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苏雨略一犹豫,道:“昨夜已有结果,确实如白羽所说,是那五个蒙面人所为,他们在白日里先偷了你的手链,虽然他们拒不承认偷了羊皮卷,但已是很明了的事情。羊皮卷也是他们所偷。不承认,只怕是那羊皮卷更为的珍贵。”
“你说得没错,那链子确实没有羊皮卷珍贵。”
瑶月覆双目,“只是,若那五人真是公主府的府卫,只怕手链与羊皮卷是要不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拉开,这样不敲门就拉门的也只有白羽与左泉,夜苏雨略有些不快,放下筷子,不快地盯住进门来的白羽,“什么事?”
白羽瞅眼瑶月,欲言又止。夜苏雨道:“无妨!”
白羽皱一下眉头,“公子,卫越又来了。”
“他来干什么?”
夜苏雨低眉想想,向瑶月道:“本是想来陪你用早膳,看来,是不成了。”
瑶月明白,卫越又来要人,她颌首,“二公子请自便!”
府门前见夜苏雨,卫越恭敬抱拳,见礼后道:“公子,公主说了,瑶月被盗之物对你没有用。公主得物,公子得人。”
夜苏雨清清淡淡一弯嘴角,背双手,“卫越,回去告诉五妹,瑶月是遵三弟之命来我府中看望我,不劳她胡乱猜测。至于被庄七偷去的东西嘛,我给她三日的时间考虑,若是三日之后不归还,我与三弟就带那五个府卫进宫,到那时,这府中的府卫入我府偷取他人东西虽不是什么大罪,但被偷之人是瑶月,性质又不一样了,丢的是大苏国的脸面。”
这话说得,解释了还直言威胁?卫越怔然后道:“二公子,这事闹大,对你有什么好处?”
夜苏雨转身拾阶而上,“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我只是觉得五妹行事过份而已。”
卫越上前一步,脸上已没有恭敬之色,“二公子,公主又说了,婉云好呆也是原胡国公主,不该私自要来要去。”
怎没想到夜苏雪与那刘夫人时常在一起玩乐?夜苏雨面色一冷,“胡国已亡,她就不再是公主。”
“告辞!”
卫越抱拳。夜苏雨头也不回,“慢行!”
“这不是卫兄吗?”
带着惊喜的话远远传来,夜苏雨转过身。远远的道上,朝阳与两个府卫骑马缓缓而来,当先的是朝阳。卫越绿着脸,交肩时向朝阳虚虚抱下拳,驱马离开。朝阳驱马转身,低低地道:“这是怎么啦?怎这脸嘴?”
又驱马返转身,见夜苏雨,下了马,欠身抱拳道:“二公子,卑职奉三公子之命来接回小夫人。”
既然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打定主意,夜苏雨脸上浮起一缕温和笑意,“朝阳,你来得正好,回去转告三弟,公主还在气头上,待得过些日子,她气消了,我亲自送她回府。”
朝阳为难地道:“请二公子让卑职见见小夫人。”
“随我进来。”
朝阳随夜苏雨来到语院,瑶月冷着脸端坐几前,不看朝阳。朝阳尴尬瞬间,拿眼望着夜苏雨,本不想离开的夜苏雨只得带人离开。门合上,朝阳走近几前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夫人,公子说,他不要鸿图,更不要你许的诺言,他什么都不要,吩咐卑职来接你回去。如果你不回来,他就把婉云送到这儿。”
狗屁夜苏尘,竟然威胁?瑶月闪眼门方向,大声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是不会回去的。你走吧。”
朝阳一怔,“夫人!”
“滚滚滚!”
随着瑶月厉吼,门被人从外拉开,夜苏雨背一只手站在门外,“朝阳,公主既然不愿意回去,就不要勉强了。”
他脸上仍是浮着清清淡淡的笑意,可话却已是透出强硬的锋芒。朝阳为难地道:“可夫人不回去卑职回府无法交待。”
夜苏雨带着白羽进门来,他一边朝几走去,一边道:“你只需把我之前说的话给三弟说,三弟不会责怪你的。”
朝阳犹豫一下,抱拳,“如此,就劳烦二公子了。”
“白羽,送朝统领!”
听夜苏雨吩咐,白羽欠身抱拳。瑶月看见,他俩人之间有瞬间的眼神接触。那眼神一接触,她更加的确定,白羽就是白沙。门合上,瑶月绕出几来,给夜苏雨福福,“二公子,让你笑话了。”
“别客气。”
夜苏雨抬住瑶月的肘,深情凝视,“我知道,你与三弟有灭国之仇,家破人亡之痛,对眼下的处境更是情非得已。”
瑶月狠狠抽一下鼻腔,“二公子,谢谢你!”
夜苏雨弯唇角一笑,“你我之间,不要谈谢字。”
瑶月暗想:我与你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那头卫越回到公主府,夜苏雪一听卫越的话,心神一下子大乱,她从几上拾了御世铃仔细地望着,“这破链子真有这般重要吗?”
卫越望着夜苏雪手中的紫色手链,“公主,只怪卑职当初安排的人无能,但事到如今,只怕,也只得依二公子所说。”
夜苏尘如果知道御世铃与御巫秘笈偷来是给他的,他是不会与夜苏雨入王宫,但这让府卫去他府偷瑶月的东西正如夜苏雨所说,这样一想,夜苏雪愈加心烦意乱。卫越看在眼里,又道:“公主,卑职得知,他府中已经不安静几日了,想来也有人因这手链而动。这手链就是个祸害。”
夜苏雪一听大喜,随手将御世铃丢给卫越,“那就把那破手链还给他。”
次日,午膳刚过,卫越到二公子府还御世铃。夜苏雨接过,看一阵,压制住心头的狂喜望向卫越,“还有一样。”
“庄七所盗的就只有这手链,并没有其他。”
卫越说完,又补充,“二公子,卑职用性命担保,真的再没有其他。”
夜苏雨倏地攥紧御世铃,“回去告诉五妹,让她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自会放人。”
言罢,他拾阶而上,卫越苦脸道:“二公子。”
夜苏雨脚步不停,身影没入府门,卫越皱着一张脸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