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狗子直接伸手把钱抢了过去,李信却看到小虎好像还轻轻舒了口气。 可能是觉得就这么完成的太简单了,反正一会儿在去偷就好了。 一旁二狗子开心的数钱,李信却思索了起来,该提个什么条件好。 片刻之后。 突然李信对他说道: “你在县城了混了很久了吧?”
“我也不为难你,也不要你什么东西。”
“今天做一天我们的向导,我们想去哪,你就带我们去哪,把这个县城里你熟悉的地方都转一圈就行。怎么样,很简单吧?”
谁知等李信说完,对方却一脸苦相。 “我、、我今天还有任务,没偷够呢,能不能换个啊?要不明天,我在把偷的东西分你们一点儿?”
不等李信说话,旁边数完钱的二狗子直接吓唬道: “嗯?看来你小子是不服啊?居然还敢谈条件,你的任务自己回去解释。”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小虎见状只能无奈道: “好、、好吧。不过回去了,我可说是你们让我这么做的。”
二狗子也很不在乎的说道: “随便,你们那些混混儿,还管不到老子头上。有本事就让他来县衙找我。”
小虎听完,也只好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 开始走在前面引导着二人在各地转悠。刚开始还是走大道,后来慢慢的就开始穿梭于各种小胡同之间了。 他还解释道: “没办法,走胡同儿我真比大道熟。”
等走出了市场没多远,李信就看到了一个高高的建筑的房顶,就出声问道: “小虎,那是什么地方?”
小虎扭头看去,随后说道: “哦,那是道观,你想过去啊?”
“哪没什么可以玩的,就几个老道而已,不怎么热闹,也没啥香火。”
“不过里面倒是经常存一些没人认领的死尸,我们一般都不去那玩。”
“不过我听说有人去的,晚上偷偷进去,偷死人的东西,发死人财,反正我是没去过。”
李信听后想到,看来这就是二伯曾经说过的那个道观了,随后又问道: “那是什么道观啊?里面供奉的是谁啊?”
小虎也很干脆,听后直接回道: “好像是叫三星观吧。里面也确实有几个塑像,不过我哪知道他们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们。”
李信听后轻轻一笑想到,你要真认识了那才吓人。之后便不在追问道观的事儿,说道 “走吧,咱们接着转转。”
等领着两人走了一段,小虎也没那么害怕了,现在几乎已经自来熟的彻底放开了,看起来就像是三个玩伴一块儿出来玩的一样。 带着李信和二狗子,在各种胡同里钻进钻出。 看着各种各样的胡同儿,李信也是一阵感慨,真是各有特色啊,有的曲折幽深,有的安静祥和。 有的胡同儿口,还聚着三五成群聊天的老人。一个个的胡同儿,并不是笔直一条,多数都会有转折。 在有些胡同儿的转折处,还能看到苍劲古老的大树,偶尔树下还会有个沉重的石磨。 这种公共的石磨一般都是用驴拉的,跟自家用的那种小石磨不同,或者应该称为碾子。 现在正好夏天,很多墙角还会看到牵牛花,长长的藤蔓,或紫或红的花朵。 还会顺着凹凸不同的墙壁四处攀爬,越伸越长连起来一片,很是好看。 不知不觉间,三人就已经走入了一条,长长的幽深的胡同儿。 胡同儿的宽度也变得很窄,最多两人并排行走,而且背阴。 两面都是高高的墙壁,不像其他宽敞的胡同,两边都是大门或小门。 走在里面总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这时二狗子也发现了不正常,拉住走在前面的小虎问道: “这是什么胡同?你小子不会是还有什么坏心思吧?”
可小虎连忙摆手道: “没有没有,这胡同儿没名字,我也常走,就是感觉比别的胡同阴冷很多。”
“带你们过来,试试你们怕不怕。”
二狗子听后,不屑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一条胡同儿而已,接着走。”
李信却直接问道: “怎么?这胡同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小虎扭过头来,看了李信一眼,之后继续领路说道: “还真有,我听过传说,有人说这条胡同儿闹鬼。一个白衣女鬼,有人还亲眼看见了呢。”
李信听后来了兴趣,说道: “哦,既然这样,说来听听。”
谁知小虎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只是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听人提过那么一嘴,也没细打听。 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个说法,你们听么?”
李信嗯了一声之后,小虎继续说道: “据传说,这条胡同儿,不仅闹鬼,还可以看见鬼。”
“我听混混儿前辈说过,他就看到过。而且老长的舌头,还是个吊死鬼。”
“而且据说只要晚上子时,自己一个人站在胡同口,哪边都行。”
“两只手里分别用手指夹住一根香,然后伸开双手,摸到胡同儿两边的墙壁。 就这样一路摸着墙壁慢慢往前走,就可能会拦下过路的鬼怪,这样就有机会听到鬼声,甚至见到鬼。”
“各种鬼怪都有可能遇到,不分好坏。 除了鬼之外也有机会看到成了精了刺猬啊,黄鼠狼什么的?而且我跟你们说啊,有的鬼是、、、、” 不等小虎说完,二狗子就忍不住了,直接开口打断道: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了,赶紧走。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啊?”
小虎听后也不在继续,回复道: “哦,这不是打算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本事么?”
二狗子听后,很是怀疑道: “你还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跟我怎么比。”
小虎连忙反驳: “那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混下来的啊?梁上君子我称不起,但偷一些小玩意还是不那么难的。”
说话的功夫儿,三人就走出了胡同,一出胡同儿,被阳光照在身上,之前的那种冷意瞬间消解。 这时,小虎又接着说道,我们干这个的怎么称呼的都有,叫什么也行,反正干得都是这些不光彩的事儿。 就是干得具体事儿不同,可能私下叫法不一样。有的高来高去,蹿房越脊。 也有翻墙头的,有厉害的徒手就能翻过去,差一点儿的,就得要借助些绳子钩子之类的。 上到金银珠宝,下到锅碗瓢盆、偷鸡摸狗,偷什么的都有,当然我肯定只偷过锅碗瓢盆。 偷贵重的风险也大,被人直接打死都没人管。 几人说着就走到了一片住宅区,这时二狗子指着一道院墙说道: “你看,如果要偷这家儿的话,晚上来翻这堵墙是不是最合适的?”
谁知小虎看后,连忙摆手说道: “唉、不行,不行,这堵墙绝对不能翻。”
“你看,这堵墙的角落明显比其他地方矮一些。 那意思就是让人架着人,或者找个垫脚的东西翻过去的。这种方便当然不是为了我们了啊。”
“实际上晚上锁门之后,这种墙后面都是有陷阱的,看似容易翻过去,实际上这才是真正的死路。”
之后就又听到王小虎感慨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
“咱们水芸县的乡亲们都太淳朴,只能用这种朴实又简陋的方法了。”