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恭恭敬敬地奉给了袁宁。待袁宁喝了,怜雪沉着脸道:“茶已喝了,姝美姐姐若无事,可以回去向常妈妈交差了。”
姝美笑道:“看来姐姐今日是打扰了妹妹的雅兴,万乞恕罪。”
她说着话,就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回头道:“对了,常妈妈让我转告妹妹,晚些时候谭郎君要来咱们这里宴请同窗,劳妹妹去弹唱一曲。”
怜雪脸色阴沉并不回话。那边姝美离开怜雪的小院,径来到常妈妈房里,将那二十两银子递上道:“这是那袁二郎给的。”
常妈妈将那银子在手里颠了颠,道:“不是说那袁家早败落了吗?田产宅院都卖了。”
姝美嗤笑道:“谁知道呢。”
她忽然想起刚才怜雪看孙妈妈,孙妈妈又看向袁宁的一幕,随口道:“说不准,这银子是怜雪给袁二郎的。”
常妈妈听了这话,蹭得跳了起来,怒道:“她敢养小白脸,我就强命人梳笼了她!”
这边自姝美走后,怜雪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袁宁心里虽然同情她,却也知道,目前自己是没什么能力改变现状的。他说了几个逗趣的故事,也只逗得怜雪强颜欢笑而已。眼见窗外一轮红彤彤的太阳躲到了矮墙后,怜雪起身送客道:“今日蒙郎君赠词,怜雪不胜感激。”
袁宁想说今后再来看她,却觉得说不出口,他不能再蹈过去袁宁的覆辙,他现在应该用心在科考和赚钱上才对。两人各怀心事,分别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