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后,叶卿卿被宫女领到了一个房间内,其中的摆件精致贵气,可以说是相当仔细了。叶卿卿问着身旁的宫女道:“我的猫儿呢?”
宫女被叶卿卿问得一愣,听见这话忙回道:“奴婢这就去……”“你去它会跑的,我和你一道去。”
叶卿卿不是很满意的看着宫女,之后又说道:“为什么我身边的丫鬟也没有跟来?”
宫女没有说话了,只是领着叶卿卿去见皇后娘娘,因为她也拿不定注意。一开始叶卿卿还没有注意到,等叶卿卿观察到了,开始陷入思考这宫女是不是有些笨。她就不会先安抚叶卿卿说是去请示皇后吗?非要带着叶卿卿去见皇后。皇后那边的宫女看见叶卿卿被领过来也是一愣,听见宫女的说法之后茫然了一会儿说是要回禀皇后。没过一会儿就有宫女走来领着叶卿卿进去了。殿中皇后娘娘坐在一侧,见叶卿卿来了没让叶卿卿行完礼数就让叶卿卿起来,道:“好孩子,你怎么来了?”
叶卿卿抬头看了一眼有着温和微笑的皇后,也回以笑容,语气细致讲道:“是身边的宫女带我来这边的,我说我的猫儿被忘了,猫儿见了生人会跑,她就带我来这儿了。”
叶卿卿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娘娘,我只是想快些见到垂珠。”
皇后闻言轻轻颔首,对着身边的宫女吩咐了些什么,很快来了一些宫女在叶卿卿身边的小桌子上摆放好了瓜果点心。“姑娘先用着,一会儿就有人把猫儿抱来了。”
一位笑起来有着酒窝的宫女这样跟叶卿卿说话。叶卿卿也笑着回答:“谢谢姐姐,姐姐也帮我去谢过皇后娘娘。”
宫女听见叶卿卿的话,也含笑应下。很快就有一些宫女抱着猫儿来,见叶卿卿直勾勾的看过来,便也抱着猫儿递给叶卿卿。叶卿卿接过,笑着道谢。猫咪垂珠耷拉着眼,看起来像是睡觉,又看着像是不舒服,见到了叶卿卿才直接从宫女怀里抬起头,窝到叶卿卿怀里蹭了蹭。皇后就让叶卿卿这个小姑娘在她旁边安安静静的等着猫咪,她和往常一样绣着帕子消磨着光阴。这样的安静直到她身边的宫女抱着猫儿来,皇后看着那猫咪一时间有些失神。当时也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她的皇儿下学回来,拉着她说想要个小宠。当时她也在刺绣,深宫中总是得有些消磨时光的东西,才能不在无边的空闲中生病。那是她问最小的皇儿想要什么,恰逢老二也来请安,一起听了那孩子有些童稚的愿望。“我想要聘一只狸奴,要通体纯黑色,只有尾巴尖上留一点点的白,到时候就唤作墨玉,垂珠也可以。”
二皇子听闻了老五这番童言童语,笑道:“这是为何?”
刚从丹青师傅那边下学回来的五皇子有些恼怒,道:“二哥你还笑,当然是为着好着色啊!”
二皇子听闻这话,当时笑出来,声音一点没给弟弟留情。皇后也笑起来,很快怀里就扑进了一颗糖,五皇子扑在皇后怀里,羞恼的告状道:“娘,你看二哥!”
尖锐的疼痛让皇后从回忆中回神过来。绣帕上点缀起了血色的红梅,皇后知道是她一时不察将针尖刺入了手心,没有在意身边宫女的担忧,皇后摇了摇头。叶卿卿怀里抱着狸奴,担忧的看着皇后。有宫女拿出膏药为皇后擦拭,皇后冲着叶卿卿招了招手,让叶卿卿走近。叶卿卿抱着狸奴,靠近了皇后,低声又带着困惑道:“娘娘?”
皇后摇了摇头,应下了这一声娘娘,叹息道:“你家中换你是叫卿卿是吧?”
叶卿卿点了点头,带着困惑。皇后轻笑道:“语儿提起过一些家中的事情,卿卿,你过来些。”
叶卿卿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道:“娘娘,我可以带着狸奴走了吗?”
皇后一时间头风开始疼起来,她恍惚间又想起了她那不知所踪的皇儿,她听见皇儿和她道别。深吸了一口气,皇后闭目又睁开眼眸,低头看向就站在不远处的叶卿卿。皇后从那双眼眸里边看出了抗拒。“卿卿在这边住着不高兴吗?”
皇后对着叶卿卿温和起来,她这样问道。叶卿卿抱着怀里的狸奴,摇了摇头,低头道:“娘娘恩赐,怎么会不高兴。”
皇后挥了挥手,让叶卿卿离开了。这一回带着叶卿卿离开的宫女,和带着叶卿卿来的宫女不是同一个。椒房殿内。皇后怔愣的看着手中的那副寒梅图,半响后对着身边的宫女道:“桃红,我又想起了我那个孩子。”
身边的宫女只能沉默以对。唯有将皇后带大的嬷嬷有些心疼道:“姑娘,这都是过去的事情。”
“不,没有过去。”
皇后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语气含恨道:“贤妃,我这些年竟然真真没想到,竟然是她,竟然是她!”
嬷嬷抱紧皇后道:“娘娘,那些人都已经是手下败将,不用您费心了。”
皇后很快收拾好情绪,沉静道:“嬷嬷,我不能放过那些人,我的小五,他当时还多小呢?就这么失踪,他在外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吃苦受累?怎么这些年没有寻来呢?”
谁都知道,在天寒地冻时节失踪的五皇子,绝无生还的可能,嬷嬷含泪看着从小被她奶大的姑娘,顺着皇后的话点头。皇后总是不相信她的孩子已经死掉了,谁和她提起小五已经死了而不是失踪,都会遭遇到这个母亲的针对。“嬷嬷,我知道你们不信我,可是母子连心,我真的觉得小五他还活着。”
皇后说着,眼泪就掉下来。皇后哭诉道:“那个天杀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竟然说什么‘皇后,这些年你也固执够了’,难道小五不是他儿子吗?呵,男人又不生孩子,肉不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他倒是轻松!”
二皇子来的时候,皇后又和身边的说起了五弟,在这件事情二皇子和母亲保持着统一意见,只要没看见尸体就没有人能证明五皇子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