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反应迟钝的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愣,这是羊癫疯发作了?黄尽忠脸色一怒,喝道:“放肆!”
一声大喝好似惊醒了几人,王平哇哇大哭,不停摇晃着王许氏的手臂,口中喊着“娘亲”。柳宗世脸色大变,命令牢头打开牢房,叶不凡连忙进去查看:“剧毒!救不活了!”闻言,柳宗世脸色难看至极,陛下前脚刚说好生照顾,后脚人就死在了大理寺,这是要逼死我啊。看向牢头,语气阴沉道:“将放饭的狱卒给我抓来,我要亲自审问,快!”
叶不凡运转真元输入王许氏体内,暂时延缓了毒素的发作,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王许氏症状得到缓解,忍着剧痛看向王平:“平儿,不要哭,不要怕。”
听到母亲的话,王平哭声一止,但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娘亲,你也要死了吗?平儿再也见不到娘亲了吗?”
王许氏艰难一笑:“傻孩子,娘亲是累了,想好好睡一觉,要很久很久,不能陪在平儿身边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长大。”
“长大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娘亲才能安心的睡去。”
接着看向了叶不凡:“叶捕头,你是个好人,能帮我照顾平儿吗?”
叶不凡虽然整日想着辞职不干,但心里却有着除暴安良、保护弱小的伟大理想,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考入大理寺做捕头,做这种受气又没前途的工作。闻言眼圈一红,简单干脆得答应道:“这小子合我胃口,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干儿子,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死他!”
得到叶不凡的承诺,王许氏想要起身叩谢,奈何实在有心无力。便再次看向王平:“平儿,以后要听叶捕头的话,跪下磕头。”
王平大声反抗:“我不要坏捕头当爹爹,就是他把娘亲抓来的。”
王许氏一急:“王平,你想娘亲...永不安生吗?跪下磕头!”
王平见母亲罕见的生气也是一慌,不敢再说话,但依然愣愣的蹲在一旁。王许氏怒极:“你...咳咳...”大片鲜血随着咳声从嘴中流出,染红了衣领。见此,叶不凡加大了真气的输送,脸色一白连忙道:“不必在意虚礼,叶某说出的话必然做到。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王许氏闻言心中一松,看了看叶不凡,又看了看黄尽忠和柳宗世,她虽不认识这两人,但从刚刚的交谈中知道是大人物。看了隔壁的王端一眼:“我夫君王端,征和六年初冬,参军前往边疆,作战勇猛,屡立战功,斩敌四十有七,于征和九年仲夏,战死于南疆边境!”
几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沉默不语,自王端事发,都曾查看过王端的资料,王许氏所说,正是当初朝廷送往家中的阵亡邸报。此时说起,不言而喻。虽说陛下有意赦免王许氏和她儿子的罪责,但对王端最后如何定罪,却从未言明。黄尽忠此时怒火难平,虽然王许氏的确有隐瞒不报的罪过。但陛下说了,王许氏母子二人无罪,那就是真的无罪,谁也不能越俎代庖。而且,人死在了大理寺,如此迫不及待且明目张胆的报复,丝毫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这也是他刚才忍不住怒喝“放肆!”
的原因。听到王许氏的要求后:“这是陛下独断专行之事,我等不敢僭越。但我会将你的话转述给陛下!”
王许氏闻言一笑:“多谢!”
带着笑容看向王平:“平儿,娘真的累了,要睡了,你要听话。”
笑容中带着不舍,带着解脱,悄然而逝。此时牢头已经将刚刚放饭的狱卒押解而来,柳宗世怒喝道:“可是你在菜汤中下毒?”
被带来的狱卒本就害怕,见到如此质问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连忙道:“大人冤枉啊,什么下毒?小人不知啊?”
“人都死了,还要狡辩!非得大刑加身才肯招供不成?”
他脸色严厉道:“刚刚我已查看过王许氏用过的碗,里面含有剧毒,若真是冤枉,就老老实实将你放饭前后的情况详细说来。”
狱卒不敢扯谎,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听完狱卒的话,柳宗世身形一晃,咬牙切齿道:“柳奇耘,我日你姥姥!”
红梅客栈,二人配合甚是默契,东方芙芙将饭菜吃完,张太岳将酒喝光,随即同时起身各自回房。经过一顿饭的功夫,张太岳在迷茫和担心之间反复横跳后,最后决定躺平。炼体而已,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叹只叹,从此世间少了一个走位风骚的法师,多了一个皮糙肉厚的战士,张太岳心中想到。回到房间后,他说干就干,先是脱掉宽大的道袍,想了想,随即连内衣也脱掉,赤裸着上身只留一个底裤。张太岳来到桌边的空地上,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开始做起了俯卧撑。实在是他从未接触过炼体,就连前世,那也是健身房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想到炼体,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做俯卧撑。还别说,身体经过灵气的滋养和强化,他一口气做了三百多个俯卧撑手臂肌肉没有丝毫酸痛。张太岳起身看着双手,喃喃自语:“是我太强了吗?”
不过,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这样练下去,把地板干穿了也不会有丝毫提升。接着一拍脑袋,懊恼道:“身边就有一个炼体力士,直接问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张太岳连忙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的房间。“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张冷艳的脸庞出现在张太岳眼前,他微微一笑刚要说话,东方芙芙脸色一变,一脚踢在张太岳胸口。张太岳根本没机会闪躲,再次体验了一次阔别已久空中飞人项目,但墙壁不答应,直接进行拦停。缓缓从墙上滑落,张太岳顾得质问,揉了揉被踢的胸口,只觉得这一脚力度虽大,但身体却没有大碍,难道这就是炼体的成效?张太岳心中宽慰了许多,炼体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以后挨打不用在床上躺那么久了。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怎么感觉凉凉的?心中一慌,自己好像玩了一次裸奔?看向东方芙芙,张太岳脸色尴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东方芙芙脸色恢复了冰冷,对他的解释不置一词,直接将房门关上。张太岳独自一人在门口欲说还休,进退两难。算了,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下次我一定可以飞的更高,张太岳在心中自我嘲讽。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格,回到房间穿戴整齐。再次来到东方芙芙房门前:“咚、咚、咚,屋里有人吗?”
张太岳一边敲门,还一边极为贴心的加上了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