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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虎,不要胡来!”

白振羽知道,张大叔要是再激怒白振虎,白振虎的火爆脾气就能让铁拳砸下去。白振羽一边说着,就把白振虎拉回来,对张大叔说:“对不起,这几天振虎没有休息好,所以就火气旺盛,请不要见怪。”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大叔也就不屑的对白振羽说:“总理,我也不是吓大的,虽然我不会功夫,但我还知道有王法在,自然有地方能管住这样的人!我只和你说话,怎么办吧?”

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白振羽为难地说:“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的,而且也征求了张大哥他有什么要求;我们这样做,完全是按照张大哥的意思做的,现在突然变卦,让我们怎么办?”

七天送丧就属于大丧了,而且也已经发出卟告,就定在今天举行葬礼。所有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按部就班,张家的人却突然说停就停了,这样就太不给刘家留面子了,因为刘家根本没有这个准备。但张家一直在坚持,又让你无法进行,怎么办?  刘章同也在总理办公室,他属于内柜,负责财务管理等事项,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早就知道不好,于是再也忍不住,对白振羽说:“说一些有什么用?他们愿意挡着,就让他们去找官府吧,我这里没有这项开支预算,不会出钱的。”

到县衙不用马车,就是天黑了也不一定能回来。张大叔听刘章同这样说,气的直打哆嗦,说:“你行,你也够狠的!你们去两个人雇一辆马车,一定要找到官府,不然人埋了,一切证据就没有了!”

张大叔也真狠上了,不给出钱就自己掏腰包,一定要问一个明明白白。白振羽看到事情已成定局,无可奈何地说:“起重的兄弟们,大家先停了吧。不过张大叔,咱们要把话说在头里,死者要是没有问题,我们就早晚下葬,到时候要是没有人起重抬棺材了,就有劳各位受累了。”

白振羽也要给他们一点压力,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痛快了;你不仁,我就不义。张大叔说话掷地有声,对白振羽说:“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像小人行事!”

果然就像白振羽想到的,衙门里来人天色已晚,围观的人也散去了三成;原来县太爷听说是和刘家之间的矛盾,就极大的不满:“刘家是一伙什么人?已经有了定论,他们也太缠人了,不去管他!”

这样一拖就拖去快一个时辰,来人急得团团转,后来知道是因为刘家人,县太爷才不予受理。无奈,来人只好送上一份礼,说明情况,县太爷才说:“怎么不早说明白?让仵作跟着去吧。”

本来回来的时候应该不晚,但这样就晚了,大街上的人大部分已经都回家了,他们要吃饭。至于帮忙的人,他们更是被安排着吃了饭;夜色降临的时候,他们也就都听从白振虎的安排,回家休息去了。  张家人知道,刘家人是故意这样安排的,当然是因为对张家的不满才故意刁难。不过刘家人也不是很过分,白振羽让人给张家送来剩饭剩菜,让他们充饥。张大叔也不在意,对大家说:“都吃饱一点,但愿能让我们抬着秀姑送葬!”

乍一听好像有点不合情理,但只要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其实他们也不愿意秀姑的死是刘家人暗下毒手,因为这样会让大家更加悲愤。白振羽听说了,不禁暗暗点头:张家还是有明白人的。  仵作来到了,天色已晚,张大叔说:“官爷,让您辛苦了,等您辛苦已毕,咱们再到饭馆里小酌几杯行不行?”

意思就是让仵作尽快工作。仵作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我还没有吃饭,你们怎么让我工作?”

别院里也有灯,刘家人把灵屋安排在这里,本来也不需要太亮的灯光。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振虎,多点上一些灯光,让官爷看清楚。”

不远处有人答应:“我们这就去。”

白振羽在喊白振虎,这里刘家的亲支近份不会走,白振虎根本就没有说话,他不愿意提供这样的服务,所以其他人就赶紧答应。白振羽突然对张大叔说:“咱们是不是让官爷吃点东西?官爷大老远的来了,哪能让他饿着肚子?”

虽然不是他请来的人,但毕竟是在刘顺同的家里。仵作不客气地说:“对呀,难道你们真的要我饿着肚子干活?”

请人的人虽然给县太爷送去厚礼,但却没有照顾好仵作,仵作相当的不满。张大叔解释道:“对不起呀,官爷,在这里我们没有这个条件,只有让您受委屈了。不过等一会我们会让官爷满意的。”

“官爷,跟我去吃一点吧,不要饿坏了身子。”

白振羽做出“请”的姿势,对仵作说道。仵作就对张大叔说:“我不能再等了,这个时候谁没有吃饭?请了!”

仵作也有点生气,但却不发作出来,再不说话,跟着白振羽就去了。张大叔傻了眼,仵作已经说了,这个时候谁还没有吃饭?就是他们,也已经吃了刘家的残羹剩饭,最少已经充饥了!  好歹仵作并没有耽误一些时间,大约两刻钟就又过来了。但就是这样,张大叔也在心里嘀咕:他们会不会在屋里搞什么小动作?对于白振羽,张大叔确实不放心。  其实仵作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只是一会儿的时间,仵作就下了结论:“死者身上没有打斗的痕迹,证明在死前没有受到威胁。虽然在死者的手臂上有轻微的绳索捆绑,但这也不是致命的伤害,刘家人来解释一下吧。”

秀姑手臂上的绳索,其实都非常容易解释,因为村里有很多人都能证明,秀姑闹着要回娘家,刘家人无奈,只好把秀姑捆起来;从她身上的痕迹,也很快就能证明这是真的,因为痕迹应该在自杀之前就解除了,而且绳索痕迹不同,解绑的时间肯定比脖子里早很多,更没有在别的地方找到这样的伤痕。  “那她又怎么能自杀呢?既然被你们捆住了双手?”

张大叔不明白,对仵作的回答仍然持有怀疑,白振羽轻蔑的对张大叔说:“难道你们希望经常捆着她?是的,我们也恨不能经常捆住她,因为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她再出去惹事生非!但我们一直拿她当人看待,所以她不喊了我们就放开她了!可惜,当时如果绑着她,她也就不会死了!”

这样的解释,张大叔已经无话可说,白振羽又说:“张大叔,我们是不是该给秀姑送葬了?入土为安,这应该是我们对死者最大的尊敬,虽然她曾经做过羞于见人的事!”

张大叔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热,他知道自己是被打败的一方,打败了就需要认输。张大叔对大家说:“动手吧,当初我怎么说的,就一定会怎么做。”

“走吧,我们也去,给他们打着灯笼。”

白振羽一声招呼,马上就集合几十号人,还有七个吹鼓手在一边等着。命令一下,吹鼓手就又开始了吹吹打打。只是在夜幕里,又有阵阵冷风,催的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加上风吹树摇,越发显得如鬼魅四出,阴森可怖!  很快就来到村庄外,三月里乍暖还寒,冷风习习,送葬人就觉得冷意直往身上钻;有人已经开始打哆嗦,但并不是单独怕冷。  早就知道,坟地阴气重,特别刘家庄的坟地是全村人的公募林,阴气更重,所以晚上去坟地和坟墓打交道是件危险的事,说不定就会招来邪毛鬼祟,让人不得安宁!  忽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的树枝“嗖嗖”作响,打着的灯笼就灭了一大半;有几个胆小的人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钻,嘴里说道:“咱们回去吧,明天再埋了不是一个样?”

“胡闹!已经定好了日子,秀姑也需要到她的新家,我们岂能半途而废?”

白振虎怒斥道:“再说,有什么害怕的?她就是变成鬼,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她没脸见人,看把你吓的!”

白振虎似乎是给人们壮胆,但胆小的人听了反而更害怕,越发浑身打哆嗦;只不过他们无计可施,不然早就逃跑了。  前面就是坟墓了,公墓林松柏参天,阴风飒飒,别有一番味道。坟墓靠近河岸,不是夜晚,这里应该说是一个草木青秀的地方,但偌大的坟地,胆小的人平时根本不敢来。张家湾的人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原本也不想来,但因为张大叔的命令,他们又不得不抬着棺木继续前行。这样子,倒显得刘家庄的人胆小怕事了。  刘家坟墓都集中在东面,但白振羽和大家商量的结果,就是不能让秀姑进祖坟,因为秀姑已经丢透了祖宗的脸,所以她不能进祖坟,只能在荒郊野外孤零零的埋下,在一块单独的坟地里。  不远处就是一个乱葬岗,原来是专门扔死孩子和孤魂野鬼的地方,众人来到这里就停下来了。秀姑的墓穴就在这里,在乱葬岗一边,公墓林的西方,倒也算区别于于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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