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要讲规矩,当初白涟漪签的就是卖艺不卖身的契,若是赵妈妈真将她给了王力麻,以后生意肯定就做不成了。”
“哦~”原来做生意还要考虑得这么长远啊,“那王力麻长什么样?”
绿屏突然大笑了起来,“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男人没见过。这个王力麻吧,真是个极品。”
“怎,怎么个极品法儿?”
“我就没见过他这么俗气的人”绿屏不停地拿手指比划着,“这儿,胸口,吊着特别大一块儿金子,腰间拴着好几块玉,十根手指头上戴满了扳指。”
易知珠也被绿屏那夸张的模样逗笑了,绿屏继续说着,“听说啊,他连束发用的都是金丝线呢。”
易知珠笑得脸通红的,“那我必定能一眼认出来的。”
绿屏前仰后合,突然伸手揪了揪易知珠的面纱,“话说,你为何一直蒙着面?若是脸上有疤的话,我倒可以帮帮你,我这些年搜集了许多秘方呢。”
易知珠赶紧将面纱扯回来,“没有,没有疤,是天生的胎记。”
绿屏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像你这么好的身段儿实在是少之又少。”
突然,里头传来了一些椅子移动的声响,绿屏赶紧溜了,“我每每看到那些人总要做噩梦,我先走了。”
易知珠表示理解,待看到那男子青灰的脸色就更加理解了。那琴音,虽说是没什么起伏,不够激越,总归是好听的,为何他听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易知珠又从门缝里望了一眼白涟漪,许是弹了这么久也累了,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易知珠无聊,便找了个板凳坐在白涟漪的门前打瞌睡,竟然就这么睡到了晚饭时候。小厮将易知珠晃醒,把食盒递给易知珠,让她送进去,易知珠揉了揉眼睛便进去了,那白涟漪还在背对着自己睡着。易知珠将饭菜摆好,“涟漪姑娘,东西我放这儿了,您若是饿了便起来吃一些吧。”
易知珠抬头,却发现白涟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易知珠吓得差点将手中的碗给砸到地上,“涟,涟漪姑娘,你,现在就吃吗?”
白涟漪不说话,就这么与易知珠对峙着,易知珠觉得自己现在是从脚心开始就冒着凉气了。终于,白涟漪开了口,“你先出去吧。”
易知珠出了房门便腿一软,长舒一口气,却发现又来了一个白衣男子,一样的乌溜溜的眼珠子,一样的面无表情。易知珠立刻让开拍了拍胸口,在这儿干不了多久,怕是还没等到齐年辰的信,就先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