺有缘的。端语凝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告诉他,刚刚那些人的身份,“刚刚要杀你的那些人并非圣魔教的人,只是一些江湖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在让靖王府的人查有关圣魔教的任何事情,如果今日这些人真的是圣魔教派来的人,你就算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是圣魔教的人,靖王府的情报不会错的。”
本不想与他解释,信与不信与她无关,可看在他将那个小姑娘安葬的如此妥当,这也算是她还他的一个人情。“圣魔教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殊的纹身,而且他们一旦得到任务就算是死也要完成,而我刚刚带你离开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并未拼死阻拦,至于靖王府的情报网为什么会给出错误的消息,你应该让靖王爷好好查查他的人中是否有内鬼。”
夜其枫怔怔的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怎么你怀疑我?”
她连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你是端家的小姐,我会以为你是一个江湖中的侠女,短短数日已经救了我两次,刚刚真的多亏你及时赶到,不然我肯定已经支撑不住了,以前总是以为自己很厉害,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都觉得惭愧……”“我帮过你,你也帮过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夜其枫见她一副淡淡的样子,在他每每觉得他们之间可能又靠近了一分,可其实靠近的只有自己,她对自己设下的心房从来没有减少过一分。“好,谁也不欠谁的。”
他看着她心里有些苦涩的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如此了解圣魔教的事情,难道你和圣魔教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她和穆千寻之间的恩怨,又岂会向他道来。“在我看来圣魔教就是一个魔教,只是最为擅长蛊惑人心,四皇子常年驻守边关,当然不会知道。”
夜其枫知道她绝对不会夸大,看来这个神魔教真的是一个魔教,只是他多年未回京,为何圣魔教的人要在京城外设下埋伏,想要杀他。“我想不出神魔教的人为何要杀我,但是如果他的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一切,想要我死,那我也要死的明白你说是吗?”
端语凝看着他,虽然和他认识不久,了解的也不多,但她还是觉得夜其枫这个人比较单纯,他没有太子和二皇子那么大的野心,更没有夜玄麒的城府,他或许是个将才,但应该没有称王的野心,想要杀他的人应该只是看中了他手中的兵权,一个皇子手握兵权,难免会让有心之人寝食难安。“据我所知,除二皇子,三皇子,九皇子和十皇子外,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依附太子,仰仗太子的皇子,而你的手中又握有兵权,你觉得谁会想要你的命?”
她觉得她的话已经说的很明了,而且今日自己也说了很多,他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了吧。夜其枫并未因为她的话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想其实他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一切,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今日的事情,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死在那里。”
“刚刚说过两不相欠,那个小姑娘的事情你也费心了,我走了,你再休息一下,回宫后身上的伤口尽量不要沾上。”
他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真的不希望她离开,“如果我……我身上的伤不好,我可以找你为我医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