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院内的鱼池假山,走榭阁楼,更显眼的是前方那株粗壮茂盛的桂花树,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儿,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 花雨惊叹地看着这院子,对张舞道: “张大哥,今天我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张舞也是爽朗笑道: “哈哈,你喜欢就好。每个厢房内都有着洗漱的物什,还有连接着温水的浴桶,你们先稍微休息一下,待会儿再一起参加晚宴,小雨,你看如何?”
“张大哥安排的如此完善,那小弟就愧领了。”
“那就这样,你们先洗漱,我先去一趟,然后过来叫你们一起吃饭。那好,我就先走了啊。”
张舞也不啰嗦,跟众人打过招呼后便走出了院子。 院门刚刚关上,花文、李伊道、杨开几人就再也忍耐不住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情绪,跑到院子的这里探头看看,那里趴着瞧瞧。 好在他们虽是年少,却比普通孩子成熟许多,没有出现那种大呼小叫的情形。 李寻渔毕竟已是大人,虽对这所见的一切也有些好奇,却也并无太多兴奋情绪。 而且她也很清楚,自己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好眼前这位总能让人惊叹的侄子。 看着东跑西跳的花文几人,推着轮椅往前走着,问道: “小雨,三婶不知你有什么计划,但三婶还是要提醒你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还有,在这一路的气机感应下,我发现这长风镖局中有不少与我武功相仿的人,而张舞那位三叔更是远在我之上,你要多注意点。”
花雨仰头看了看三婶,回过头后,道: “三婶,放心吧,安全问题我是一直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不用担心。只是,这长风镖局的真实实力可是远超我的预料啊。”
花雨微微感叹了下,心里想到:按三婶的说法,那位三叔定然是位先天高手,那么再结合张舞的讲述,长风镖局至少有四名先天高手。 美仙不是说江湖中先天高手很少的吗? 那么拥有至少四名先天高手的长风镖局,其实力和影响力,恐怕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若是要借长风镖局之力发展我花家村的话,长风镖局的实力自然是越强越好,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可能要更大些了…… 也罢,哪能尽占便宜不吃亏。 李寻渔推着花雨到了院子的正厅,厅中两排古木桌椅整齐摆放,桌上青瓷茶盏,清香瓜果,尽显厚重而大气的底蕴。 花雨两人略微看了看,带着感叹便继续往里屋行去。 张舞出了琴韵小筑就往内院而去,走到一座清雅小阁楼前,看了看两旁的山石水榭,嘴角微微一翘,伸手敲响了阁楼外的门。 门声刚响,阁楼中就传来了一个清丽温柔的声音。 “云舞回来了,进来吧。”
原来张舞的真正姓名是张云舞,而张舞(武)则是她作男儿打扮时的称呼。 张云舞一边推门而入,一边说道: “娘,你还在楼上绣花?”
没有人回声,张云舞反手关上门,径自蹬蹬磴地上了楼顶。 楼顶四壁镂空呈凉亭形状,十分敞亮,顶上四角飞檐,檐上铜铃作响,视野之下楼宇连片,碧波澄澄,美不胜收。 中间正有四名侍女携手展着一丈许白绢,一位气质恬淡的美丽女子身着劲装,正在专注地绣着一副雄伟宏阔的锦绣江山图,而且有一大半的面副都已经完工了。 张云舞走到离女子三四米处停下脚步,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四位侍女也是非常敬业地扶展着布绢,并未因张云舞的到来而有任何动作。 静静地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女子收针,将手中针线交给其中一个侍女,拢了下额间发丝,走向张云舞。 张云舞还没等女子走两步,就如乳燕归巢般欢快地扑到了女子的怀里,甜腻腻的叫着娘亲,再也不是之前所表现的那种爽朗与刚强。 女子拍了拍张云舞的脊背,道: “好啦,乖女儿终于回来了,给娘讲讲这次出去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张云舞从娘亲怀里起来,眉开眼笑道: “娘,我每次回来你都让我讲好玩儿的事情,要不下次你和我一起出去吧。”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诱拐起你娘了,让你爹知道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你。”
“哼,爹最疼云舞了,才不会收拾我呢。娘,你这副刺绣都绣了两年了,怎么还没绣好啊?”
“臭丫头,你知道什么,你娘我每天一大堆的事,能在两年内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云舞歪着头看了娘亲一眼,皱了皱可爱的鼻子,道: “娘,你每天都待在这阁楼里足不出户,能有什么事,估计是睡懒觉吧。”
娘亲没好气地点了点张云舞的脸蛋儿,嗔道: “有这么说娘亲的女儿吗,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少跟我贫嘴,走,跟我讲讲你这一路的事儿。”
张云舞笑嘻嘻地挂在娘亲的手臂上,随着娘亲走向了阁楼一角的一张八仙桌,桌上已经摆上了糕点和水果。 抱着母亲的手臂走到桌前时,张云舞很快松开了抱着母亲的手,随手拿起一只梨就啃了起来,母亲瞪了她一眼,但很明显是徒劳的。 三两口啃完了一只梨,接过侍女递上的白绢擦掉嘴角的果汁,才开口道: “娘,我这次出去的路上到没碰到什么新鲜事儿,但回来的途中却是结识了一位知己好友。”
母亲惊讶地看着云舞,立即正色道: “好友?还知己?男的女的?”
云舞不明白母亲干嘛这个表情,愕了一下,道: “男的啊,怎么了?”
“哎呀,云舞啊,你终于开窍了,这下我和你爹总算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流露出了如释重负,孺子可教的神情。 张云舞很快反应过来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 “娘,你想哪儿去了,我结识的确实是知己好友,况且他才七岁呢。”
这回轮到母亲愕然了。 “七岁?哦,那你俩倒是不太可能,不过,以你的性子怎么会跟一个七岁幼童相交成知己?”
“娘,这个幼童可不简单,我给你好好讲讲我这位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