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房卿九倒完酒，喝了一杯，忽然想起来林知媱跟房至禹成亲这么久，她好像也没送什么。既然林知媱喜欢这酒，她干脆让兰茜再拿一壶出来，让林知媱走的时候带走。红烛相应，夫妻共饮，一定更增情趣。林知媱也不客气，欢喜的接了。待三人每人喝了三杯下肚，五脏六腑已经生出一股暖意，房如甯跟林知媱不胜酒力，脸颊微红。房卿九再给自己倒满一别，小口小口的抿着。林知媱一手撑着有点发晕的脑袋，转过头，望着房如甯，将她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二妹妹，我听说赵公子不在意你的曾经，赵夫人也接受了你。既然如此，你即便嫁到赵府，将来必然也是公婆慈祥，夫妻和睦的，怎么还没有答应呢？”
换成林知媱，早答应了。她之前最头疼的，便是公婆厌恶，两家长辈互相生厌。好在房至禹疼她，把什么麻烦都承担下来，并且尽数给解决了。而黄氏也痴迷佛道，对她的态度不说喜欢，却没有了以前的厌恶和刻薄挑剔。每次见到时，黄氏的态度平静温和，神态像极了寺庙里的得道僧人。房如甯撑着下巴，忽然笑出了声：“听说过无妄斋吗？”
房卿九将酒杯往石桌上一放，怎么无妄斋的名头都已经这么大了吗？林知媱点头，她虽然嫁为人妇，但闷得太无聊时，房至禹便会带着她出去逛逛，再加上房至禹曾经是天邑书院的学子，也曾说起过。“听夫君说起过，夫君还说，就连天邑书院很多学子都会前往无妄斋当先生。”
房如甯嘴角的笑意扩大，眼中绽放出期待的光芒：“我打听过，无妄斋里面无男女之分，无身份高低，富庶贫贱之分，我还曾亲眼见到过。”
林知媱听的稀里糊涂的：“那这事儿跟你没有立即答应婚事有何关系？”
房卿九却懂了。房如甯是通过无妄斋的事，看到了打破陈旧条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