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秋看着身下这位唯一尚存的上古大神女魃。 轩辕黄帝之女就这样被制服在身下,当然了,真要打一架的话,温清秋没那么容易把女魃制服,不过,女魃对温清秋很好的,在温清秋面前只是个‘女人’。 温清秋从女魃身上下来,伸手把她弄乱的衣服穿好,退了一步,拱了拱手,道:“女魃姐姐,清秋我刚才冲动了,不该把你骑在身下对你施暴,是清秋的错,还望女魃姐姐别放在心上,清秋我不会有下次了,清秋给你行礼了。”
城西,新月湖畔小树林。 凌冽的寒风吹动雪花满天飞舞。 大石头上。 “红叶我讨厌你!”
这是女魃说的第三句话,一挥衣袖,化为一道戾气消失不见。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出来。 这一次,女魃是哭着走的。 唉…… 如果说红叶在这个世上还有朋友,那一定就只有女魃了。 一个魔,一个无法飞升的神。 温清秋心里破骂一声:红叶你真是不是人! “喂,还没告诉我谁作案?”
哒哒哒—— 三道黑气宛若利箭袭来,温清秋一扯身,黑气打在身后的树干上。 是甲骨文。 温清秋看不懂,于是把树皮拔了下来。 转身看着鬼婆婆。 ”我先替你超度吧。”
温清秋口念法学,一道幽光飘向鬼婆婆,不及片刻鬼婆婆逐渐透明随风飘散,去往她该去的地方。 …… 城中,一处平房。 这是温清秋给二牛和鬼先生安顿的的暂时住所。 二牛负责煮饭洗衣服当个全职保母。 鬼先生负责编辑撰写红叶的自传。 温清秋递上甲骨文树皮给鬼先生。 “鬼先生帮我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谁给你的?”
“女魃。”
“魃姐在哪儿?”
二牛一听女魃立刻就来了兴趣,二牛是温清秋的下属,在百花谷的时候女魃虽然神出鬼没,但二牛见过几次,听说上次温清秋去魔道八荒把女魃带出来了,但一直无缘见面。 “……你魃姐她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
“那个…本教主刚才情急之下让她说话把她按在地上撕她衣服,咬了她脖子。”
闻言,二牛一拍桌子,怒道:“教主!你过分了!魃姐那么可怜你为什么要欺负她,你对其他女人那么好,为什么要对魃姐那么残忍!”
“???”
温清秋觉得刚才的确是有点双标对待女魃了,不过下属在本教主面前拍桌子,反了不成,“混账!本教主想干嘛就干嘛,二牛敢质疑本教主吗?”
“属下不敢,属下去洗衣服了,教主你慢慢谈正事。”
二牛阴阳怪气的拱了拱手,出去洗鬼先生的裤衩了。 鬼先生:“红叶大人,救杨贵妃固然重要,但女魃毕竟是你朋友,你刚才那样对她的确很伤女魃的心。”
“知道了,赶紧翻译上面的文字。”
此时,温清秋心里有点内疚,想着下次见面抓两个O型血的给女魃,算是道歉了吧。 鬼先生找来书籍对照树皮翻译。 温清秋:“鬼先生,上面写的什么?”
鬼先生:“上面写的是【巫族炼魂禁术】。”
“巫族炼魂禁术?”
温清秋想了想,道:“巫族在苗疆,本教主从未接触过,所谓炼魂禁术意欲何为?为何不在苗疆,而在京城天子脚下?”
鬼先生:“我有过一些巫族的涉猎,听闻过这种炼魂术是为了求长生,以他人的魂,渡自己的劫。”
温清秋:“哦……可以啊,渡劫渡到本教主的马子上了。”
“你马子?不是……”鬼先生赶忙拉过来笔记要记下红叶的私生活,道:“你的意思是你和杨贵妃有奸情,呸,是真爱?”
温清秋:“咳咳……这就不要记了,只需要记本教主如何光辉励志的一面,这些私生活罢了。”
红叶要脸啊,这记下了,未来出版了,这脸往哪搁? 温清秋:“当务之急是找到藏在京城的巫族,这样吧,你们在城中找找,我回萧府派人出入城登记处打听打听近些日入京的苗疆人士,顺便看看婉卿回来没,有没有消息。”
…… 温清秋刚回到萧府,就在门口遇到了从京城回来的萧婉卿。 两人在门口相遇。 “相公。”
萧婉卿掀开帘子,温清秋上去扶着萧婉卿下来。 顿了顿。 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的确是其他女人都好,对女魃就很双标。 “怎么了相公?”
“哦,没什么。”
温清秋把萧婉卿扶下来,一起往萧府走。 “相公大冷天的你刚去哪儿了?”
“杨贵妃出事,我也心急如焚,就出来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相公有心了。”
“应该的,你那边有情况了吗?”
“刚从未央宫回来,杨贵妃的确是被夺魂了,目前情况很不乐观,已经点了长命灯,灯灭则人死,今晚子时若找不到魂,杨贵妃会……唉……” “有线索吗?”
“在杨贵妃身上没有找到一丁点线索啊,就像无头苍蝇,不知道从何寻找。”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内院正厅坐下,丫鬟们立刻倒上茶水和火炉过来。 温清秋端起茶杯顿了顿,道:“对了,我回来的路上看到几个服饰古怪的人出没,像是苗疆的巫族,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上面就记载过巫族炼魂飞升的事迹,你说会不会和巫族有关?”
“巫族?”
温清秋装无知摇头:“这个我就不太肯定了,我只是看他们穿的服装像,而且书中记载的是否属实我也不敢肯定,但我想有这个可能就提出来,万一对你破案有帮助呢?”
“嗯!有道理,巫族是吧……行,我这就让人全京城搜查巫族人士,mua……”萧婉卿在温清秋唇上亲了一口,道:“还是相公你最好了,我先去忙了。”
“好,我在家等你好消息。”
“嗯。”
萧婉卿屁股还没坐热,又急急忙忙的跑出了萧府。 温清秋靠在柱子上,吃着橘子,看着远去的人影。 只需要引导告诉她去查巫族,很快就能有消息。 现在距离子时还有很长的时间,倘若到时候萧婉卿找到巫族对付不了,那么温清秋再上。 先让萧婉卿出力,她没力气了,温清秋再动。 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温清秋伸了个懒腰,回到东院。 “茯苓,佩兰,停下你们手中的活,姑爷我一身都酸痛,来床上给我按摩按摩。”
“嗯呢。”
两个听话的丫头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跟着温清秋上楼了。 侧卧。 茯苓骑在姑爷的背上,小手在姑爷的背上按摩。 茯苓坐在旁边为姑爷吃橘子。 佩兰:“姑爷你最近要少出门京城不太平。”
温清秋:“知道了,放心吧,姑爷我不会有事,好了,别按摩了,有点犯困,先睡个午觉吧。”
温清秋再次左右拥抱入睡。 这一次素的,没吻佩兰。 大冬天的,窝在床上,抱着两个软绵绵的妹子睡觉,真舒服。 …… 一觉睡醒,已是黄昏。 身边两个丫鬟已经不在了。 温清秋起床下楼,看到青鸢在各几个丫头玩闹。 温清秋:“青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去找到你如意郎君了吗?”
“当然找到了,长得可俊俏了。”
萧青鸢自豪道。 “真的假的,有你姐夫我长得好看?”
温清秋将信将疑道。 “比姐夫你好看多少倍呢,皮肤也比你好,长得也比你俊,而且特别有文采。”
“噢?还有比我厉害的人?”
温清秋看向青黛。 青黛点点头道:“我们在清风茶楼喝茶,二小姐说那里的文人才子最多,我们就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有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上楼,和现场的人吟诗作对,都夸他好文采,而且那个公子还会弹琴,还会舞剑。”
温清秋:“哪家公子啊?”
青黛:“他不是京城人士,是外地人来京城游历,白狸,白公子。”
“白公子,好啊,约他出来见见,看看是你姐夫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好啊,我约了白公子明天清风楼再续,姐夫你敢不敢去?”
“有什么不敢的,明天姐夫陪你去会一会他,免得是个骗子想骗我小姨子。”
“哼。”
青黛挑衅温清秋一下,拉着青黛离开。 青鸢:“青黛你回头看看姐夫有没有吃醋?记住要不经意的回头,别太刻意了。”
青黛不经意的回头,道:“姑爷他在和佩兰姐姐她们一起踢蹴鞠,玩得可开心了,没有吃醋。”
“哼——” 萧青鸢气呼呼的加快脚步。 什么白公子不白公子,萧青鸢心里其实觉得比不上姐夫,但必须要姐夫知道我的重要性,所以气一气他。 萧青鸢这个女孩子没心没肺的,她可不会管杨贵妃的生死,她只在乎自己的生活,活得特别通透。 …… 晚饭。 温清秋、萧青鸢、香香公主。 萧青鸢一直噼里啪啦的在香香公主耳边说白公子的好。 香香公主今天不想听这些儿女私情,就在担心还有几个时辰就子时了,杨贵妃有没有救就在这几个时辰里了。 温清秋拍拍萧青鸢的肩膀,道:“好了,别说什么白公子了,你娘现在不关心这个,对了彩姑你去前院再让守卫去打听一下婉卿有没有找到巫族的下落?”
“嗯呢。”
彩姑离去。 温清秋道:“香香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贵妃娘娘不会有事的。”
“唉……”香香公主叹了一口气,“说是那么说,可是现在还有几个时辰,万一……唉……” 笃笃笃—— 彩姑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公主公主……找到巫族的藏身之所了,在北市一条胡同里,大小姐正在带兵去抓人。”
“太好了,只要抓到他们,贵妃娘娘一定有救了,走,清秋、青鸢,跟我回佛堂为贵妃娘娘祈祷。”
“是。”
香香公主这女人心底很善良。 温清秋和萧青鸢跟着他来到佛堂,在菩萨面前跪着。 香香公主跪在前面念经,萧青鸢和温清秋在后面跪着,萧青鸢听着念经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倒在了温清秋的肩膀上睡着了。 温清秋看着这只小可爱,一挥衣袖披在她娇躯上。 对于这只小可爱一天天的就想搞些大动作引起姐夫的注意,这点温清秋是知道的。 不过,在温清秋看来,特么的都是我女人,什么白公子黑公子的,明天就火化送走。 敢撩我女人! 萧府都是我女人,包括那个180斤的如花,都不许撩! 温清秋打小霸占心就强,很会记仇。 “轰隆——” 一道闷雷响过,淅沥沥的大雨下了起来。 香香公主吓了一跳,然后继续闭上眼念经。 她是要念道子时才离开,希望离开的佛堂的时候,收到杨贵妃的好消息。 冬日,夜晚,寒冷。 洛香香穿得单薄跪在前面,温清秋心疼自己女人。 对! 两姐妹都是自己女人了。 前面那个必须是自己女人。 于是一抬手,一股灵气飘了上去俯身在香香公主身上,很快,手中的佛珠落下,香香公主偏头倒了下去。 温清秋把母女俩抱到旁边的床上躺好,盖上被子。 深情的在她们额头上一人一个吻。 “先睡,我去招魂了。”
说完,转身,化为一道幽光飘走。 …… 大雨倾盆。 “驾——” 一匹匹快马践踏在泥泞里,朝城北而去。 “吁——” 杨宴一拉缰绳,止住马,道:“将军,巫族就藏在这条小巷了。”
“抓——” 萧婉卿一声令下,萧家军皆翻身下马,拔刀落在地上,哒哒哒的踩踏在泥泞里朝小巷跑去。 刚跑进没多久。 “砰”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妖气在巷子中炸开,无数萧家军被炸飞倒地。 “杀——” 萧家军爬起来,继续往前冲。 萧婉卿翻身下马,今天他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裳,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握着剑,踩踏着泥泞,一步步朝巷子深处走去。 某一刻,萧婉卿止步,美眸微皱,因为他看到一个人! 巷子中间在厮杀,而巷子那头,另一位穿着血红色鲜衣的男子,撑着油纸伞,从对面走来。 油纸伞压的低,看不全他的脸。 “红叶!”
伞下的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不羁的微笑。 “萧婉卿,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