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靠我这么近,我哪儿知道她是想要我的命?”
“她晚上从不接客就是因为有这个毛病?还是,她只想杀我?”
“我哪儿知道!我当初答应过,不到万不得已晚上不给她安排客人”赵妈妈白了王力麻一眼,“你当初不是扬言不答应你就砸了我的店吗?你现在砸啊!这店我也不想开了!别招惹个人命官司得不偿失!”
王力麻咽了咽口水,“不不不,我不会报官的。”
易知珠瞪大了眼睛,这王力麻是粗俗了些,却当真是痴情。赵妈妈也叹了口气,“若不是她不愿意走,又有贵客保着她,我都想把卖身契送你了,我是真不想挣这个钱了。”
易知珠十分赞同,总不能为了赚点儿银子把命搭进去,这一天天的,太吓人了。王力麻死心不改,“那贵人是谁?我去找他说说。”
赵妈妈瘪了瘪嘴便转身走人,“那人你惹不起。”
王力麻立刻跟上去,不断缠问。易知珠偷偷摸回白涟漪的门前,却听到了一丝丝的哭声,不会吧,她也会哭?易知珠绕到窗前偷偷戳破窗纸,刚凑近窗纸,就看到了一只乌溜溜的眼睛,易知珠赶紧捂住了嘴巴,这白涟漪,真的会把人活活吓死啊!第二日,易知珠实在是受不了了,求着绿屏跟自个儿一块儿当值,绿屏看今儿天气不好,没什么生意,便也就答应了。反而白涟漪倒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昨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显得就易知珠自个儿在那儿战战兢兢。绿屏在板凳上坐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了,打了个哈欠便走了,易知珠也不忍心再留她,只好一个人在那儿守着。这么大的雨,整个花坊的生意都不好,可白涟漪这儿却奇怪着,当日下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位白衣男子,几人仿佛像说好的一样在外头排着队,把易知珠挤得都没地儿坐了。进去的人也不贪心,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出来。在外头排队的几人各怀心思,没有任何的交流,就那样沉默着,与这大红大绿的花坊格格不入。感觉,他们就适合那个挂满了白绫的房间。一开始,易知珠还担心,白涟漪连着弹许久的琴会不会吃不消,后来,却没有丝毫的琴音传来了。易知珠借着换茶水的功夫偷偷看了几眼,却发现那客人就自顾自地画画,虽说,画得,不堪入目。白涟漪便照常依着窗台凭栏远望,易知珠很是诧异,白涟漪挣钱都这么容易的吗?赵妈妈好像说过,白涟漪可是价格不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