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老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端阳问秦琛道。 “我也不大清楚。”
秦琛摇摇头道。 “产后抑郁症?身体抽起来了?还是便秘?”
李端阳给提示道。 产妇由于孕育和生产消耗大量的气血,产后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这三种情况了。 津液少会引发身体特别是四肢最容易抽搐,肠道干涩便秘,整个气血损耗过多又会使得产妇陷入生理性抑郁症中。 秦琛摇头。 李端阳又看向那个女生,她也摇头。 但李端阳有种感觉,这两个家伙分明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好像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那应该是关于下//身的异常情况?恶露不下还是崩漏什么的问题? 到了五楼,秦琛和那个女生带着李端阳进入一间医生办公室,秦琛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介绍李端阳道:“杨阿姨,我们说的那个医生就是他……,嗯,我最近想学点中医的中医师父。”
这名叫杨玉茹的医生打量着李端阳皱了眉头来的:“你,学中医?看过妇科病吗?”
“多少看过一些。”
李端阳点头道。 “他叫……嗯,我师父他叫李端阳。”
秦琛又补充介绍道。 但杨玉茹无动于衷,很明显,她并没有听过李端阳这个名字。 这让秦琛有些局促了起来,李端阳微微拍一下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我这个病人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产后不下恶露,你知道恶露是什么吗?”
杨玉茹这位也算资深的妇产科医生面无表情地询问李端阳道。 李端阳笑了,这话问的,有不知道恶露是什么的医生吗? 恶露通常分为血性恶露、浆液性恶露和白色露。 每个产妇生产后是必须排出恶露的,这是生产之后子宫内膜脱落,血液以及坏死细胞组织排出的过程。 通常情况下,产妇生产后五至七天排出的是血色恶露,颜色鲜红,量多;接下来十天左右的时间排出的是酱色或者粉红色的浆液性恶露,然后排出的是白色恶露。 (白色恶露和白带相似,但比白带量多,且不像白带那样味淡而粘稠,白露是比较稀的,但却有一股腥臭味。 通常女人经期过后也会排出白色恶露的。) 产妇通常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排干净恶露,如果超过一个月没有排干净,就要考虑是不是出现子宫收缩不佳等问题了。 而如果恶露,尤其是血性恶露超期持续存在,就有可能会造成患者贫血,如果造成重度贫血甚至会危及生命。 此外,超期持续存在恶露也会造成子宫创面发生感染,如果感染严重,细菌会随着子宫内膜的复旧面向上发生逆行感染,甚至可能会导致盆腔炎、菌血症、败血症等,严重者甚至会出现感染性休克。 这是恶露超期持续存在会导致的后果,而另一种情况,就是这杨玉茹大夫说的产妇生产后恶露不下。 那恶露不下会怎样呢? 那么多的腐坏败血留在体内,除了影响子宫创面恢复,自然也会引起身体部分或者全部受到感染,甚至会带来败血症的。 所以,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很严重的。 “你笑什么?到底知道不知道恶露是什么啊?”
杨玉茹见李端阳笑笑没说话,就有些恼火地再次问道。 李端阳忍住笑意点了点头。 杨玉茹见李端阳不说话只点了点头,心里更加恼火了,连珠炮地问道:“那你知道恶露不下是一种什么情况不?你知不知道这会造成什么后果?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她这么连珠炮地问完,然后也不等李端阳回答,就对秦琛和那个女同学道:“你们老师的情况我们也很着急,这不把中医大附院的沈老师也请来了吗?可是她暂时也没找到好办法,你们着急也没用,办法总得慢慢想的!别在这里瞎掺和了!”
“可杨阿姨您不是已经答应让我们请来的人给我们老师看一下吗?”
那个女学生有些急了,就说道。 “那也得看你们请来的是什么人啊?就你们请来的这位……”杨玉茹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李端阳,“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中医生吧?”
“我已经算是毕业了。”
李端阳笑道,“杨大夫你说的那位沈老师是谁啊?”
“沈月老师啊?对了,你是不是从中医大毕业的?认不认得沈老师?”
“我的老师。”
李端阳笑道,“她现在这里吗?”
“在,这不从病房回来了?”
杨玉茹说着向此时正好走进办公室里来的沈月道,“沈老师,这儿有你一位学生,硬要给那个张燕霞看一下!”
“不是,沈老师您别误会,不是我硬要看,我又不认识谁是张燕霞,是我这个准小舅子硬要让我来看看他们的老师。嗨,早知道您在,我就不来了!”
李端阳急忙尴尬地给沈月解释道。 “知道我在你更应该来啊,你老师我正有些焦头烂额呢,急需要你这位小神医来指点一条明路!”
沈月带着些戏谑笑道,然后又转向杨玉茹。 “杨大夫你不知道这小子是谁吧?我们中医大前无先例,后也恐怕不会再出现的高材生,咱长安的一群中医迷都把他的中医实力和名老中医们相提并论了!”
李端阳笑道:“老师您这是三天不损损我就不舒服啊?”
“那是,你现在都提前两年毕业了,再不损损你,以后恐怕就没这个机会了!”
沈月笑道,“走吧,你跟我去看看那个张燕霞,情况还真有些特殊,很少见这种病人的,你跟着去见识一下。”
李端阳笑着看了一眼愣怔住了的杨玉茹,跟着沈月走出了办公室,向张燕霞所在的病房走去。 杨玉茹愣了一下后,也赶紧站起来跟上,她知道如果李端阳没什么真本事,这种情况下沈月是不可能把他带进病房的。 秦琛和他那位女同学也跟在了后面,不过秦琛是不方便进去病房的,他撺掇那位女同学跟了进去,他自己则坐在外面的长条椅子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